茶水溢洒出来。
“老子让你滚,外乡人,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老大可是筑基,待会儿小心你的狗命!”
“哦?筑基啊!嗯!挺厉害哈。”纪绍安面带微笑,夸赞道。
那人眼见筑基境界都没有吓到这小子,心里更是打起鼓来。
莫非这小子也是筑基?难道是金丹?不可能,这么年轻,看起来不到十五岁,怎么可能是金丹!
“好!你不走是吧,那你就在这里等着吧!”说着,他便出了门。
那店小二拿上眼皮瞅了一眼纪绍安,准备跟随着离去,又踌躇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返回来凑到纪绍安面前。
“公子,您就当他是个屁,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吧。那方怀亮是这城里有名的恶霸,家里父亲是金丹修士,跟城主府很是要好···”
“原来是这样。”纪绍安嘀咕了一声,总算明白里面的弯弯绕了。
抬手甩了一块碎银给店小二,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拿着银子的小二,开心之余,眼见面前这少年不为所动,心下有些担心,但又不好违逆对方,轻轻出了门,关上了那扇已经破了一个洞的木门。
杜仲也回到了自己房间,他没有继续让纪绍安换房间,只是随时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如果有什么意外,到时候再说。
纪绍安枯坐在凳子上等着那方怀亮,没事可做,便又开始运转起了两仪吞灵术修炼起来,然后拿出一枚玉简,贴在额头开始读取里面的内容。
这是傍杀术,前面能够看清的地方都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后面有些模糊的地方,现在看起来正好。
半个时辰过去,外面再次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他收起已经读取完可以读取到的内容的玉简,右手轻轻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左手转动着手里的茶杯。
好一会儿,不见有人过来,才抬起脚往门口走去。
只见刚才那青年正点头哈腰的护送着另一个青年往走道另一边的一间客房走去。
“切!我还以为是个什么玩意儿,怂的一逼。”
说完,抬手在门内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隔绝阵法,便回到床榻上,开始打坐修炼起来。
一夜过去,终究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第二日一早,杜仲便带着纪绍安离开了这石头城。
直到午时左右,那方怀亮起床后,才听到昨夜那青袍青年说起这事,两人带着几个小弟去房间找纪绍安,可哪里还有踪影。
“哼!算那小子跑的快!你!昨晚为何不告诉我?”
“老大,我昨晚不是怕扰了您的雅兴吗?…”
“算你小子识相。有赏。”
说着,随手丢了一个袋子给他,里面装了几十块中品灵石。
青袍男子开心的接过来,连连道谢。毕恭毕敬的模样,跟昨晚判若两人。
“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吧?”方怀亮背着手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
“记得记得!老大,只要他没化成灰,我一定能认出来…”
“下回再碰到他,第一时间告诉我,我要让他知道知道,这石头城谁说了算!”
“是是是!一定第一时间禀告老大!”
……
“师父,你说那些地痞流氓为什么会那么坏呢?与人为善不好吗?”
路上,纪绍安一边驾驭着双匕跟着杜仲,一边若有所思的问道。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徒儿,你见识到的还太少,这种仗势欺人之辈,天下不知凡几,比他们还要恶的人,也比比皆是。”
“你只需记住,待人为善是基本的为人素养,若别人对你恶语相向,只要没有什么损失,能过就过去了…可对付恶人,你只有比他更恶,他才会怕你。”
“噢…弟子知道了。”想了半天,纪绍安又问道:“那他们为何不与人为善呢?”
杜仲轻笑两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认知,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价值观、世界观、人生观。一旦一个人的思维形成定式,要被改变是几乎不可能的。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要顺从自己的价值观,就很可能与别人的观念相悖,矛盾也就因此产生…所以,对待恶人,用比他们更恶的行为,让他们尝到了恶行带来的痛苦,才能明白何为与人为善了。”
杜仲讲了一顿大道理,然后偏头看了看纪绍安,这才恍然大悟想到了一个可能。
原来,纪绍安身后那位姓郭的前辈,之所以让自己来教导这小子,是看中了自己的德行…
不然,为何不让作为宗主的钱辰来做这事呢?
一切皆有定数,低阶修士,往往受制于高阶修士,高阶修士又受制于更高阶的修士…最后都是在天道的压制下,有条不紊的衍化运行着…
就在杜仲沉思着那些大道之时,一丝不一样的感觉弥漫全身,仿佛与突破境界时有些相似。
纪绍安感觉到异常,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师父,只感觉面前这位再熟悉不过的师父身上,仿佛弥漫着一股无法言语的亲和之力,是什么,又说不出来…
他当然不认识,此乃道韵之力。
“徒儿,走,下去。”
杜仲没有多说,一道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