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妾身晚上……”苏姨娘食指轻触季安章的胸膛,搞得季安章意乱情迷。
“好了好了,我还有正事。”季安章轻轻推开了苏姨娘,转身向景明院走去。
看着季安章远去的背影,苏姨娘有些得意,一边嘴角轻轻上扬。
说到她对季安章的感情,那自然算不上很多,充其量是个对妾室还算不错的主君。最重要的是在感情之事上头脑简单,容易被她拿捏。
除了季羡泊之事上出现了偏颇,其他在季府铺好的路全在她的掌控之中。
不管她犯下什么错,还不是略施小计,勾勾手指,季安章又屁颠屁颠送上门来。
苏雪见心下了然,她对奚和光用的也是同样的招数,男人嘛当然会喜欢一些与寻常大家闺秀不一样的女子,像秦方好那种一板一眼的女子,真是无趣极了!更别说按照皇后标准培养的左婉仪了,定是枯燥到了极点!
三日后。
季云裳站在季安章面前,听完了季安章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有些郁闷。
自己刚进京城想去侯府接秦方好回府,却被季安章的小厮拦道让她火速回季府,她风尘仆仆尚未更衣,直接被推进景明院与季安章交谈。
季云裳脑门嗡嗡作响,闭着眼想让自己喘息一会。
明明这一世不想为了不再卷入朝堂争斗、权力纠纷之中,已经避开三皇子了,可偏偏这便宜老爹上赶着找麻烦!
为了季府未来的荣光,季云裳也不得不细细盘算。
可以明确的是,苏家、左府,以及沈青宁定是三皇子派的,三日前弹劾失败,奚和光是个记仇的,现在开府也有了更多的权力,不出七日必定联手左府针对季府。
国公府、陈府、侯府等,目前都没有明显的站队,还是能在季府有难处时帮忙说上话的。
季安章虽然自私慕权,但绝对不会做伪证拉奚和光下马,因此季安章大概率是没有说谎的,只是人证出现了意外。
所以现在只有两个目标,一是走访大理寺,保住人证性命,至少撑到拿到供词之后。二是联络关系亲近的世家,在奚和光针对之时保住季府。
季云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季安章,季安章舒了一口气。
果然楚国公说得没错,这个女儿确实有两把刷子。
这三日上朝提心吊胆,生怕哪一步出错惹恼了三皇子派。晚上忧心忡忡,觉也睡不好,经常被季府抄家的噩梦惊醒。
现在听季云裳一分析,季安章竟有些放心,不自觉打了个哈欠。
“所以现在应该尽快拿到供词扳倒三皇子殿下吗?”季安章询问季云裳的意见。
季云裳皱了皱眉:“照朝堂上的情景来看,圣上已经开始怀疑你有贿赂益州知县的嫌疑,最好的办法就是除了益州知县这个认证外,再找到物证!”
季安章表情有些为难。
手下的人营救被拘禁的益州知县都已经很不容易了,怕是真正的物证除了圣上亲自走一趟看到实景以外,其他资料记载只怕全都被奚和光的手下篡改了。
“就不能光靠口供吗?”季安章问道。
“现在是陈伯父看着益州知县,若是有居心叵测之人潜入大理寺处理掉了益州知县该如何呢?”季云裳反驳道,“楚国公大人帮我们到这一步了,已经为我们争取了时间,可现在父亲浪费了三日,错失了最佳的时期!”
“现在已经耽误不得了,必须赶紧去找益州知县拿到关键证据!”季云裳说着说着,近乎要愤怒,但眼前人是自己的父亲,她又无法发作。
“那……”季安章开口,却拿不定主意。
季云裳想起前世季安章除了听从奚和光指挥外,没有任何主见,最终才会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算了,季安章是指望不上的,也不知道这扶不上墙的烂泥怎么做到翰林学士这一位置的!
“父亲,要不让云裳来处理吧,若朝政上有什么事情,父亲及时与我说才好化解季府的危机。”
四目对视,随后季安章又打了个哈欠,淡淡开口道:“那父亲派些人手帮你,那些事情全权交给你了!可别让父亲失望!”
说完,就往里屋去。
季云裳有些发蒙,她好像知道上一世季府为啥这么容易被奚和光利用了。
感情这个爹就是不想管事!
不过好在多了一些季府的人手为自己所用,这倒是有助自己办事。
……
季云裳出了景明院,正巧碰见苏雪见在院子里赏菊。
“这菊花倒是开的不错,就是冬天也会凋败。不知道菊花的主人会不会与冬日的菊花命运一样呢!”苏雪见当然瞥见了行色匆匆的季云裳,她已经从奚和光的信中得知季安章当朝弹劾的事情,也顾不上自己是寄人篱下,脸上的嘲讽意味拉满。
季云裳站住身,高昂着头,看着苏雪见道:“菊花的主人冬日会不会凋败云裳不知道,但是某些人已经就是凋败的了。”
说完,笑容有些意味不明。
苏雪见脸色有些不好看,季云裳这句话什么意思,莫非是知道自己被奚和光破了身?
不不不,绝不可能!
大奚开朝便停了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