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妃记得这个丫鬟,是那个不懂礼仪的,所谓的皇子侧妃的丫鬟。
幸好素衣正好也要前往余妃宫里,及时翻译了睡莲的话。
“有何事啊?”余妃漫不经心,撑着脑袋饶有兴致看着跪在地上的睡莲。
轰隆隆!
一声闷雷,睡莲被吓了一跳,身子颤了颤。
“回禀娘娘,我家姑娘屋内似乎进了贼人!”睡莲哆哆嗦嗦说完这句话。
余妃虽对大奚的女子抱有敌意,但宫里进了贼人可与南蛮宫安全问题相关,若是这三皇子侧妃出现什么闪失,南蛮国怕是也难承受大奚国的震怒。
余妃下了轿子,吩咐一个宫女道:“此事切莫声张,你去叫王后过来看看,本宫先去会会这贼人。”
说罢,跟着睡莲快速离开。
雨越下越大,睡莲衣衫湿尽,脸上全是水珠,几乎看不清路,但她不敢耽搁,若是去晚了自家小姐不仅名声不保,可能清白也尽毁。
余妃轻叩房门,屋内的声音一停,周边只剩下了嘈杂的雨声。
“咿呀”一声,门推开了,只见一女子躺在床上上半身衣衫不整,脸泛着红晕。
一男子一袭黑衣,从窗户跳窗逃离了。
“派人去堵!快啊!”余妃勒令。
那人似乎了解宫里,还会些武功,身轻如燕,步伐矫健,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宫人冒着大雨拼命追逐,却还是晚了一步,眼见那人气喘吁吁回禀的时候,睡莲正趴在睡熟的女子身上泣不成声。
余妃虽是宫里的老人了,但从未真正处理过宫内的琐事,如今突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严令下人禁止将此事外传。
余妃上前,睡莲急忙起身,余妃一把掀开了苏雪见身上的被子,仔细查看了苏雪见的肌肤,松了一口气。
幸好实质性的伤害并没有发生。
季云裳跟着静顺公主匆匆赶来,看到苏雪见躺在床上,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余妃本不愿意告诉大奚的人,可静顺公主拉着季云裳手,站在余妃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道:“她本也是住这间屋子里的,她有权知道。”
余妃叹了口气,屏退左右,一一道来。
睡莲扶着苏雪见回屋休息,担心自家姑娘醉酒惹季云裳不快,又赶忙去找季云裳求她允许自己今夜陪同伺候,谁料这一出门进来贼人,睡莲拿不定主意准备寻静顺公主,碰巧遇上余妃,余妃一来贼人逃窜。
季云裳将宴会上发生的一切都思索了一遍,没有想到苏雪见何时与谁犯了冲竟要下此狠手。
此事正一筹莫展时,苏雪见悠悠转醒。
“睡莲,睡莲!”
睡莲哭着扑上去:“姑娘,您醒了!”
“怎么还哭……”苏雪见睁开眼,看见眼前三人,被吓了一跳,赶紧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幸好只有一些散乱。
她急忙去找镜子,却发现自己的嘴巴似乎有些肿,身上也留下了一些不属于她的气味。
静顺公主眼底全是心疼,拉着苏雪见的手想要告诉她事实。
苏雪见却怒气冲冲,喘着粗气,抬手就要给季云裳一耳光。
“都是因为你!”举动被余妃拦下,苏雪见怒吼道。
“你打她作甚?”余妃本就因为苏雪见在宴会上的表现而感到不爽,见她这般莫名其妙要打人,更是觉得此人不可理喻。
余妃提高了一个音量:“又不是她害你这样的!你要说她回来晚了害你被歹人轻薄,倒不如苛责你的婢女,明明可以等云裳姑娘回房间,非要跑出去一趟,害得歹人有了可乘之机!”
睡莲听到自己被提及,吓得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静顺公主柔声说道:“雪见姑娘放心,我们早已封锁了消息,此事断不可能有外人知晓,姑娘名誉不会有任何问题。当务之急是找到贼人,调查出原因,还姑娘一个清白。”
苏雪见听到“贼人”二字,心里闪过一丝心虚,她当然知道贼人是谁!
贼人可是她亲手找来的。
“为何……”苏雪见看着季云裳眉目清明,心中不解,瞬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都是你!贱人!”
苏雪见冲破余妃的束缚,季云裳来不及躲闪,吃到了苏雪见的一耳光。
季云裳红着眼眶捂着脸,委屈地看向静顺公主和余妃。
“你还敢打人!”余妃眼疾手快,赶紧将二人隔开。
苏雪见不死心,拼命向前,用手指指着季云裳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你说!你在我的酒杯里下了什么东西!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
“下东西?你怎么知道下东西?”余妃敏感地抓住了关键词。
苏雪见理直气壮:“虽家里不常饮酒,但祖母母亲提过酒量都是极好的。我绝不可能因为这点果酿便醉酒,定是有东西加在里面了!”
“胡诌!”余妃嗤笑了一声,大奚国来的人就是没见识。
真以为果酒是水果茶呢!南蛮果酒厉害就厉害在喝起来舒适,后劲极大,别说初来乍到的大奚人,就连很多南蛮本土人和果酒也是一杯就倒。
静顺公主皱着眉,向苏雪见解释了大奚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