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玉罗倚在寝殿外的美人靠上望着天空那枚还未满的明月。
樱桃站在她身后欲言又止。
玉罗双眼像是有星星在闪烁,时不时还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樱桃扯扯嘴角,最终还是开了口,因为她不想让公主空欢喜一场。
“公主......”
“嗯?”
“奴婢有句话想要和你说。”樱桃的语气极慢声音也很细。
玉罗好似没听见:“花容他从小没有父母,多可怜啊,樱桃你说,中秋节那日我该找个什么理由
提前离开宴席呢?我答应了他中秋节陪他一起过的,要是我不去,他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樱桃终是长叹了一口气:“公主啊,有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
“什么问题?”
“公主你一直以男装示人,而他也一直以为你是个男的,可是他对你做的那些事,真不像是在对待兄弟。”
玉罗转身:“什么意思啊?”
樱桃始终也想不出,该怎样和她解释这件事情,既能让她明白,又不至于吓到她。
毕竟公主从小到大都养在深宫,虽经常偷跑出去玩,但所能接触到的人也很有限。
所以就算很直白的和她说,她也不见得能理解,这世上还有这等荒唐事。
樱桃脑子飞速运转,终于开口:“公主你想像一下姜侍卫替柳大人剥两碟蟹肉,然后再坐在对面温柔的看着他吃完,
你再想想柳大人约姜侍卫中秋节一起赏月,然后姜侍卫很愉快的答应了,然后还期待着那天的到来......”
玉罗听着听着身上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打着摆子皱着眉。
想象着姜杭和柳重山两个五大三粗,又粗犷豪放的汉子一起看月亮的样子。
真想上去一人一脚。
“樱桃,怎么明明很正常的事情被你这一比喻,就变得肉麻又恐怖了呢?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看来她还是没太明白。
“意思就是那个花容他可能有问题。”
“什么问题?他喜欢我穿男装,那我就都穿男装好了,反正扮成男装比女装方便多了。”
樱桃急得直跺脚:“哎呀,恐怕他不是喜欢你穿男装,他喜欢男人。”
公主急了:“他喜欢男人?那,那如果我变回女的,他是不是就不愿理我了?照这么说的话,我更不能让他知道我是女的了。”
这是什么逻辑?
算了,公主还小,她可能压根就不知道男女有什么区别,一个男的喜欢男人和喜欢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但她不可能就这样看着公主越来越在意他,而他却从头到尾都以为公主是男人,得想个办法让那花容知道真相。
免得到时候公主又要伤心欲绝。
吟雪楼的曼珠正在因为枇杷丢了信而惊慌失措,枇杷也在自责流泪时。
姜杭已经连夜拿着译好的信件交给了值守太监,让他尽快交与皇后娘娘手中。
因为他觉得这封信的内容很重要,刻不容缓。
皇后打开译文,看着这内容时而露出恐怖神色,时而又是满脸惊喜,最后放下这张纸时只剩一脸忧愁。
浑身上下摸了个遍,枇杷终是没找到那封信。
他们这些北原人没事从不互相联系,只有在发现重大消息的时候才会给对方传信。
所以这封信里面的内容一定是重要的事情,她必须连夜去找金松。
“枇杷,如果雪媚娘来找,就说我今天心情不好,不见任何人。”
“姑娘你要去哪?”
“找金松。”
枇杷自责:“都是我不好,连封信都拿不住。”
“现在说这些没用,想办法解决问题才是正经。”
曼珠换上夜行衣,借着楼内歌舞升平的喧嚣声打开窗户从三楼一跃而下,消失在夜色中。
“咚咚……”
金松把门打开一条缝,曼珠立马下意识的就要捂住鼻子,觉得不合适又赶紧强忍着把手放了下来。
“曼珠姑娘?你怎么来了。”
金松把门全开后贼眉鼠眼的朝着两边看了一圈,身子一侧:“赶紧进屋说。”
曼珠终是忍住这股酸爽进了屋。
金松立马把门关上还上了拴,这下味道更刺激了。
曼珠屏住呼吸说话时将口开的很小:“你给我的信里面写了什么?”
“你没看明白吗?”
“枇杷把信弄丢了。”
“什么?”金松睁大眼睛猛地一拍脑门:“这点事都办不好。”
“不过你放心,我写的是北原文,一般的老百姓捡到了也看不懂,还以为是什么符咒,肯定不敢留。”
曼珠憋气把脸都憋红了:“你最好祈祷被普通人捡到,快说吧,都写了什么,我时间不多。”
“给金丞相的我已经飞鸽传书过去了,想着这件事情也需要让你知道。”
“我已经折了好几个兄弟在那人手里了,再派去怕是将来做正事的时候无人可用,而这个花容,来了京城好几日,不务正业,根本就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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