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脑子里一水的问号。
就算染上了瘟疫,没个三五天也不会发出来表现在皮肤上,怎么,就刚刚接触了几个灾民,自己就被染上了?
而且还立马发作,见鬼,这是什么疫?
陶夭夭见两个女人像看展品一样的盯着自己的前胸后背看,自己便也低下了头。
擦,身上到处都是一小块一小块的青紫色。
肩膀上,胸前,腰腹上全都是。
当她意识到怎么回事的时候,脸颊微微发烫。
窝囊废这身皮囊真的是,哎,她记得花灼明明很轻的。
而且她一开始就叮嘱过他不能对露在衣服外面的地方下口。
所以脖子上是没有的。
不光这两个女人震惊,冬枣也震惊了。
“小姐,你这?你是不是出门不带我,被人打了?是谁,我们回去找他。”
这能说实话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咋会这样呢?”
其中一个女人道:“小姐,你得从这边出去了,待会和他们一起,会被送往清影寺。”
说着便要拉着她从另一个出口出去。
冬枣一脸气恼上前阻挠:“住手,搞什么?你知道我们小姐是谁吗?她怎么可能染上瘟疫呢?”
女人道:“姑娘,这个时候,管你是皇亲国戚,还是达官贵人,宁可错抓也不能放过,上面都交代了。”
陶夭夭心想,这可是京城,官比陶尚贤大的多了去了。
在这个时候拿身份说事确实有点不自量力了。
“我们小姐这伤就是被人打了,我不在她被欺负了,我这要带她回去找人算账的,你们把她扣下来算怎么回事?”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
“这打了也不该是这样的啊,也没一处流血。”
“对啊,你看这颜色分布均匀,每个伤痕大小一致,被打的怎么可能这么协调呢?”
“说不定啊,是什么新型的病毒,这更要严加管制啊。”
“就是,不知道一会要不要上报给大人,让他们定夺。”
上报?别别别......
陶夭夭急忙对着冬枣摇摇头。
“冬枣,我且跟他们去一趟,没什么事的,更何况我正要去的就是清影寺。”
“可是小姐,你怎么能和那些人一起呢?”
“没什么的,我会注意的。”
说着拿出帕子系在了脸上当起了口罩。
“两位姐姐,你们在这里负责检查,最好也要把脸罩上,瘟疫也会通过我们对话时的唾液传播。”
两个女人一听觉得有道理,也拿出手帕系在了脸上。
“还有你们身上的衣服,等一会回家的时候要全部换下来,拿滚水烫过。”
“还有要用酒水洗手,做到这几点,就算你们在这里接触了再多的病人,也不会把这瘟疫带回家去了。”
两个女人赞赏的对她直点头。
陶夭夭再看向冬枣。
“冬枣,你回去将军府找苏小姐,让她和张小姐募捐一些救灾物资送往城外来,这里很需要。”
冬枣心急如焚:“可是小姐,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没事,如果这里病人多,我反倒可以帮帮忙,也算是出得一份力。”
见冬枣杵着不动。
“愣着干什么?快去啊,对了,先别告诉我爹,他要找我你就说我睡了便是。”
两个女人见冬枣仍是不放心,便宽慰她。
“姑娘,你就放心去吧,这边我们会交代护送的人保护好你家小姐的。”
“是啊,清影寺你还能不放心吗?”
冬枣走的时候甩了一句:“我家小姐要是有什么闪失,王妃可饶不了你们。”
王妃?王妃可比达官贵人大太多了,当今就一个王爷,便是竞王,是皇上唯一还在世的亲兄弟。
可是这命令是皇上亲自下的。
为了城内的安宁,宁可错抓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知道这小姐来头不小,两个女人便不敢怠慢。
“要不小姐你先坐在这吧,待会去清影寺的时候,单独给您一辆车。”
“不必,带我去看看他们。”
“小姐还是不必去了,那都是些腌臜污秽之人。”
陶夭夭淡淡的一笑:“腌臜污秽可不是用来形容人的,人就是人,都是爹生妈养的。”
说话的女人本是想讨好却自找了个没趣,便不再搭话。
陶夭夭自行掀开了那道帘子走了出去。
帘子落下前,朝她们道了一句:“多准备些酒,还有找一些帕子来,有多少要多少。”
这一块空地上或躺或坐着,十几个妇人。
旁边围了一群官兵,陶夭夭把刚刚和两个女人说的话又对着这几个官兵说了一遍。
这几个人身上没有帕子的,便从里衣里撕下一块布来捂住口鼻。
陶夭夭很容易就从她们身上发现了红色的疹子,因为大部分人都衣不蔽体。
有的严重的已经发展到了手腕上,脖子上。
陶夭夭对着官兵里面看上去是领头的那个人道:
“给她们一些水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