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伸手从她的箭筒里拔了几支箭出来,吹了一声指哨,片刻后,一匹通身雪白的骏马便出现在他们面前。
花灼手扶马鞍纵身一跃,便已坐稳在了马背上。
“我把赤青留下来护你,你一个身娇肉贵的姑娘家,别太逞强,我等你。”
“那你拿我的箭做什么?”
“防身。”
说完便反手一拍,策马而去。
花灼走后,陶夭夭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衫,拿起弓箭上了马。
再一次四处搜寻起了目标,眼下就这一条路,她也顺着花灼出山的方向走了去。
这下奔驰走得慢了,陶夭夭还往天上望了望,没看到赤青。
应该不用担心它,人家飞得快,而且它能轻易的就找到奔驰。
于是她便心无旁骛的寻起了猎物。
往前走了一段路程,树丛里什么都没看到,倒是前面的大树树干上好像有个什么东西。
陶夭夭上前一看,是一只山鸡,大红的头冠,长长的尾羽,被一支箭钉在了树干上。
而且所钉的高度她都不用下马,骑在马背上伸手就能够到。
这是谁的猎物,怎么也不带走?
如莺和洛洛不会跑这么远,难道公主或者萧山肃来过这?
拿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是谁的就顺便给他带回去,把山鸡取了下来才发现,这是她自己的箭。
她到目前为止还一箭都没发呢,怎么就有猎物自动死在了她的箭下?是花灼吗?
带着山鸡和这个疑问继续往前走,很长的一段路,树丛里都是安静的,而同样高度的树干上,已经陆陆续续发现了两只山鸡,三只野兔。
陶夭夭数了一下剪筒里的箭,就是花灼,因为他抽走了五支。
这个人,真是的,我还用得着作弊吗?对了他是怎么射出去的呢?就抽走了五支箭,连弓都没有。
于是她又想起了在颜四娘小院的那一晚,他只手把箭掷了出去就能刺伤人,所以能掷到兔子山鸡也不奇怪了。
不多远又遇到一头鹿,陶夭夭一看两边袋里已经被山鸡和野兔装满了,觉得这么多已经够了,就算不能赢也不至于输的很难看,便把箭收了回去,打算出去了。
一路上闻着松香听着鸟鸣,奔驰的脚步也格外轻快,赤青偶尔在她头顶的天空盘旋一圈后又消失在树冠中。
在快要出山的时候,遇到了张如莺和苏洛洛,两个人蹲在一堆灌木下面的干草堆旁,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
听到了马蹄声两个人一起抬头望向她。
张如莺道:“陶姐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啦?”
陶夭夭确保这块地是平的以后才小心翼翼的下了马,好奇的拨开脚边灌木走了过去。
“你们在看什么?这么认真。”
张如莺道:“洛洛今天歪打正着,射着一只野兔,跟着那只受伤的野兔追过来,就发现了这个。”
陶夭夭一看,哟,是一堆刚长出毛的小兔崽,好几个呢。
雪白的毛茸茸的很是惹人怜爱。
“合着你把人家妈妈杀了,现在怎么办吧?”
苏洛洛沮丧着脸,嘴角拉得老长道:“我也不知道它有孩子啊?早知道我也不射它了,偏巧今天还射中了。”
陶夭夭提议道:“我们把这些兔子带回去养着吧,它们这么小,要是没有了妈妈,在这山里活不下去的,要么被饿死,要么被别的东西吃掉。”
张如莺满脸疑虑道:“这么小,能养的活吗?它们现在还吃奶的吧。”
“我去找点青草来试试它们吃不吃。”
苏洛洛说完便起身出了灌木丛,想要顺着路到外面找一点青草,毕竟自己是杀死人家妈妈的凶手。
张如莺和陶夭夭便在兔子窝边等着。
苏洛洛走出去没一会,便从那个方向传过来一声尖叫。
接下来是陆陆续续的呻吟声,听上去很是痛苦。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便起身追了过去。
只见苏洛洛扶着腹部弓着身子躺倒在了地上。
“洛洛,你没事吧,你怎么样?”
两个人焦急的就要上前扶她,苏洛洛一手捂着腹部,一手阻止了她们后,又指了一下她身旁的一个尖且细的树桩。
痛苦的道:“我刚刚摔了一跤,肚子被这个树桩扎了一下,我没法起来了,太疼了。”
张如莺和陶夭夭蹲到了她身边,张如莺把腿放到了她的后脑勺下给她靠着,想要减轻一点她的痛苦。
陶夭夭轻轻拿开她扶着腹部的手,发现已经磨破了好大一块皮,青了一大圈,却没有流血。
扶着她的胳膊道:“要不我们先扶你出去,让护卫去找一辆马车来。”
苏洛洛试图在她们的搀扶下站起来,却在尝试了几次之后放弃了:“不行,太痛了,我没法站起来,又没流血怎么这么痛?是不是里面什么东西坏了?”
陶夭夭想出去找护卫来帮忙,但留着张如莺一个人在这看着她又不太放心。
灵机一动,从身上拿出了萧山肃给她的那个信号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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