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闻言,气得咬牙切齿,“岂有此理,再口无遮拦我就撕了你的嘴!”
这就是在给她扣帽子。
哪怕段家权力再大,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说越过真正的主君。
莫芸姚没有丝毫惧怕之色,“主君都说任何人不得入内,你却将这条命令当做耳旁风,带着人强行闯入。”
“主君的命令你都不放在眼里,这不就说明你觉得自己比主君权力更大吗?”
陶氏气得脸色铁青,仿佛失去理智般扬起手就要打在她脸上。
巴掌还没有落下时,就被她迅速抓住手腕,“宰相夫人,你如此泼辣,外人知道吗?”
泼辣!竟然被说成泼辣!
陶氏更加气愤,气得胸膛一起一伏,嘴唇颤了颤,“你……你……”
她“你”了半晌都说出话来,用力要挣脱手腕。
就在这时,莫芸姚迅速松开手,她因为惯性而往后踉跄了几步,随即“嘭”的一下倒在地上。
啊……
“我的腰,好疼……”陶氏疼得面部扭曲,哎哟连天。
“夫人!伤到哪儿了?”跟随的下人,立马上前将她扶起来。
莫芸姚冷笑道:“你们眼瞎吗?她臀部着地当然是伤到了臀和腰啊,毕竟她年纪大了经不住这么摔。”
任何女人都不喜欢说她年龄大,包括陶氏也是一样。
现在听见莫芸姚的话,更是气得血气上涌,“你这个贱人,把嘴巴放干净一点,我才一百一十岁,哪里老了?”
此话一出,莫芸姚笑的是前俯后仰。
哈哈哈……
“110岁还不老,都老掉牙了好吗?在外界的话,你已经入土为安,成了一具白骨了。”
噗……
陶氏被气得喷出一口鲜血,身子踉跄了两步,要不是下人将她扶着,恐怕已经又倒在地上了。
“夫人!”婢女担忧不已,“快……快来人啦,夫人吐血了!”
婢女回过头愤怒地看向莫芸姚冷声道:“要是夫人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别想活命。”
莫芸姚淡然轻笑,“我又没有出手打她,她吐血干我何事?你们都说了,我是一个外界废物,我怎么可能伤得了你们?”
“……”
就在这时,院门处出现了夜瑾寒的身影。
他在侍卫的簇拥下大步而来,眉宇紧锁,面色清冷。
这一次没有戴面具,陶氏看见后怔愣当场。
没有想到传说中的丑八怪,竟然是美男子!
不仅仅是陶氏惊讶,其他人也很惊讶,有的人甚至怀疑这不是他们的主君。
莫芸姚第一个屈膝颔首行礼,“民女见过主君。”
此话一出,其他人才反应过来,立马跪地齐声行礼。
夜瑾寒面色清冷的扫视了一圈,发现有不少人都有伤在身,身上还有不少血迹。
他嗓音冷冽威严的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谁让你们闯进来的?”
陶氏见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关心自己,心里着实有些气愤,“主君,你应该问问是谁伤了我们才对。”
夜瑾寒闻言,眉宇轻蹙道:“谁伤了你们?”
婢女立马指着悠闲自在的莫芸姚道:“是她,这贱人太嚣张了,不仅言语辱骂夫人,还将下人打伤,将夫人气吐血。”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莫芸姚身上,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
但她没有丝毫慌乱,而是面露委屈之色,眼眶微微泛红道:
“哪怕是宰相夫人,也不能如此冤枉我啊,我只是你们眼里的外界废物,怎么可能伤得了你们?”
“你们不仅人多,力气都还比我大,还都是男人,而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以一敌十?”
陶氏听后都震惊不已,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一出,睁着眼睛说瞎话。
自己即便要陷害她,也不会让自己的下人自残吧?
“就是你伤的!”陶氏语气笃定,“这里的人都可以作证,你别想耍赖。”
莫芸姚眼眶一润,“是,他们是可以作证,毕竟都是你带来的人,当然会帮着你说话,看看我这院子都被你们折腾成什么样了?”
这时候夜瑾寒才打量整个院落,发现乱七八糟,有的东西还已经被损坏。
房间里面同样如此,跟遭遇了土匪洗劫一样,惨不忍睹。
他越看神色越是凝重,收回视线后看向了陶氏,“岳母大人,这是何意?”
虽然嘴上叫着岳母,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很是冰冷威严,肃杀之气让人呼吸困难。
陶氏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后梗着脖子道:“我女儿被她女儿伤了腿,自然是不能就这么算了,谁知翻遍了整个院子都没有找到。”
“主君,您可不能因为她那些无凭无据的话就偏袒她们母女,雪儿是你的王后,你得为雪儿着想。”
“现在她将那小贱人藏了起来,你必须让她将人给交出来,不然雪儿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
本以为话说到这份上,夜瑾寒就会乖乖帮她。
谁知等了片刻却听见夜瑾寒说道:“是什么原因才让牛牛伤了她的腿?牛牛为何没有伤别人,偏偏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