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闻言,脸色变得铁青,“好一个伶牙俐齿,主君也是被你迷惑的,敢伤我女儿,主君也护不住你!”
莫芸姚毫无畏惧道:“你的意思是你们段家比主君地位还高,权力还要大?这听起来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
此话让在场之人都震惊不已。
这顶帽子谁承受得起?
陶氏更是脸色一白,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你别胡说八道,没有这回事,你要是再敢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她想到女儿的安危,也不想再继续浪费口舌,转身就离开,总之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也不急于现在。
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后,院里也恢复了安静,夜风都要清凉不少。
莫芸姚站在屋檐下,看着消失的身影方向,拳头微微缩紧: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娘亲,坏人都走了吗?”牛牛的声音将她拉回思绪。
她转身返回屋内,家昂发昂们关上,“坏人已经走了,别害怕,娘亲会保护你……”
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们伤害孩子。
现在她有些自责,在进来时竟然没有注意到牛牛也被带来。
若当时注意到了,她或肯定不会让牛牛过来。
莫芸姚躺在了床上,侧身将牛牛圈在怀里,“睡吧,今晚坏人不会来了,安心睡,娘亲陪着你。”
牛牛靠在她怀里,感觉安心不少,“对不起,这次是我闯了祸事,要不是我伤了坏王后,也不会变成这样。”
莫芸姚:“你没有错,错的人是她们,娘亲不怪你。”
自爱她温柔的轻哄下,牛牛安心睡下,呼吸变得很均匀。
可是她却有些睡不着,脑袋里面感觉乱糟糟的。
只有让牛牛安全了,她才能放开手脚的应对王后等人。
坐在这王宫中,唯一能够让牛牛安全的人便只有夜瑾寒了……
乾坤殿。
夜瑾寒在浴池中闭目养神,身上的疤痕纵横交错,看着有些狰狞恐怖。
雾气缭绕,在这昏暗的烛火下显得比较诡异。
他耳朵动了动,没有睁眼就皱眉道:“本君说了,不需要人伺候,需要时会喊你进来。”
嗓音低哑深沉,带着一丝丝不容侵犯的威严之色。
细微的脚步声却没有停下,反而是越近。
“你是听不懂吗?”夜瑾寒凝眉睁开眸子,看向进来之人后瞬间怔愣住。
但人并非是腾鹰或展阳,而是莫芸姚。
他诧异后迅速往水里缩了缩,只露出脑袋,“你是怎么进来的?”
莫芸姚在岸上的凳子上坐下,语气平静淡然回应道:“当然是走进来的,你没有必要遮挡,你这浑身上下都被我见过。”
此话让夜瑾寒有些尴尬,但还是有点不悦,比较也不知道她话中的真假性。
夜瑾寒冷静下来,平静问道:“说吧,大半夜闯进来有何事?”
莫芸姚倒了一杯桌上放着的桃花酿喝下,不紧不慢的开口,“段雪的母亲今晚进宫了,你应该知道她不会轻易放过我。”
“我想让牛牛在你这乾坤殿住着,这样她就不会伤害到牛牛,剩下的我自己应对,不会麻烦你太多。”
夜瑾寒:“……”
莫芸姚见他凝眉沉默,继续道:“在事情没有查清楚前,你还是得保护好牛牛才对,不然容易后悔。”
“只要你答应保护牛牛,我会给你治好身上的疤痕,包括脸上的,你觉得这个交易如何?”
“好。”夜瑾寒爽快应下。
随即身形一跃而起,发出哗啦啦的水声,身形快得只能看见裸色残影。
转眼间他就水灵灵的站在了莫芸姚身前,下半身滚着浴巾,上身还有水珠在滑落。
莫芸姚的眼睛正好对着他小腹位置,一滴水珠往下滑落,隐没在深处……
虽然强装镇定,但还是红了面颊。
“不是都看过吗,怎么还害羞了?”夜瑾寒笑容玩味地2俯身看着她绯红面颊。
咳咳……
莫芸姚轻咳了两声,镇定淡笑道:“喝酒有点上脸,害羞是不可能的。”
说话间站起身,看向他身上的疤痕。
虽然时隔多年,看着这伤疤时还是能想起他被扎像刺猬的场景,那一幕太过刺眼,还神色心疼了一下。
她眼眶微红,不由自主的用指腹轻柔描绘着疤痕,“这是鞭伤,这是箭伤……能活下来真是奇迹,木鹤半夜送的葬,或许是他帮了你。”
夜瑾寒剑眉微微蹙起,眼神诧异的看着她,平日很讨厌女人接近自己,可是她胆大包天的抚摸伤疤却没有丝毫觉得反感。
他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丝丝的心疼,这是第一次见女子为他心疼。
鬼使神差下,他哑声应下,“好,明日一早便让人将牛牛接到乾坤殿。”
莫芸姚被他的话拉回思绪,淡笑道:“谢谢,也希望你能想通,尽快让我们母女离开。”
随后便从挎包中拿出两瓶祛疤的药膏,递到他手中,“祛疤的,让人每天夜里帮你涂抹疤痕上,坚持一段时间就会有效果。”
不等夜瑾寒开口,她就转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