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黑袍已经陷入昏迷,听不见她说的话。
路鸳看着他安静的样子笑了笑,“你不吱声就代表默许了,以防你醒来会反悔,还是赶紧吃点软筋散。”
说话间已经拿出一包药粉,倒入他嘴中,再喂了一点水。
翌日晌午,黑袍悠悠转醒,睁开眸子便发现是在自己房间里面,具体怎么回来的没有任何印象。
“主子醒了?”安子立马倒了一杯热茶端到床前。
黑袍揉了揉眉心,皱眉起身靠坐在床头,“你一个人将我怎么带回来的?”
也不怪他会疑惑,毕竟登云山很陡峭,下山也不会好走。
安子身形不高大,背着昏迷不醒的他,下山是很困难的事情。
安子将茶杯递给他,“不是奴才一个人……”
黑袍喝下茶水,诧异的看着他,“不是你一个人?”
“糟了,奴才厨房熬着粥。”安子急忙往外走,“一会儿奴才给您解释。”
不等黑袍继续问,他就已经快速离开的房间,房门也被紧紧关上。
黑袍拉开袖子,看了看手臂上包扎好的伤口,嘴角扬浅浅笑意,“终于成功了……”
以后再也不会受蛊虫束缚,不用再取处子精血炼药服用,也不用每天担心突然间衰老。
十多年的折磨让他心力交瘁,做梦都想要摆脱蛊虫,只要能摆脱,哪怕折寿十年二十年都愿意。
哈哈哈……
“终于自由了。”黑袍忍不住大笑出声,心情愉悦,感觉浑身都轻松自在了不少。
竹楼小院外面的河边。
路鸳坐在河岸上的一块大石上,手里拿着信鸽。
上面有信笺,她取下打开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我在北界王宫,我女儿平安无事,红楼是我要找的人,白公子勿忧勿念。”
落款处是一个瑶字。
“瑶?”路鸳眯起眸子,陷入沉思,“她在黑袍面前用的假名,黑袍在她面前也用的假名。”
想到这一点后,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哈哈哈……有趣,真有趣,若是莫芸姚知道他才是要处子精血的人会是什么表情?”
说着就将纸条撕碎,扔进了河水中。
青黛这时候走了过来,“主君,他醒来了。”
路鸳闻言,起身就朝着竹楼小院走去。
当她打开房门时,黑袍皱眉看着她,眼里有些震惊之色,“你怎么来了?”
路鸳走到床前,坐在床榻上,“人家可是费了不少力气将你带回来的,竟然态度如此冷漠。”
“你昏迷了多久,我就陪伴了你多久,昨夜我可是在你身边睡了一夜,十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与你同枕到天亮。”‘
说话间趴在他怀里,朱唇在他颈窝处吻了吻。
黑袍嫌恶的皱了皱眉,伸手去推她,“走开,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这一刻才发现,手上竟然没有说什么力气,根本推不开。
路鸳看着他无力的模样,扬唇笑着道:“你现在就是我的囊子之物,根本不会有力气推开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何?”黑袍凝眉问。
路鸳双臂环住他脖颈,撒娇般娇声说道:“傻瓜,因为不管是你的茶水还是膳食,都已经被我下了软筋散,你怎么可能会有力气?”
“你可不能怪安子,他也是被蒙在鼓里,若他知道我这么做了定然不给你吃下。”
她语气风轻云淡,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完全不觉得自己在做一件非常让人厌恶的事情。
黑袍被她气得脸色阴冷铁青,想要攥紧拳头却只能轻轻一握,根本没有那力气握紧。
在他刚醒来时也感觉很没有力气,但他没有多想,以为只是身体太虚弱造成的。
不曾想是因为吃的东西都被下了软骨散。
“路鸳!你究竟要做什么?”黑袍气氛咬牙怒吼,眼神冰冷如霜,“你不是一直想要将北界收复回来吗?为何偏偏要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路鸳淡然平静的扬起嘴角,“没有最爱的你在身边,本君哪里有心情想那些事情?现在我可以安心了,过两日带你回宫后就能商议收复之事。”
咚咚咚……
安子叩响房门,很快端着粥走进去里。
黑袍见他进来,急切问道:“这两日有没有收到飞鸽传书?”
“没有。”安子如实回应,“这两日奴才不忙时都有注意,并没有看见信鸽出现。”
黑袍闻言,面色微微失落下去。
之前本想着赶去北界与她汇合,谁知身体出了问题,没有血药维持,也很容易出现衰老状况。
若是被她看见那副鬼样子,肯定会吓到她,只能临时起意驱蛊。
路鸳暗暗扬起嘴角:放心吧,绝对不会让你们有机会再见的……
北界王宫。
莫芸姚站在院落中,,眸光又打量了一下半空,当有信鸽飞过时,她都会看一眼。
可惜,等了两天也没有信鸽递消息回来。
“娘亲,跟我一起去看爹爹吧,他这会儿肯定在偏殿。”牛牛跑到她面前拉了拉袖子。
莫芸姚收回视线,露出笑容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