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鸳并没有离去,而是来到了竹楼小院
她神色淡然清冷,没有敲门就直接推门而入。
安子以为是他们又折返回来,还未看清楚就含笑问道:“主子,是有什么东西忘记了吗?奴才……”
话未说完就僵在原地,眼神惊恐的看着进来之人。
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路鸳,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路鸳眸光打量着小院儿,嘴角扬起浅浅笑意,“这竹楼小院还挺别致雅静的,原来他也是一个有闲情雅致之人。”
“他对那贱人是真用心啊,哪怕杀了他的忠心手下也不愿意去计较,反而费尽心思的装好人挣表现。”
安子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奴才见过主君,主子他……他有事出去了。”
虽然知道她嘴里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装作不知道。
作为奴才,最好是少说话,多做事。
路鸳也没有为难他,“起来吧,给本君泡一壶好茶。”
“是。”安子起身后卑躬屈膝的转身前去泡茶。
她则是与青黛在院子里面四处转悠打量,还推开房门看了看。
下面有两见厢房,从床铺被褥就能看出哪间是谁住过的?
随后主仆二人又来到二楼,这里可以欣赏远处风景,还有竹亭,里面放着竹桌竹椅子,桌上放着一把古筝。
路鸳坐下来,轻柔抚摸上古筝,“原来他也是会乐器的,可我从未听过,这段时间莫芸姚还真是享受。”
“她作为一个死了夫君的寡妇,凭什么能有这般待遇、她究竟有什么妖法,能让黑袍这块儿寒冰融化?”
这些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越说心里越是不敢,越是堵塞酸楚。
她的真心就给了这么一个男人,可是到头来却是一场笑话。
青黛小声安慰,“主君別难过,世上男子千千万万,不是非他不可,您可是主君,想要靠近您的男子多了去了。”
路鸳闻言,嘴角扬起浅浅笑意,“是啊,爱慕我的男子多了去了,凭什么被他糟践真心?不过本君就是不甘心……”
她站在亭子中眺望远方,半晌后收回思绪转身下了=楼。
安子已经将茶水糕点放在葡萄架下的石桌上,茶水热气腾腾,散发着淡淡茶香。
“主君,这是家里最好的乌龙茶,请您品尝。”安子半躬身着身子介绍,“这桂花糕是主子亲手而做,还有玫瑰糕也是。”
路鸳:“……!”很惊讶啊。
到底黑袍哈唉油多少不为人知的一面?
竟然自己下厨做糕点!
十几年的时间里,她可从来没有吃到过。
在她眼里,黑袍是一个冷漠嗜血,不苟言笑,不食人间烟火的人。
哈哈哈……
“你确定是他做的糕点?”路鸳苦笑出声,“他是一直都会做,还是只是为莫芸姚做过?”
安子如实回答道:“主子一直都会做,他闲来无事就会酿酒,做糕点,种些花花草草,研究药材,就……就连家里竹编用品都是他自己编织的。”
路鸳闻言,眸光看向装果子的竹篮,又看向屋檐下挂着的篮子,里面装着晒干的艾草。
原来那双修长好看的手会做这么多东西……
路鸳又问道:“你跟着他的时间不短吧?他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安子:“他……他是喜静之人,也是命苦之人。”
“命苦之人……”路鸳抿了一口茶水,“你去做自己的事吧,我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
傍晚,有信鸽落在路鸳肩头。
她取下信笺看了一眼,上面写着“莫芸姚快到北界了”。
青黛也看见了上面的内容,小声道:“主君,不如让莫芸姚知道她女儿在红楼手中,让她误以为她女儿已经被红楼虐待而亡。”
“如此一来肯定会发疯找红楼报仇,这样就能让红楼除掉她,我们也算省了事,主君觉得如何?”
路鸳闻言,嘴角扬起笑意,“这主意不错,她的女儿是她的命,若是知道被虐待致死肯定会情绪失控。”
想好以后,立马找来纸笔,写下信笺绑在信鸽腿上。
莫芸姚与黑袍在一处小镇上。
两人一直不停的赶路,没有下来休息过。
现在已经快要到达北界,黑袍也准备要返回,于是两人就在小镇稍作停留,来到馄饨摊子前坐下。
这里不仅仅卖馄饨,还卖大肉烤串。
而且这些肉还是现宰杀的野生猎物,有的猎物莫芸姚根本没有见过。
黑袍见她看着那些猎物,开口介绍道:“第一只是羊,第二只是鳄,第三只猎物是血鸡。”
莫芸姚闻言,惊讶不已。
在这羊浑身皮毛雪白,而且很长很柔顺,羊角弯曲。
之前她看着脑袋感觉应该是羊,可身上却不像,比较没有见过这种皮毛的羊。
鳄已经被扒拉了皮,尾巴短且粗壮。
血鸡羽毛艳红如血,尾巴很长很漂亮,头顶的毛也长,还是五彩斑斓的颜色。
黑袍对老板道:“这猎物的烤肉一样来两串。”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