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停下!”
陈风害怕被侍卫当成刺客。
但夜瑾寒仿佛听不见,仍然继续往前,很快就有侍卫对着他射箭。
可是箭还未近身,就被一股力量震碎。
陈风害怕夜瑾寒会出手伤人,急忙对侍卫解释,“他是寒王殿下,别放箭……!”
寒王?
众人都震惊不已。
仔细看清楚后,侍卫才将箭收好。
同时他们都十分诧异,之前听说寒王病弱,以后可能就是废物一个,可是刚刚这情景来看,强悍得可怕。
有侍卫不解道:“已经变成庶民了,竟然还能随意出入皇宫。”
“嗐,没有皇上的默许,他怎么可能自由出入?”
“说是贬为庶民,不过是做给官员跟百姓看的,毕竟亲骨肉,良贵妃的事也错不在他……”
夜瑾寒快到御书房时才慢下脚步,宫人看着他气势汹汹而来,个个恭敬退到一边。
同时心里十分惊讶。
他眼睛都瞎了,走路却如此快,怎么看也不像是眼瞎之人。
守在御书房门口的小太监见状,迅速尖锐着嗓音道:“启禀陛下,寒……”
话刚到嘴边,夜瑾寒就已经伸手推开了房门。
皇帝坐在桌案前,皱眉抬起头看去,“朕有说让你进来吗?滚出去!”
说着“嘭”的一下将毛笔拍在桌案上。
全总管看着他发怒,急忙出声安慰,“陛下息怒,他、他、他可能是有急事。”
夜瑾寒直接全总管拉到了自己身后,凝眉看向皇帝冷声道:“请陛下将魅毒解药给草民!”
分明是恭敬的话,但语气却透着毋庸置疑的霸道。
他脑子里面想着之前看见的场景,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皇帝被他的态度气得不轻,猛然拍案而起,“你敢命令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不成?”
夜瑾寒咬了咬牙,掀开破烂衣袍往地上一跪,尽量放低姿态道:“恳请陛下将解药给草民。”
皇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并未回应。
全京城都知道他被良贵妃戴了绿帽,颜面扫地,不管怎么都无法释怀。
夜瑾寒磕了一个响头,“恳请陛下将解药给草民……”
皇帝还是无动于衷,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夜瑾寒继续磕头,似乎想要磕到他同意为止,额头上哪怕磕破了皮,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陛下……”全总管有些看不下去了,也双膝跪下,“您还是将解药给他吧,哪有儿女不心疼父母的?”
“此事也能看出他是有孝心之人,哪怕陛下遇到难处,他肯定也会义不容辞帮您,毕竟您不仅是皇上,还是他的父亲。”
皇帝闭眸仰头深呼吸,长吐一口浊气,半晌后垂下头,居高临下看了一眼不断磕头的夜瑾寒道:“行了!解药可以给你,但布庄别想拿回去!”
夜瑾寒闻言,停下磕头的动作,“好。”
应下后便起身,等着他给解药。
皇帝走到桌案前,拿起一个锦盒就远远扔了过去,“拿好,立刻滚出去!”
夜瑾寒精准的接住锦盒,打开看了一眼,随后转身大步出了房间。
全总管立马跟着走出御书房,在他身后安抚,“您可别记恨陛下,他其实还是心疼您的,只是这一次的事情让他太过生气才……”
前方的夜瑾寒突然顿下脚步,他差点儿撞在背上。
夜瑾寒回过身,放平语气沉声道:“谢谢全总管,之前的确是我没有控制好情绪。”
全总管皱眉长叹道:“陛下扣下解药就是想出心里那口恶气,男人都接受不了背叛,更何况他是大周国的帝王。”
夜瑾寒皱眉沉默片刻,岔开话题道:“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关于莫芸姚伤我母妃一事,有的人说她不太可能做出此事。”
“全总管觉得她会做出这样的事吗?父皇当初只是在一个多时辰就确定她的罪,当时是真的查清了,还是其他原因?”
此话一出,全总管的脸色就僵硬了一瞬。
至于莫芸姚有没有真的做过,他并不清楚,但有一点清楚的事,不管做没做都会被判定做过。
全总管表情不自然的沉默几息才反问,“您觉得她会做这种有些蠢的事吗?其实您只要够了解一个人,就知道对方处理事情的方式是怎样。”
“至于为何陛下那么快定罪,或许也有他自己的理由,我们做奴才的不敢妄加揣测,您也不必再去纠结。”
不等夜瑾寒开口,他便躬身一礼,随后退回了御书房门口守着。
夜瑾寒回过神后,若有所思的朝着冷宫方向走去,片刻后似乎有些明白了其中意思。
前面那句话是觉得莫芸姚不可能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后面那句话证明皇帝是有其他理由才那么快定罪。
不知不觉到了冷宫门口,里面的嘲笑声还在继续,闵氏被人揪着头发拖行。
“呵呵……跟一条狗一样。”
“应该是比狗都不如,不如让她汪汪叫几声,看看像不像狗?”
“这倒是不错的主意,我哪儿还有半个馊馒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