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影进去后发现,陈风已经偷偷抱着汤婆子而来。
两人相视一眼,都顿在原地。
陈风将汤婆子藏了藏,眉头紧蹙道:“你想做甚?若是想收缴了去,那就打一场!”
在他眼里,陈影就是完全向着夜瑾寒的,肯定不想他帮初夏。
就在陈风做出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时,陈影却是十分无语的切了一声,随后大步擦肩而去。
陈风怔愣了两息,心底不知他是不是没看见,亦或者是默许了这件。
在愣神之际,陈影的声音传来,“动作快点儿,宅子中没有什么下人,还得收拾主子弄的残局。”
“知道了。”陈风露出喜色,急忙出了府门,“初夏,我给你准备了汤婆子。”
本笑呵呵的脸颊,在看见那熟悉的臭披风时就瞬间沉了下去。
他什么话也没说,将汤婆子放到初夏手中后,将陈影的披风取下扔掉,随后脱下自己的给她披上。
初夏嘴角抽了抽,“都……都是一样的,陈影他……”
“不一样。”陈风直接打断她的话,“他不爱干净,这披风起码几个月都没有洗了,我的干净,前几日才换洗的。”
殊不知,初夏闻了闻他的披风,感觉还是陈影的更干净,上面还有点檀香味儿,而陈影的则是像沾了水后闷干的馊味儿。
虽然有点不太喜欢这味道,但她还是挤出笑容道谢,“谢谢,你快进去吧,别惹怒了寒王。”
陈风点头,千叮万嘱道:“那我先进去了,若是守不住就叫我,大门我不关上……”
初夏点头应下后,他才一步三回头的回了里面。
大门微微敞开着,里面的一些动静都能听见。
她听见陈影陈风二人吵吵嚷嚷的收拾宅院,两人平日没做过这些事,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头。
“应该将墙垒好再打扫,不将砖挪开怎么清扫泥土?”
“你会垒墙吗?这砖就这么垒上去也会倒的,得请匠人,先将树枝这些东西弄到后院后……”
初夏听得头疼,指望两个平日只拿剑的大老爷们儿做家务杂活儿,实在有些难度。
……
田心的动作还是赶快,不到一个时辰找到了曾经在苏家放过差的婢女。
这位婢女叫春菊,现在到了其他府邸做事,正好那家主子喜欢满香酒楼的菜,时常命她来点餐。
“田掌柜,听闻你想我了?”春菊一脸娇羞的看了一眼田心,眼里满是爱意思。
咳咳……
田心尴尬的轻咳两声,“春菊姐误会了,只是酒楼又出了新菜品,所以让人找你来看看。”
春菊闻言,娇羞一笑,“你好坏,竟然找这么敷衍的借口,想我便是想我,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
因为点餐的缘故,她时常来此处。
这一来二往就对年轻俊朗的田心有了意思。
她虽每次一副娇羞模样,可说话却是大胆得很,时常弄得田心尴尬。
田心淡笑道:“只要是时常照顾我家生意的顾客长时间没来,我们都会比较惦记,我记得你说你曾经在苏家方差是吧?”
春菊点头,“对,苏家被查抄后就被遣散了,说实话,在苏家方差月钱都要多不少,吃穿方面也好很多。”
“哎……曾经的苏家多风光啊,亲戚知道我在去家做事都羡慕不已,看我的眼神都冒星星,谁知会苏家变成这副模样。”
说到这些事,她眼里有惋惜之色。
并非是惋惜苏家遭遇,是惋惜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再那样富贵的人家中做事。
田心神色平静道:“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我认识的一位小哥,曾经就心仪在苏府做事的一个婢女。”
此话一出,春菊瞬间来了兴趣,“快说快说,是心仪谁?苏府大部分的下人我都认识。”
田心见她上了套,直接开口说道:“就是叫春暖的,他说后来不知为何怎么都找不到她,现在他整个人跟失了魂儿一样。”
“是她呀。”春菊抿了一口茶水,表情淡淡道:“她后来陪嫁到了御王府,在苏府肯定见不到,可是苏小姐每次回府都没带她。”
“有人猜测是做错了事被杖毙了,秋菊后来说是被惩罚做了下等婢女,天天做脏活儿累活儿,现在具体什么情况不知道。”
话落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一会儿。
田心故作失落之色,半晌后微微叹息,“那可如何是好?不如你来描述,我找画师画出她的样子,我朋友看见后或许会开心一点。”
春菊略显为难:“这……”
犹豫的话还未出口,田心就拿出一两碎银,“这算辛苦。”
她看着银子瞬间眼冒金光,连连点头应下,“好好好,不辛苦,我最喜欢乐于助人了,你那朋友命真好,能有你这么贴心的人做朋友。”
一刻钟后,一位画师被带到酒楼包间。
春菊认真描述春暖的模样,时不时指出不符之处,田心就静静的在边上看着。
画师的水平还是好不错,修修改改用掉五六张纸,终于画出一张春菊认可的。
“就是这样,画师可真厉害,竟然能从描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