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见她发愣未张嘴,疑惑的叫了一声,“初夏?”
这时她才回过神,张嘴将粥喝下,吃了几口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你们是如何找到她的?”
陈风如实回应,“打听到她在圣医堂,主子亲自写信让看诊的。”
听到关于莫芸姚的消息,她心里放松不少。
若是红冥的身份不会暴露,比四处躲躲藏藏要安全得多。
皇宫偏殿。
夜瑾寒跪在地上,被皇帝劈头盖脸的大骂一通,“连朕都以为你真的病弱得不能自理,结果你却当街伤人,简直无法无天!”
在场还有一位双眼通红的大臣雲太师,昨日被教训的就是他儿子。
雲太师义愤填膺的垂头拱手道:“陛下,微臣犬子有四匹肋骨断裂,手臂也骨折,内伤严重,前去看诊的御医说恐怕挺不了多久……”
说到后面时嗓音哽咽,情绪有些崩溃。
早朝时他就因此事弹劾了夜瑾寒,后续皇帝才将夜瑾寒召进宫中问话。
皇帝闻言,脸色更加阴沉,“夜瑾寒,看看你干的好事,心里有气就随着寻人发泄吗?”
夜瑾寒自行起身,态度冷漠道:“儿臣不过是教训一个以下犯上,还满嘴喷粪的纨绔子弟,没有当场杀了他已经算仁慈。”
雲太师气得脸色通红:“你……”
“雲太师想说什么?”夜瑾寒立马打断他的话,“你想说本王残忍?要怪就怪他没有教养,游手好闲乱嚼舌根,罪魁祸首便是你。”
噗……
雲太师一口鲜血喷出,被气得摇摇欲坠。
全总管急忙伸手搀扶,“大人!”
皇帝眉头一凝,“来人,扶雲太师下去歇歇,让御医看看!”
很快就有小太监进屋,将气急攻心的雲太师给搀扶出去。
偏殿内虽恢复安静,可气氛很压抑。
不管是夜瑾寒还是皇帝,两人的气场都十分强大,让人莫名感到心悸。
皇帝走到他面前,扬起手掌就狠狠“啪”的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厉声吼道:
“混账!现在弹劾你的不止雲太师,还有宁远侯!在太后寝宫时,你就差点儿要了莫虞淑的命!”
“根据宁远侯所述,你不止第一次这么暴虐对待她女儿,而是好几次,朕都不知你何时开始变得如此残暴不仁?”
夜瑾寒舌尖舔了一下嘴角血迹,扬起一抹冷笑,“父皇何必做出一副圣人姿态?你不是同样亲手解决了自己的亲弟弟吗?”
此话让皇帝瞬间一怔,表情变得格外复杂。
当初答应过留夜常青,而夜常青也照着说好的条件,陪了雲太后一日。
当夜常青离开太后那儿,就被带到皇帝面前,皇帝亲自灌下一杯毒酒,看着他咽下气才命人抬出去。
皇帝回过神,脸色煞白道:“他是早就该死之人,这十几年来搅得我大周不得安宁,还害人无数,本就该死!”
“你闲得无聊,还不如花心思调查莫芸姚的去向,朕派去的两拨人都被她的侍从给杀掉,而侍从就是混稀视听,他们根本没在一堆!”
夜瑾寒眉头皱了皱,他知道皇帝口中的侍从就是凌一。
没想到只是跟了她没多久就变得死心塌地,她迷惑人的手段还真高明。
皇帝继续说道:“你该对莫芸姚死心了,她能一次次救你都是朕逼的,去麒麟山救你也是朕与她谈的和离条件,从始至终她的心里都没有你!”
夜瑾寒:“……”
分明已经只剩下恨了,可他听见此话时,心脏还是不由得揪疼。
皇帝见他沉着脸默不作声,深叹了一声继续道:“雲太师是你皇祖母的同族,朕不能没有表示,杖责三十大板以作惩戒,望你以后收敛脾性!”
一刻钟后,他趴在长凳上,刑房的人将板子打在他臀上。
而雲太师则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对于这结果内心并不满意,可到底也是自己儿子口无遮拦在先,更何况夜瑾寒还是皇帝的儿子。
若是继续闹下去,恐怕会将皇帝惹怒,到时候会得不偿失。
皇帝问他,“雲爱卿,对于这样的惩戒可满意,若是觉得不解气,大可将你的想法说出来。”
雲太师忍着不满违心道:“犬子的确是有错在先,臣对于这结果……比较满意,若莫芸姚在的话,或许有办法救治犬子,可是现在恐怕……”
大部分人都是自私的,只有在很需要某个人时才想起对方的好,雲太师现在就是如此。
私底下他还说过不少莫芸姚的不是,说她作为女子就该相夫教子,而不是跟男人一样涉足朝堂,整天抛头露面……
他殊不知,提到莫芸姚的名字时,全总管都为他捏了一把汗,忍不住悄悄打量皇帝的脸色。
咳咳……
全总管轻咳了两声,含笑安慰,“大人不用太消极,不妨找墨神医看看。”
皇帝也点头,“全总管说的没错,并非没了她莫芸姚就不行,墨神医同样医术精湛,诊金由寒王出就行。”
雲太师却没有露出笑容,皱眉摇了摇头,“没用的,他来过了,他说若是疑难杂症还好一点,断裂的肋骨刺中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