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恭敬应下,“是。”
在夜瑾寒得到消息后,眸色微微眯起,“出自于圣医堂的毒,她怎么可能解不了?哼,别想着能敷衍了事。”
陈风开口道:“其实主子不应该出言威胁,听闻她性子古怪,就怕做出对贵妃不利之事。”
夜瑾寒:“若是解不了,她别想活着!”
这句话仿佛是牙缝里挤出来的,无比冷冽。
突然想到了什么,直接拍桌而起,大步离开书房。
陈风立马跟上去,“主子要去哪儿?不要属下搀扶吗?”
所有人都以为他真的瞎了,知道真相之人只有莫芸姚。
夜瑾寒冷声道:“本王没瞎!”
没瞎?
这个答案让人无比惊讶。
既然没有瞎,为何要蒙着双眼?
陈风有些不解,但见他情绪不好,也不敢继续问太多问题,只是默默跟上。
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断。
夜瑾寒所过之处都会引来异样目光,主要是他在普通人群中太过耀眼,气质高贵冷冽,容貌俊逸,蒙住的双眼也成了焦点。
酒楼二楼窗户口,有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打量,三三两两开始讨论起他。
“不是说寒王不仅眼瞎,还病弱到需要搀扶吗?”
“是啊,这稳健的步伐怎么看也不想病入膏肓的样子,或许就是装的。”
“现在他在人们眼中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舔狗王爷,还是舔到一无所有的那种,是不是装的都无所谓。”
“哈哈哈……说得还真对,舔了苏灵烟后又舔前妻,结果就是一个笑话……”
说话期间,他们突然脸色微微一僵。
只见下方的夜瑾寒突然顿下了脚步,仿佛是听见了他们的谈论声。
“他……他会不会听见了?”
“怎么可能?我们说话声音那么小,十个瞎子九个聋,说不准他也是个聋……”
话未说完,一股吸力就将他猛然从窗户拽下,“啊……”
当众人往下一看,只见他被夜瑾寒吸了过去,脖子被狠狠掐住。
啊……
“救……救命……”
周围的百姓见状一哄而散。
上方的富家公子急忙的关上窗户,害怕下一个就是他们。
夜瑾寒嗓音森冷道:“本王是舔狗,还又瞎又聋?”
男子呼吸困难,惊恐不已,原来他竟然什么都听见了。
“小人知……错……”
陈风立马劝解,“主子,不能伤人命。”
男子一看就是富家子弟,说不准是哪个官员府中的公子,若是当街杀害,定会惹上麻烦。
夜瑾寒闭眸暗暗深吸一口气,随即将男子用力往外一扔。
嘭!
啊……噗……
男子被摔飞出去,重重砸在地面上,口吐鲜血,痛苦哀嚎,街上的百姓被吓得尖叫连连,纷纷躲远。
夜瑾寒面色冷如寒霜,用手绢嫌恶的擦了擦手后就转身扬长而去。
很快男子的随从匆匆跑来,“主子!来人啦,快送医馆!”
摔得有些重,血吐了不少。
路人都觉得他活下来的几率很小很小,不仅仅受了内伤,肯定断了不少骨头。
一刻钟后,夜瑾寒来到了木宅门口。
陈风似乎知道他来找谁,犹豫道:“主子,这……这是木管家的私宅,他跟莫芸姚已经不是主仆关系了,而且木管家还是大祭司的父亲。”
夜瑾寒仿佛没有听见他说话,“敲门。”
陈风无奈,只能叩响大门,几声响后,里面传来拉门栓的声音。
打开大门的是一位年纪不大的小厮,他或许根本不认识二人,一脸天真无邪恭敬询问:“敢问二位贵人找哪位?”
夜瑾寒什么话也没有说,径直推开他走了进去。
小厮一个踉跄跌坐在地,心里也有了惧意。
“你们……”
“没事儿,我家主子找木管家。”陈风友好的扶他起身。
小厮闻言,开口回应道:“木管家比较忙,没在府中。”
夜瑾寒同样没有理会,径直走进去,突然间他顿下脚步,看着前方惊慌失措的初夏。
此刻初夏一脸惊讶,手中端着的水盆也哐当落地,心里慌乱一片: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她怔愣片刻后,尽量克制惧意恭敬行礼,“奴婢见过寒王殿下,不知寒王殿下来此有何贵干?”
夜瑾寒气场强大冷冽,慢慢靠近扬唇冷笑道:“以前她到哪儿都带着你,现在有了白毛后就将你抛弃了,难道你就不恨吗?”
初夏后退了两小步,警惕的看着他,“奴婢只是伺候人的下人,没有资格恨与不恨,只做好份内之事就好。”
心里始终有些慌乱,不知道他来此具体目的。
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毕竟他现在特别恨小姐。
夜瑾寒薄唇轻启,“你说,若本王用你做威胁,她会不会自动出现?”
“主子不可!”陈风迅速挡在初夏身前,警惕的看着他,“初夏只是一个下人,况且莫芸姚已经逃远,哪怕您将所有下人都杀光也不会起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