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门而入,里面传来良贵妃痛苦的呻吟声,“疼……好疼……”
夜瑾寒径直走到了床前,下人与御医见他脚步平稳都诧异了一下,不能视物还能这么精准的找对方向。
“母妃。”他皱眉担忧的看向肩膀位置,“这真是她伤的?”
呜呜……
良贵妃委屈的哭泣起来,“这还能有假吗?那么多人看着,怎么可能说谎?她太嚣张了,说的话也太难听了。”
“府中侍卫下人被她伤了不少,不是用毒就是用匕首刺手无缚鸡之力的下人,她对太后好也是虚情假意,不过是为了有个靠山……”
他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听了大致事情的经过,男人的自尊心受到强烈刺激。
自己的深情在她眼里如此可笑。
陈风这时候出声道:“主子,这里面会不会有其他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夜瑾寒嗓音冷厉,面色阴冷骇人,“她不就是因为在宫中受到刺激了吗?在她眼里这一切都是我母妃所造成的。”
失去了名声,失去了太后的宠爱,她怎能不恼羞成怒?
难过也好,生气也罢,这都能理解,可为何要说出那些绝情的话?
夜瑾寒蒙布下的眸子越来越猩红,隐隐有泪花闪烁,“呵呵,她一直都这么绝情的,一次次拒本王之于千里。”
良贵妃拉住他的手,“你别再惦记她了,好女人千千万。她……她还对我下了什么魅毒,一定要找人帮我解毒啊。”
夜瑾寒看向御医,“魅毒能否解?”
御医皱眉摇头,“这种毒还真没听说过,圣医堂毒门对各种毒的研究比较深入点,不过毒门门主已经失踪,可以找红冥神医看看。”
众人听见此话就有些犯愁,谁都知道红冥神医来无影去无踪,而且不是每天都会看诊,有时候甚至不在京城。
想要她看着,哪怕等到初一十五也得排号才行。
御医开好药方,嘱咐了注意事项便离去。
良贵妃心里失落又恐慌,“怎么办?莫芸姚这是想让我生不如死,身败名裂啊,倒不如直接将我杀死更省事。”
“虽然败坏她名声我的确不太对,也不该让太后厌恶她,可她再怎么恨我也不能伤害无辜之人,更不应该羞辱你,好歹你对她痴情一片。”
夜瑾寒听着后面的话皱了皱眉,“够了,不用再重申她对本王的羞辱!”
从宫中回来的一路上,已经听得太多了,好几次差点儿没能稳住情绪。
“王爷!”一名侍卫匆匆前来,“启禀王爷,朱统领带的人全部受伤,莫芸姚已经带着白发男子逃跑。”
夜瑾寒闻言,握紧的双拳咯吱作响,青筋爆起。
无形的威压犹如泰山压顶,让人有些直不起腰。
陈影冷声道:“若不是她做的,又怎么可能会逃跑?分明就是心虚,畏罪潜逃,那白毛的身份不就是毒门门主吗?贵妃的魅毒定是出自于他之手!”
话刚落下,夜瑾寒就气得一拳头砸在房门上,“哐当”一声脆响,房门轰然倒下,情绪似乎渐渐有些失控。
陈风急忙出声安抚,“主子要冷静,这件事陛下会派人通缉,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人给贵妃解毒!”
夜瑾寒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吩咐,“去调查红冥有没有在京城?”
陈风拱手,“是。”
……
京城各处已经贴满莫芸姚的通缉画像。
宣平将军府的牌匾已经被砸烂在地,府中下人也被遣散出府,官兵将府中财物都一一搬走。
围观百姓都是唏嘘哗然,不曾想短短半年时间,莫芸姚就从人人敬仰的将军变成一个通缉犯。
被赶出府邸的下人都依依不舍的在府外驻足,初夏与秋葵更是哭得不能自我。
他们的主子什么都没有做,却偏偏背上一个杀人未遂的罪名。
木管家来到府门外,看向初夏跟秋菊道:“你们跟我走吧,相信她能度过难关的。”
两人没有可去之处,要么只有找田心,要么就只有找木管家。
于是两人没有拒绝,跟着木管家而去。
不久后,木管家带着她们来到一处宅院门口,“这名义上是我的宅院,实际上是主子的,不知道她不是早有预料,不管是酒楼,还是药铺跟宅院,都没有在她自己名下。”
“当时我还开玩笑,问她就不怕我不还给她吗?她说不还也没关系,若待她落魄无助时给口饭吃就行,至少不会流露街头。”
他说到此处时眼眶泛了红,十分心疼莫芸姚的遭遇。
初夏抹着眼泪说道:“小姐从宫中出来就去了湖边散步,根本没有做那些事。”
木管家无奈轻叹,“从事情发生到调查真相,总共不过一个多时辰,若是她没有逃,恐怕现在已经死了。”
宅院虽不如将军府,但还算比较宽敞,装饰上较为简朴一些。
里面有三个下人,都是木管家从将军府带过来的,毕竟宅院还是需要有人打理。
木管家带着她们转了一圈,“以后你们就住在此处,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们尽量少出府……”
嘱咐了一番后,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