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芸姚拱手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微臣没有任何意见。”
如此坦荡的态度,反倒让苏丞相没了什么底气。
若是要调查苏河的目的,对苏家可没有半点儿好处。
可是之前的话已经说出口,也无法再收回。
他沉思了两息凝眉道:“没有必要大动干戈的调查,她因为灵烟的关系一直憎恨我苏家,加上现场的惨状分析,就是她做的!”
气愤有笃定的语气,在此刻却显得有些好笑。
只是凭借他一张嘴,没有人会信服。
莫芸姚耐着性子淡笑问道:“敢问仵作验尸结果如何?他们都致命伤是何武器所致?”
这时候大理寺卿走到殿前道:“回陛下,仵作连夜验尸发现,苏河的头上被人徒手拧下,有的人被内力震碎五脏六腑,没有武器所致。而且所有人都被吸走了内力,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脸惊讶之色,开始议论纷纷。
“还能吸走内力?这中事情闻所未闻。”
“是啊,凶手是练邪功的吧?”
“杀人手法如此残忍,还吸走他人内力,肯定是邪功,以后出门可能注意安全。”
“嗐,我们又不会武功,更没有什么内力,怕啥……”
莫芸姚没有理会众人都议论,而是看向眉头紧锁的苏丞相说道:
“丞相大人,你应该知道我的武器是什么?我杀人喜爱用鞭子,若你还执意说是我做的,那就彻查吧。”
苏丞相闻言,脸色变了又变。
在他沉默之际,皇帝沉声道:“那就按照朕之前的意思,调查凶手的同时,苏二爷夜行的目的也查一下。”
皇帝金口玉言,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回旋余地。
随后岔开此事,开始汇报上奏其他事情,整个过程中苏丞相都不在状态。
下朝后,苏丞相匆匆离开皇宫。
而莫芸姚单独找到了皇帝,想说说太后之事。
皇帝见她求见,揉了揉眉心说道:“你来找朕还是关于苏丞相的事情?”
莫芸姚摇头,“不是,是关于太后之事,她昨日与我说起夜常青的事情,她说希望在有生之年能见一面,想开春后去一趟蛮荒之地。”
霎时间空气凝固,皇帝身形也僵住。
这两日他不敢前去看望太后,就是害怕忍不住会说出夜常青的事情。
莫芸姚见他沉默,继续道:“臣跟太后说路途太遥远,她的身体不适合劳累奔波,不如求陛下让夜常青回来一趟,所以……”
说到此处便停下,眸光微抬,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
皇帝轻叹一声,眉头紧锁道:“所以你说想让朕安排他们两人见一面,好了却太后的心愿。”
莫芸姚回应道:“微臣只是传达,具体怎么做是陛下自己做决定,太后近来身子不适,都有是心病所致,陛下闲暇时可以去看看她。”
皇帝又揉了揉眉心,点头道:“朕知道了。”
她知道皇帝心情欠佳,没有多说其他事便退出了御书房。
待走出皇宫后就跑了起来,掀开车帘那一刻舒服的轻叹了一声,“还是马车上暖和。”
刚上马车,夜瑾寒就给她披上斗篷,将汤婆子递到她手中。
马车启动,缓缓王回行驶。
莫芸姚抱着汤婆子,眸光将对面的男人盯了半晌,蒙着眼的样子增添了一份神秘感,让人感觉更好看了些。
脑海里面想象出这个男人红着眼龇牙咧嘴拧下人头的场景,下意思打量个寒颤。
夜瑾寒剑眉微皱,“怎么了?是还冷吗?”
说话间取下自己的斗篷,直接披在了她的身上,“这样会好一点。”
莫芸姚披着两层斗篷,仿佛是裹在被褥里的小人儿,小小的一团缩着,咬唇看了他半晌,垂下眼睑说道:
“我大概知道你昨夜去做了什么了?苏河死了,被吸干内力不说,头还被人徒手拧下来了,他是穿着夜行衣带着黑衣人……”
她慢条斯理的将事情说了遍。
夜瑾寒眉头越皱越紧,不敢相信那会是自己的杰作。
不管怎么努力去回想,都无法想起昨夜做的事,脑袋一片空白。
这种什么也想不起来的感觉让他觉得恐惧,若哪一天无意识杀的人是无辜之人,亦或者是亲人怎么办?
莫芸姚见他面色不对,急忙安抚道:“你千万要冷静,不能情绪激动,你现在最好装成瞎子不要出府,就是不知道墨神医他们会不会找上你。”
“这黑果既然是苏灵烟从圣医堂偷出来的,墨神医知道你醒来,定然会好奇你有什么变化,若是他给你看诊,恐怕会发现问题。”
夜瑾寒闻言,眸色微微眯起,“知道了,我会想办法。”
马车经过寒王府,凌一搀扶他下来马车。
他就像一个真正的瞎子,摸索着走进府邸。
回到府中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陈风在浴桶中放满冰水,他退下衣衫咬牙走进去浸泡。
本来天气就冷,泡进冰水时透心凉,凉到了骨子里,心脏狠狠揪紧。
陈风站在屏风后面,疑惑不解道:“主子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