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闻言,牵强一笑,“是,行行行,可以给……给钱了吧?”
厚着脸皮摊开了手。
一千五百两,虽然不能填补上花出去的,但总比没有的好。
莫芸姚从袖子里面拿出几张银票,递到她手中,“我是个说话算话之人,银票拿好。”
秦氏双手接过银票,眉眼含笑的返回了马车上。
待上了马车后,掀开帘子对她道:“女子还是别拿刀武剑的好,你娘就是不懂柔情,所以才不得你爹喜爱,你现在是走你娘的老路。”
不等莫芸姚开口,她已经放下帘子。
对于她的话,莫芸姚也只是笑脸笑。
谁说拿剑之人就一定不懂柔情?
不过是没有遇到值得付出柔情的那个人罢了。
初夏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轻声安慰,“小姐,别听她胡说,喜欢您的男人多了去了。”
“我没有在意……”莫芸姚拉回视线往回走,“回去继续吃吧,不吃完很浪费。”
……
莫芸姚终于空闲下来,上朝就静静的听众臣商讨国事,也不做参言。
以前还会有人弹劾她,经过调查财物一事后,个个都老实了不少。
到了下朝后,苏丞相拦住了莫芸姚对去路,面色冷漠道:“宣平将军今日看上去心情不错,心里很得意吧?”
莫芸姚顿下脚步,抬眸看了他一眼,淡笑回应:“一次性揪出那么多蛀虫,自然是高兴的,难道丞相大人不高兴吗?呃……差点儿忘了,那蛀虫是您的亲戚,怎么可能会高兴?”
阴阳怪气的话让苏丞相脸色变了变,很快调整好情绪轻笑道:
“怎么不继续查了?你也怕了吧?本相做了这么多年丞相,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岂会怕你一个小女娃?”
两人都声音并不大,周围的大臣已经远去,宫人也相隔一定距离,因此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再远处回廊上,皇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两抹身影,“全总管,你猜他们在说什么?”
全总管躬身道:“陛下,老奴难猜。”
皇帝收回视线,转身往御书房去,轻叹一声喃喃道:“偏偏她是倾梦曦的女儿,听闻她在打听她娘的死因。”
全总管:“陛下别担心,京城唯一知道的人便是宁远侯,他肯定是不会说的,毕竟关乎到他自己……”
两人身影进了御书房。
莫芸姚淡然一笑,语气平静道:“丞相大人这话说得好像是我故意针对一样,陛下让我查,难道我不查吗?更何况也没有查您。”
“你大舅子犯了事,我又不可能包庇,您再怎么生气也不应该朝着我撒气才对,还不如去求陛下开开恩。”
她也不想继续掰扯,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苏丞相被她的话噎了噎,冷哼一声也拂袖往前。
两人一前一后,距离也不上算太远。
走了一段距离后,苏丞相眯眸开口,“莫芸姚,总有一天你会如同丧家之犬,某人能让你站在高处,也能让你跌入低谷。”
当莫芸姚脚步一顿时,他已经走到了前方。
已经是六十几的老头,身姿却如年轻人一样挺拔。
他年轻时也是充满正义,一心为民之人,只是掉进了权利的大染缸后,野心也渐渐膨胀。
或许年轻时候的他也没有想到,会有一天变成野心勃勃之人。
莫芸姚只是淡然一笑,喃喃低语道:“权利而已,随时都可以舍弃。”
走出宫门,上了马车后就闭眸小瞌。
昨夜睡得晚,气得早,实在有点困。
当回到府邸,来到书房就发现桌案上堆着不少信件。
初夏解释道:“这里面有前几天的,您太忙就一直堆着了。”
哎……
莫芸姚一脸惆怅的叹了一声,“我还以为今日能轻松一下,结果……”
她打开一封信件看了起来,上面说有一名士兵与人发生口角后打架,还将人腿打断了……
还有的说谁躲着偷懒不训练,谁又生病请假了,谁又回家奔丧……
自从有了军队后,每天处理的都是这些事情。
每一封信件上面都得批上“阅”字,有的还会写上意见。
她花了三天时间才将堆积起来的各种事情处理完。
这几日也有让田心打听肖恒的下落,虽然来往的食客有很多,但还是没有打听到有用的消息。
夜里凉风徐徐,莫芸姚迎着凉风在秋千上晃荡,冷空气钻进鼻尖沁人心扉。
“小姐,还是回屋吧,现在天气凉了。”初夏站在一旁劝说。
莫芸姚望着夜空道:“我身体好,不会冻坏的。”
深邃无边的夜空能让她心情敞亮一点,心里一直压抑着一个属于自己的秘,很累很疲惫……
有时候甚至幻想着身边能出现一样的穿越者,这样就能敞开心扉的聊了。
“启禀将军,大祭司到访。”门房的人前来禀报。
莫芸姚立马停了下来,微微有些诧异,“这倒是稀客,快请他进来,初夏去备茶水糕点。”
离开秋千来到屋檐下等候,不到片刻时间就有一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