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陈风都在说夜瑾寒的好。
而莫芸姚只是偶尔疲惫的嗯一声。
后面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的,也不知道是何时昏迷过去的。
再次睁眼,发现在营帐里,榻前坐着夜瑾寒有些颓废的身影,正单手撑着脑袋闭眸小瞌。
曾经不可一世,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面色疲惫,胡子乱糟糟的,皮肤也粗糙黝黑不少,仿佛饱经风霜。
“醒了?”突然夜瑾寒睁开眸子,嗓音略显沙哑,“这枚玉佩是谁送你的?知不知道送玉佩是代表什么意思?”
语气中带着质问,拧眉举起手中莹润无瑕的玉佩。
莫芸姚闻言,只觉得心底一阵寒凉。
醒来的第一句话并非是关心,而是质问。
她撑着身子起身,仔细看了玉佩后发现是阿恒的那枚,沉默了片刻,从容淡定道:
“我只知道玉佩很值钱,不知送人代表何意?玉佩而已,太子殿下也同样送了一枚给我,若是你心里不平衡,也可以送我一枚。”
说着面色淡漠的扯下夜瑾寒手中的玉佩。
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玉佩何时在身上的,当初分明已经拒收了。
夜瑾寒皱眉,语气不悦道:“不管是太子大哥的,还是白发男的,都还给他们,你想要多少玉佩,本王都可以给你。”
如此霸道的话让莫芸姚听着很不舒服。
他不是吃醋,只是因为男人的自尊心而已。
“你没什么事就出去吧。”莫芸姚略显不耐的站起身,“……我有些头疼,想一个人静一静。”
脑袋有些晕沉,身子不由得晃了晃。
夜瑾寒立马伸手将她扶住,“总之你不能收其他男人的玉佩,别忘了你是寒王妃的身份。”
“够了!”莫芸姚嫌恶的推开他,“有这时间纠结这种小事,还不如想想怎么解决山上的人!”
夜瑾寒被她的厌恶刺疼了眼,心脏不由得猛然一紧,鼻子微微泛起酸意。
呵呵,果然是被她嫌弃了。
“芸姚,你真的醒了?”帘子被掀开,肖恒有些虚弱的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碗粥,“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想必刚醒来有些饿,这是野菜粥。”
三天三夜?
竟然昏迷了这么久!
莫芸姚很是震惊,还以为只是昏迷了一小会儿。
“谢谢,我来吧……”她走过去准备接过粥碗,却被夜瑾寒抢先一步。
夜瑾寒眼神充满敌意,对肖恒冷声道:“多谢兄台救我妻子一命,也多谢兄台这碗粥,以后有我照顾她,就不劳烦你费心了,请……”
“我可以照顾自己!”莫芸姚不等他说完就打断,夺过他手中的碗,“你出去清点好将士,收拾东西准备启程返京。”
说完转身坐下,大口喝起苦涩的糙米野菜粥。
肚子的确饿,所以哪怕味道苦涩也咽得下去。
夜瑾寒沉默两息道:“你身子还需要休养,急着赶路不太合适。”
莫芸姚已经喝完最后一口,擦了擦最严肃道:“我是主帅,何时返程我说了算,你只管照做!”
一句主帅就将男人堵得哑口无言。
他张了张嘴酝酿半晌,最终还是不得不拱手应下,“遵命!”
随即转身黑沉着脸大步往外走,经过肖恒身边时故意撞肩而过。
啊……
肖恒吃疼一声,身子踉跄两步往后跌去。
千钧一发之际,莫芸姚迅速冲过去一把扶住,随即眸光冷冽的看向夜瑾寒,“你不知道他内伤重吗?”
咳咳……咳咳……
肖恒咳嗽出声,嗓音虚弱道:“他不是有意的,也怪我自己没有站稳。”
虚弱无力的身子朝着她身子倾斜,仿佛她一松手便会倒下。
莫芸姚凝眉道:“你无需为他说话,是不是故意的各自心里清楚,你先坐一会儿,我给你把脉看看。”
随即扶着他往凳子前走去。
他没有拒绝,“好,我正想你帮我看看。”
说话间回眸对一脸黑沉的夜瑾寒挑衅一笑。
夜瑾寒见状,拳头紧得发颤,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一拳头揍过去。
深呼吸几口气,平复好心里的怒意才出了营帐,刚出去就忍不住一拳头砸在树桩上。
陈风立马迎了上来,“主子,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夜瑾寒回头冷冽的看了一眼营帐,收回视线道:“你进去看着,白毛何时出来,你就何时出来!”
待陈风得令进去后,他冷静下来,开始清点兵力。
剩下的全部兵力加起来才两千多人,有的还有伤在身。
收拾东西的速度还是很快,一个时辰就全部准备就绪。
……
京城御王府。
苏灵烟在后花园八角亭中弹着琵琶,声声悠扬动听,却透着无尽忧伤。
当看见秋菊走来的身影时,停下动作问道:“打听到了吗?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她应该已经死了。”
这段时间以来,每日都在让秋菊去打听麒麟山的情况,她就盼着有莫芸姚的死讯。
可是秋菊进不了宫,苏家那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