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芸姚,太子刚刚笑了,是不是有得治?”雲太后走进凉亭笑着道。
莫芸姚抿了抿唇,笑容温柔道:“有……有三四成把握,所以太子殿下很开心,觉得总比一点希望都没有的好。”
此话一出,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在雲太后看来,或许这只是安慰的话,笑容也渐渐淡下不少。
“是比一点儿希望没有的好,你……你可得上点儿心,等治好了,你想要什么祖母都给。”
莫芸姚点头,“好,这可是祖母说的,可别到时候我真要时你舍不得。”
哈哈哈……
“不会不会……”雲太后笑容宠溺,揉了揉她发顶。
几人闲聊了一会儿后,莫芸姚让人备了笔墨纸砚。
她写了两份单子,一份递给雲太后,一份交给了太子,两份都是药膳清单。
见天色不早后,雲太后也没有继续留她,让下人送她出宫。
众人散去后,太子屹立在远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出神。
贴身伺候的太监小安子小声道:“殿下,按照她说的意思,是东宫有奸细,而且还是能近身之人。”
太子收回视线,凝眉道:“我身子的问题别告诉任何人,暗中调查能出去寝宫的所有宫人,别打草惊蛇……”
在雲太后问情况时,莫芸姚选择了隐瞒,从这一点,他就理会了其中意思。
若是能治的消息散开,会打草惊蛇,也会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莫芸姚回到府邸时天色已经暗下,刚下马车就看见芩嬷嬷从一辆马车上下来。
而那马车竟然是御王府的,送她之人是秋菊。
芩嬷嬷笑容满面道:“麻烦秋菊姑娘了,我也替莲香再次说声谢谢。”
秋菊浅笑道:“不用客气,莲香是贵妃娘娘疼爱的婢女,小姐等于是替贵妃娘娘分忧,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返回马车内,马车调头离去。
她有看见莫芸姚,却当做没有看见。
芩嬷嬷回过身,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冷着脸福身一礼,“王妃。”
莫芸姚面色淡漠,点头后就抬脚上了台阶。
刚上前两步时,身后又传来芩嬷嬷的声音:
“老奴代替贵妃去看望了一下御王妃,这御王妃是真善良,得知了莲香的遭遇后,大方将万两银子买的金创药分了些。”
莫芸姚:“……”
芩嬷嬷抬脚上了台阶,眼神轻蔑的看了一眼她背影,意有所指的冷哼继续道:“不像有的人,手狠手辣,心思恶毒,只会欺负人。”
说完高昂下巴,大步与她擦肩而过。
背影走远后,初夏忍不住皱眉吐槽,“气死热不你了!她拽得跟二百五似的,还万两百银,分明是五……”
咳咳……
莫芸姚用轻咳声打断了她的话,“走吧,她爱说多少都无所谓,何必跟这些牛鬼蛇神生气?气病了是自己遭罪。”
只要这些人不招惹她,在得到自由前大家便相安无事。
若是要来主动招惹,她也不会客气。
客房院子。
良贵妃侧躺在美人榻上,闭眸吃着下人喂的葡萄,身后有两个婢女扇着扇子。
“贵妃娘娘,老奴从御王妃那儿拿了金创药回来,听闻一瓶得上万两,是……是最近京城出现的那个红冥神医才有的。”
万两白银?
只是金创药就得万两!
良贵妃震惊的睁开眸子,蹙眉看向她手中的小药瓶,“这么贵她都舍得,我没有看错她,若她是我的儿媳妇该多好?”
说到此处,又是叹息一声。
这是她的遗憾,巴不得时间能倒流。
苏家的权势地位是很多人都想攀附的,若是夜瑾寒成为苏家女婿,储君之位那是稳坐。
芩嬷嬷开口道:“御王妃这次伤得不轻,孩子都没了,秋菊悄悄说,这件事感觉是莫芸姚算计的,但奈何拿不出证据。”
良贵妃闻言,眉头轻轻蹙起,“是莫芸姚算计的?真够狠毒的……”
哎……
“谁说不是呢?”芩嬷嬷愁眉长叹了一声,“老奴拿去给莲香用上,她现在这样子怪难受的。”
良贵妃闭上眸子,微微点头,“去吧。”
一间简洁的小房间里,充斥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有些难闻。
莲香面色苍白的躺着,满头大汗,胸前袒露着,包扎伤口的白布上泛着黄,那是烫伤位置化脓了。
芩嬷嬷走进屋里,点上油灯,“莲香,我给你上药,这是御王妃那儿拿的,价值上万两,说不定有效果。”
“嬷嬷,我……我好疼,好难受……”莲香委屈难受的落泪,很是怨恨,“莫芸姚太恶毒了,她这是想让我生不如死啊,呜呜……”
本来天气炎热就不利于伤口愈合,后面又被烫伤,伤口越来越严重,夜里清理了脓,清晨又会有。
就此反反复复,伤患处已经烂朽朽的,看着就头皮发麻。
芩嬷嬷也满眼怨恨,“别难过,会好起来的,慢慢想办法报仇!”
说话间皱紧眉头解开包扎,一股气味儿扑面而来,她不敢用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