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芸姚一动不敢动,片刻后回头看了一眼,见他已经闭上了眸子。
就这样被搂着,的确没有那么害怕了。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她身子一颤,转过身就往男人怀里缩。
夜瑾寒将她的头往怀里按了按,“别怕……”
没想到连猛兽都不怕的人,会害怕打雷。
这一刻,她看上去就是一个需要男人保护的柔弱女子。
清晨,一缕阳光射进屋内。
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莫芸姚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发现已经没了温度。
“王妃,您醒了?”秋葵笑容灿烂的端着热水走进屋里,“三殿下说您昨晚有些累,可以多休息一会儿,呵呵……他现在挺关心您的。”
说此话时面颊不由得微微泛红,笑容也意味深长。
莫芸姚就知道她想多了,咳咳两声解释道:“昨晚睡得很安稳,根本不累。”
后半夜的确很安稳,就连梦境都没有一个。
不知不觉醒来就是大天亮了。
秋葵憋笑咬着唇瓣点头,“嗯,不累说明王妃体力不错,洗把脸后用早膳吧,今日做得丰盛。”
莫芸姚:“……”满头黑线。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不发生点儿什么事谁都不太相信。
这是彻底解释不清了,算了,懒得解释。
她起身接过湿帕子,擦了擦脸问,“他这会儿去了何处?”
秋葵如实回应,“宫里来人说逃跑的斗兽场场主被抓到了,他急着去了宫里,刚出府不一会儿。”
莫芸姚闻言,坐到了梳妆台前,“为我梳妆一下,我也去一趟宫里面。”
这一次必须将苏灵烟拆穿。
这个祸害总是暗中使坏,只要存在一日,她就没有安生日子。
御王府,秋菊在给苏灵烟拆伤口的包扎,准备换药。
苏灵烟疼得满头冷汗,皱眉咬唇忍着,但还是忍不住微微发抖,脸色唇瓣都苍白。
“小姐,伤口竟然没有结疤!”秋菊看着掌心又冒出血的伤口,十分担忧,“御医的金疮药都是上等的,您也没有用重力,不应该这样的。”
苏灵烟凝眉看了一眼掌心,微微张开的伤口仿佛是一张三公分的小嘴,流的血并不多,但不是一般的疼。
“该死的贱人!肯定就是故意出手伤我,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让祖父为我做主,现在除掉了夜瑾寒,下一步就是她了!”
啊……好疼……
昨日之所以没那么疼,是因为御医给她用了麻醉散,喝的药也有镇痛的。
秋菊看着她难受,也很心疼,“奴婢给你上点儿麻醉散,待伤口结疤就没那么疼了。”
她自己就是大夫,府中也备有常用的药。
上了麻醉散后,疼痛缓和了不少。
秋菊刚包扎好,门房侍卫就匆匆而来。
侍卫还没来得及开口行礼,苏灵烟就出声问道:
“这么着急忙慌的,是不是寒王的尸首找到了?下了一夜大雨,这么快就找到尸体,也是够快的。哎……他还如此年轻,老天算是天妒英才,”
心里很激动,可表面上却带着丝丝忧伤之色。
除了亲近之人,谁也不知道她背地里一心想让夜瑾寒去死。
门房侍卫有些懵圈,尴尬一笑道:“王妃说的话在下有些不太明白,不过寒王没有死,他在府外的园林等您。”
夜瑾寒失踪一事并没有闹得人尽皆知,很多人并不知道昨夜的事情。
“什么?”苏灵烟一脸震惊,情绪激动的看向门房,“你再说一遍,谁在园林等我?”
瞪大的眸子像铜铃,狰狞恐怖。
吓得门房腿脚一哆嗦,“扑通”往地上一跪,结结巴巴回应:“是、是、是寒王在园林等您,他的侍从说的,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苏灵烟脑子一片空白,神色有些恍惚。
不可能,怎么可能还活着?
被下了蒙汗药,又被扎了昏睡穴,也是她亲眼看着被扔进水里的!
本来想直接下毒药,可这容易被查到,只能制造出淹死的戏码。
秋菊此刻也是腿脚发软,心慌不已,半晌后对门房道:“你先下去吧。”
在门房离开后,秋菊再也支撑不住,腿软的跌坐在地上,心虚发颤道:“怎、怎么办?陈风来问的时候,我们是说了谎的。”
苏灵烟手抖的灌下一杯茶水,闭眸深呼吸,渐渐恢复冷静。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那么好拿捏,总能编出理由敷衍过去。
“不用怕……”苏灵烟恢复从容之色,起身眯眸道:“走吧,我有办法让他不再追究此事。”
一刻钟后。
主仆二人来到园林中。
远远便瞧见远处那抹修长挺拔的背影,旁边是陈影与陈风。
这时陈风看见了她们,“主子,她们来了。”
夜瑾寒闻言,负手转过身看去。
眸光触及到她那如水清澈的眸子时,总觉得与恶毒联系不到一起。
苏灵烟一身水红色襦裙,款款而来,“瑾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