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安心的靠在她怀里,昏昏沉沉闭上眸子,“奴婢不嫁人……”
回到府中后,莫芸姚为她洗漱,仔细检查了伤势。
手背满是针眼又红肿青紫,看得出被竹夹夹过,身上也有不少淤青掐痕,青一块儿紫一块儿……
莫芸姚深呼吸,不忍的移开视线看向门外,“狗子,让王妈熬一碗粥过来。”
待狗子应下后,她便给初夏上药,“我尽量轻点儿,先忍忍。”
初夏没有睁眼,头微微点了一下。
饿了几日,已经没有力气,还头晕眼花。
上完药没多久,门口就出现夜瑾寒气冲冲的身影,气愤冷冽道:
“莫芸姚,你能不能消停点儿?刚回来就惹事,你自己去看看将莲香伤成什么样子?”
莫芸姚强忍着怒火,尽量放平语气:“出去!初夏需要休息。”
此时的初夏很虚弱,连睁眼都很费力。
不知情的夜瑾寒却没有出去,反而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莫芸姚手腕,“走,去看看你心狠手辣的杰作……”
“放开!”莫芸姚忍无可忍,用力抽出手腕,“想知道为什么?行,我给你理由!”
随即掀开被褥,指着床上虚弱狼狈的人,“看见了吗?若我晚回来一步,她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我没让莲香死就已经不错了!”
“莲香将她关在柴房三天三夜,还不给吃喝,今天又将人吊在后山大槐树上,看看她的手,看看她的脸,我还可以让你看看她身上的伤!”
说着拉开初夏手臂,上面基本是青紫色。
她指着手臂,咬牙道:“这样的青紫色,身上腿上都是,当时她该有多疼?”
夜瑾寒哑口无言的怔愣原地,眉头越皱越深,已经没了刚进来那股气势。
两人之间的伤比起来,莲香的确轻多了。
“抱歉……”他收回视线,略显歉意,“本王不知事情原委,以后不会再……”
“没有以后了!”莫芸姚拽着他手臂出了房间,将房门关上,“这段时间我受够了,谁都想让我死,拿我没办法就拿初夏撒气,不管和不和离,明天我就会搬走。”
夜瑾寒闻言,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稍纵即逝的酸涩感,言语嘲讽道:“宁远侯府不欢迎你,你又没钱,外祖父家也不可能留你,只有……”
“只有寒王府才收留我对吗?”莫芸姚直接打断他的话,“不需要,我人穷志不短,有手有脚就饿不死,更何况我有黄金千两。我已经救你两次命,也算是恩怨扯平。”
这时王妈端着粥走了过来。
莫芸姚接过粥笑容亲和的道了一声谢谢,随后仿若无事般进屋。
“初夏,喝粥了,我喂你就好。”
她放下粥碗,动作轻柔的将初夏扶起靠坐床头,将粥吹凉后才喂到嘴边。
此刻夜瑾寒并没有离开,而是满心疑惑点看着她。
这个女人他并非第一天认识,但从未见她对一个下人如此无微不至过。
到底是做戏,还是说真的良心发现了?
他沉默片刻后开口道:“莫芸姚,你到底是做戏给谁看?”
莫芸姚手指一顿,忍着脾气道:“做给你看的,这个答案满意吧?满意了就请离开。”
冷漠疏离的态度,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他冷睨了一眼,转身出了房间。
出了芸姚苑后,他径直去了客房苑。
良贵妃看见他过来,急忙问道:“寒儿,你有没有惩罚她?莲香的罪可不能白受啊,她欺负莲香就等于在欺负哀家。”
夜瑾寒闻言,冷声道:“那你倒是说说,她为何要伤莲香?将初夏伤成那副模样,她没有杀了莲香已经不错了!”
“你……你别听她胡说。”良贵妃心虚不已,语气也没有什么底气,“她就是添油加醋,挑拨我们之间的母子关系……”
“行了!”夜瑾寒脸色铁青,“你将她引入狩猎场,后面又差点儿杖毙她的下人,这次又差点儿害死初夏,这一桩桩都是你做的!”
良贵妃:“……”哑然。
夜瑾寒说完转身离开,回到书房后躺靠在椅背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里。
莫芸姚已经将药带走的东西收拾好。
她还让王妈他们也收拾好东西,准备一并带着离开。
既然没有办法和离,那就盯着寒王妃的身份离开寒王府,继续待着只会麻烦不断。
咚咚咚……
房门被叩响。
她以为是王妈,便直接打开了房门,结果来人却是夜瑾寒。
两人四目相望,分明近在咫尺,却感觉距离很遥远。
微弱的烛火下,莫芸姚面颊仿佛镀上一层滤镜,柔美娇媚,轻薄睡袍随风飘动,仿佛降落凡尘的仙子。
夜瑾寒看得微微愣神。
“不知尊贵的三殿下找我何事?”莫芸姚优先打破沉默。
疏离的话让夜瑾寒心里很不得劲儿,眉头微皱道:“今晚我在此处休息,以后……你可以叫我夫君。”
说话间直接挤了进去。
突然就要在这里休息,这让莫芸姚感觉莫名其妙。
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