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院落寂静的可怕。
雲太后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淡下,手指捻着佛珠,沉声道:
“芸姚,陛下不是说过让你别再提和离吗?是不是那小子又说了惹你不快的话?”
压抑的气息让莫芸姚不敢抬头。
来之前就已经猜到不会那么容易,但这一步是必须要走的。
她尽量保持平静,“回皇祖母,寒王很好,是我德不配位,做皇家儿媳就得贤良淑德,才情出众才行。”
皇帝面无表情的将手中茶水饮尽,放桌上后起身,负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哪怕你自贬,朕也不会同意,别以为立了功就能三番五次挑战朕的底线。”
本以为二人彼此还是有些感情,这段时间和谐相处算是冰释前嫌,不曾想还提和离!
威严冷冽的气势仿佛泰山压顶,让莫芸姚呼吸不畅。
她攥紧手绢,艰难开口,“儿媳说的是事实,并非自贬,以前是我没有自知之明,还害寒王失去太多东西,现在……”
“行了。”皇帝嗓音低沉冷冽的打断,“不管你找何理由,朕说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说完深吸一口气,对雲太后放平语气道:“母后,朕还有公务要忙,空闲了再来看您老人家。”
雲太后眉头微皱,点了点头,“去吧,正事要紧。”
皇帝拱手一礼便愤然拂袖而去,哪怕身影已经走远,依然残留着一丝压迫感。
哎……
“头疼啊……”雲太后愁眉不展,揉了揉发疼的眉心,“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妻之间不能因为有一点磕绊就闹离吧?”
莫芸姚咬了咬唇,垂首低喃回应,“皇祖母这话不太对,跟我拜堂的是公鸡,可公鸡已经被宰杀了,按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说法,我也得去死?”
雲太后:“……!”郁闷扶额。
这都是什么歪理?
莫芸姚小心翼翼的抬眸,“皇祖母,我记得你在茶楼说过你三孙媳妇不好,现在他们要和离,对您来说是好事对吧?”
提起这件事雲太后都觉得有些尴尬。
这段时间不曾提及,还以为是她忘了那些话。
若早知道她就是三孙媳妇,又怎么可能说?
咳咳……
雲太后掩嘴皱眉轻咳了两声,“哀家没说过不好的话,就只夸赞了你,和离就别提了,再提哀家也生气。”
说完起身,让清荷搀扶着往房间方向去,显然是不想再说此事。
莫芸姚微微着急,“皇祖母,您帮我跟父皇说说,和离不行也可以休弃,我犯了七出之罪……”
雲太后脚步一顿,“哀家不管这些事儿,蝴蝶鲤哀家不送了。”
进了房间后就将房门给关上,就她还静静的跪着。
和离怎就那么难?
清荷走了出来,到她跟前劝解,“寒王妃还是起来吧,太后身子经不住太生气。”
莫芸姚闻言,这才想死她身子状况,起身道:“替我跟太后说声抱歉,我不该惹她生气。”
雲太后的确不能生气,不能情绪激动,一是有哮喘,二个是有高血压,随时容易犯。
嘱咐了两句后,她离开了慈宁宫。
但她并没有离开皇宫,而是前往御书房门外,跪地求见。
全总管见她过来,急忙上前压低声音行礼,“寒王妃,陛下这会儿与大臣在商议事情,恐怕没法见您,不如先回去,能一次召见再来。”
谁又知道下次召见要到什么时候?
皇宫不是说想进来就能进来,可能几个月甚至半年都等不到一次召见。
莫芸姚摇了摇头,“无妨,我不进去打扰,可以等他出来。”
全总管微微轻叹,很是无奈。
见她那么坚持也没有再劝阻,心里便想着这地板硬,若是跪疼了,定会离开。
御书房里面,皇帝听了全总管的禀报,看了一眼房门方向蹙眉道:“要跪就跪,别管她,看她能犟到什么时候?”
屋内还有苏灵烟的父亲苏河在。
他好奇问道:“陛下,这寒王妃是有什么重要之事吧?”
皇帝面色平静道:“不管她,说正事即可,苏丞相为何没来上朝?”
苏河眉头轻蹙,叹声道:“父亲感染风寒,让人去找灵烟给看看,谁知灵烟在禁足中,听闻还被太后惩戒十戒尺,父亲知道后气得吐血,实在难以起身。”
“灵烟从小就是个好姑娘,这二殿下一离开就出这种事,我们做长辈的很是心疼,她母亲也因此哭红了眼。”
“陛下放心,此次臣去支援二殿下定会对灵烟一事保密,此次剿匪非比寻常,若说了容易胖二殿下分心。”
一番激昂慷慨的话中,道出了好几个意思。
皇帝抿茶认真听完,神色无波道:“让你父亲跟另夫人不用忧心,御王妃只是犯了点小错被小惩了一下,你也安心带人前往麒麟山,一会儿朕就取消对灵烟的禁足。”
苏河闻言,起身躬身颔首,神色严肃道:“多谢陛下,臣定不负所望。”
两人继续聊了一下麒麟山的局势。
之所以让苏河带兵前往支援,是因为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