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中午要和晓晓一起吃饭吗?”
温暖越过桌子,迎了上去,将她搂在怀里,问道。
“妈妈,我们能不能帮帮晓晓啊?”
安安在她怀里抬起头,眼泪顺着她的脸庞流下。
温暖把她按到椅子上,自己则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和她面对面的,“你先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中午放学了之后,我在我们约定的地方,没等到晓晓,就去她们班找她。”
安安擦干眼泪,开始讲述,“她们班有几个还没走的同学说,上午第三节还没上完,她奶奶就来学校,把她从教室给拖走了。”
对,晓晓的同学说,“晓晓的奶奶可凶了,像要杀人一样,抓着晓晓的头发,从教室给拖出去了。”
“我知道晓晓家住在哪里,就在学校往小坪村那个方向走过去快二十分钟左右。”
安安担心晓晓被奶奶打死了。
因为晓晓的身上总有青青紫紫的伤痕。
安安问了几次之后,晓晓才哭着说,是她爷爷奶奶打的。
温暖还以为,这只是重男轻女的思想下,两个老顽固对孙女儿的苛待而已。
没想到,安安却说,“我问晓晓,她爷爷奶奶为什么会要打她。
晓晓说,她爷爷奶奶说,她不肯离婚,还跑到单位去闹得他们没脸做人,那就只有她死了,她爸妈才能再生个儿子,所以她爷爷奶奶天天打她,不给她吃的,就想把她打死。”
温暖:!!!
这绝对超出了她的认知!
尽管,她也曾听说过,有的父母为了生儿子丧天良的卖女儿,或者是把刚出生的孩子溺死。
但是打算把养到十多岁的孩子,活活饿死打死这种事情,她绝对是第一次听说,以至于,她整个大脑都给气懵了。
还是在安安又问了一次,“妈妈,我们可不可以帮帮晓晓?”
晓晓虽然不是她们班的。
安安也是因为这次辅导,才认识她的,但是两个小女孩儿成绩相当,年纪也差不多,很聊得来。
虽然俩人只认识了三四个月,但是感情却一直很不错。
温暖回过神儿来,稳了稳心间的惊骇,问安安,“晓晓的妈妈呢?别人想打死她的女儿,她就没做什么吗?”
晓晓这个女孩儿,温暖去接安安的时候,曾见过几次,长得很乖巧,虽然她经常家着校服,但是却一身整洁,而且头发总是变着样的扎着各种辫子,足见她的妈妈还是很爱她的,才会精心把女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她妈妈被关起来了,晓晓说,她都已经两天没看到她妈妈了。”
安安满脸惊惧。
怎么会有人,坏成这个样子啊!
而且这个坏人,还是至亲至近的人。
温暖这回不敢再懵了,拉起安安,开着摩托车,飞奔到派出所去报案。
家庭纠纷,公安一般是不会出警的。
因为不好管,就算他们人去了,也管不了人家啊,而且有的人也是奇了怪了,哪怕别人是帮在他们,救他们。
他们却能反口说没事儿,他们是闹着玩儿的。
这种家庭纠纷的小案出得多了,纯属就是浪费警力,白跑一趟。
如果遇上猪狗不如的事主,还再骂他们一句“多管闲事”。
所以他们现在也不想管这种事情。
尽量劝着温暖,“你们回去,多劝劝他们,夫妻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说开了解开了就行了。”
公安说着,转身就想走。
安安像只兔子一样,“蹭”一下窜了出去,拉住公安的手,“公安伯伯,求求你救救我同学好吗?”
小家伙已经哭起来了,“她快被她爷爷奶奶打死了,因为她爷爷奶奶说过,只有她死了,她爸爸妈妈才能再生儿子。”
这是出人命啊!
这种就不能不出警了。
公安转身拿了纸巾,给安安擦眼泪,“小朋友,伯伯答应你,现在就去救你同学,你别哭了,行吗?”
“嗯,”安安接过公安的纸巾,自己擦了起来,“我知道晓晓家在哪里,我给你们带路。”
温暖骑着摩托车,载着安安。
公安又叫了个同事,他俩骑一辆摩托车,跟在温暖的摩托车后面。
这会儿是中午,路上人少。
再加上情况危急,他们在确保能随时刹住车的前提下,又稍稍把速度提了上去。
于是,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们就到晓晓的家了。
温暖和安安先去敲门,“晓晓?在家吗?我是安安的妈妈,和安安一起过来找你的。”
红漆色的木质大门紧闭,没人出来说话。
温暖又拿起门钹,比上一次更大力地敲了起来。
门钹是金属做的,有点重,敲起来很响,里面如果有人,不可能听不到。
安安也在大声地叫着,“晓晓,晓晓,你在家里吗?”
母女俩折腾了半天,和晓晓家挨得比较近的一户人家,倒是开门了,看到居然还有两个公安,一时给吓到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温暖赶紧问她,“阿婶,我女儿和晓晓同学,今天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