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人会说,哪怕是父母一直陪伴在身边,孩子也有可能一样走上歪路。
这都是命里注定的。
对于宿命论,温暖不想多说什么,因为连哲学家,都无法论证这个论点。
她只能说,凡事都有好的和坏的一面,就像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有可能往好的方面成长,最后成为一个于社会,于国家有用的人才。
也有可能悄眯眯就走上了歪路,最后成为社会的蛀虫,甚至早早地就抓去喂花生米了。
但是,作为父母,在孩子该陪伴的年纪,始终陪在他们身边,给他们树立榜样,树立正确的三观,教会他们明辩是非的能力,在孩子还没定性子的时候,监督他们多读一些积极正面的书籍,帮着他们一起储蓄更多生活的经验,让他们以后有勇气,面临生活的任何考验。
在十八岁之后,他们的人生最终会何去何从,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父母能陪伴孩子的,其实也就只有这短短的十八年。
很多时候,都不用十八年,孩子们就开始往外飞了。
就像她现在这样,突然之间,毫无征兆的,在这个夏天,一下子就“飞”出去三个孩子了。
温暖的心情,也有点儿难受。
但是可能是因为,刚经历了和和美美的事情。
现在突然再遇上苹苹这事儿,这难受承度,不会像前些天,和和美美刚确定,要到省城读书那么难受。
她原本还在想着,要悄悄把这个情绪化解了,不能影响到孩子们。
没想到,才刚一进酒店房间的门,安安就给她来上这么一出……
“哦,不一样吗?”
安安是真的难过得在哭,泪眼娑婆的,想了想,还是说道,“可我觉得差不多啊。”
温暖面无表情地再给她添上一句,“除非我和你爸也留在省城,让你自己回县城,跟外公外婆一起生活,那才是真正的差不多。”
“哇!”
安安一下子哭得更凄惨了,“妈妈,你和爸爸要是也留在省城,让我一个人回去的话,我还怎么活啊?”
“温安,我告诉你啊,发泄一下情绪就好了,别太过了啊。”
温暖都懒得去安抚这戏精。
不对,也不能说,她的难过演的。
安安的难过是真的,但是多少有点儿夸张化在里面了。
“你这样子哭,把大家的心情都给哭不好了,可是三姐姐能进军健队打跆拳道,其实是个好事情啊,我们应该祝贺恭喜三姐姐才对。”
尽管,温暖自己心里也有点儿难受,能理解安安的难过,但是被她这样子哭着,着实也很烦。
赵烈洲把安安抱进洗手间,拿毛巾打湿了,把她哭得像小花猫似的脸,给擦洗干净,安慰她,“好了,别哭了,你看,你一哭,哥哥姐姐们都跟着难受起来了,咱们所有的心情也都不好了。”
安安也发现了,“但是,我还是难受啊,只要一想到,以前在家里,大姐姐二姐姐和三姐姐都能陪我一起玩儿,有时候嘉龙哥哥也会陪我玩,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觉得好难过,心情很不好。”
“上次,大姐姐和二姐姐她们决定来省城读书,刚开始你也天天哭,后来是怎么想通的?”
赵烈洲问道。
注意力开始被转移的安安,渐渐收住哭声,“就是觉得,大姐姐二姐姐很厉害啊,能被省城的好学校,跑到咱家里来请她们去他们学校读书,特别特别厉害!
别人都没有这么大家的姐姐,而我有,而且还有两个呢!”
说着说着,安安也与有荣焉,眉飞色舞起来,“大姐姐二姐姐能来这么好的学校读书,肯定也会学得更好,以后能考上更好的高中,大学,那样子的话,大姐姐二姐姐将来前程似锦,那样很好啊,是个事情啊。
而且,大姐姐二姐姐在省城读书,你和妈妈也会隔三差五来省城的,那样子的话,我和三姐姐也可以跟着你们一起来省城玩啊。”
省城这么大,能玩的,好玩的,肯定比县城多啊。
别的不说,就单说那个书店,县城的书店才二十多个平方。
而省城的书店,却是上下两层楼,每层占地少说也有一百多个平米,书也是县城书店的好几百、几千倍。
她们姐妹四个,每次来省城,去书店的话,每次都能在里面泡上一天。
就这么想着想着,安安就想通了,觉得和和美美到省城来读书,全是好事儿啊,自己为什么要哭?
“那你现在也可以这样子想的,”赵烈洲轻声开导着老幺,“三姐姐去军健队打跆拳道,也是件好事情啊,首先试练,是个三姐姐一个尝试的机会,如果她真的适合,并且在这方面有天赋,还有,她自己也喜欢打跆拳道,那么三姐姐就是找到了她人生中适合她,且能坚持下去的理想。
再说了,三姐姐如果过了试练期,以后就会在各种比赛中,去实现她想为国报仇的目标,三姐姐能实现她的目标,你难道不为她高兴吗?”
安安听着赵烈洲的话,想了想,“听爸爸这么说,好像也是哦,三姐姐能实现她的目标,我应该替她高兴才对啊。”
可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