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洲动作轻柔地,开始给他家小媳妇儿吹头发,“刚才在电话里,他什么没说,语气上也听不出什么。”
主任的口风,有点紧。
“算了,反正明天能打听,就打听一下,不给打听,就这么的吧。”
温暖想起,既然已经决定,今天先这个事情放下,那就暂时不想了。
今天都没时间午休,她就这样把头架在皮质沙发的扶手上,躺着让她家糙汉子给她吹头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然后不知不觉地睡过去了。
看到温暖睡着了,赵烈洲给她吹头发的动作更加轻柔,等把头发吹干,又找了本薄杂志充当扇子,再把头发扇凉。
这会儿,市面上只有热风的吹风筒。
且还是不分档的,那个热风吹到最后,头发都是滚烫的。
就这样把温暖抱回床上睡觉的话,很损伤发质,对头皮也不好。
赵烈洲拿杂志当扇子,给他家小媳妇儿的头发散热的动作,一如刚才吹头发那般轻柔。
等她的头发散完热,他这才轻轻把温暖抱回房间。
以前浅眠的温暖,在这整个过程中,连眼皮都不带动一下的,足见她对她家糙汉子有多信任。
把他家小媳妇儿抱回房间后,赵烈洲才开始去洗漱,顺便把他和温暖今天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晾到阳台上。
酒店是配有洗衣机。
不过温暖说,洗衣间很脏,而且很难消毒干净,不让用。
于是,洗衣服的事情,自然而然地,就被赵烈洲包揽了。
洗完衣服,他又去给把明天早上要吃的红米肉,从冷冻室拿到冷藏室解冻。
因为下午温暖说了,明天早上想吃豆酱泡仔姜和红米肉煎蛋。
豆酱泡仔姜,他们这次从家里带了一小瓶过来,就是预着,万一在外面吃东西吃腻了,来上一碗白粥送豆酱泡仔姜,辣辣咸咸的,开胃又能帮助排毒。
等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赵烈洲这才回房睡觉。
这种在别人家,都是妻子或母亲在做的琐碎事情,在温家,这些事情都是赵烈洲在负责。
打从结婚那天起,赵烈洲便知道,自己多做一点儿,他家小媳妇儿就能少做一点儿。
于是,从那天起,但凡他记得的,大事小事,他都尽量去做,时间久了,他都就成家里的“煮男”,温暖几乎很少操心过一日三餐的事情。
一夜无梦,温暖一直睡到第二天七点多才醒过来。
走出房间,穿过客厅,就听到厨房里有煎东西的声音。
厨房的门是关着,温暖推开门,就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眼睛一亮,“你在煎红米肉鸡蛋啊。”
“起来啦?”
她开门的声响,赵烈洲听到了。
只是刚才,锅里的剪蛋,得翻面了。
等给它翻了面,他这才有空扭头看向他家小媳妇儿,语气满是宠溺温柔,“我还想着等把红米肉蛋煎好了,再去叫醒你呢。”
?像这样宠溺又温柔的语气,他一说,就是将近十年。
有的人,难逃七年之痒。
温暖觉得自己挺幸运的,结婚将十年,被她家糙汉子宠了十年。
不仅把煮饭等家务活儿都包了,还从来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特别是早上,他更是从来没对他沉过脸。
他说,一天之计在于晨,大早上的,要是发脾气,黑脸,你这一整天的心情能好?
为了让她每天都心情美美哒,她家糙汉子坚持十年,每天早上都是用这么宠溺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话。
觉得自己简直像踩了狗、屎、运一样幸运爆棚的温暖,突然走上前,双手环她家糙汉子遵劲的腰上,从后面抱住他,“我怎么这么幸运呢!遇上你这么好的男人,亲爱的,我好爱好爱你啊!”
以前,温暖也觉得,把情啊爱啊什么的挂在嘴边,是件特别肉麻的事情。
现在,她却发现,有那么时候,她家糙汉好得呀,让她除了对他说情呀爱啊的,还真想不出来,对用什么词,来表达她对他的感情。
赵烈洲把煤气炉的火调小了,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抱住他家小媳妇儿,主动上一个香香的早安吻。
“你这人……”
?赵实干家烈洲同志一出手,不对,一出嘴,不到他家小媳妇儿快喘不过气儿来,那是绝不肯收手,啊不,收嘴的。
温暖不爱运动,她的那点儿运动完全是为了保持身材,才不得不坚持每天运动一个小时的,所以她的肺活量一直不如她家糙汉子好。
此时,她就像一条被搁浅在海岸的鱼儿,拼命张大嘴巴呼吸空气,直到缺氧的肺部,又重新给灌满新鲜的氧气,她这才哭笑不得地,冲她家糙汉子娇嗔,“咱都结婚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猴急猴急的?我都还没刷牙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素了n多年的单身狗呢。
赵烈洲墨色的眸,已经染上了别的颜色,一开口,声音也有了变化,“对你,我一向没有半点儿自控能力。”
哪怕结婚将近十年,他家小媳妇儿对他,依旧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只要一擦,必定能碰出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