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伴随着这一声“谁”的质问声而来的,是一个枕头,就这样砸了过来。
温暖还处于半梦半醒中的脑子,依稀只记得“采花大盗”这四个字,她下意识地就想拿东西打砸对方,以起到自我保护的作用,情急之下,再加上触手可及的范围内,她能拿到的东西就是枕头了,所以随手操起枕头,就朝对方砸了过去,“该死的采花大盗,去死吧!”
毫无防备的赵烈洲,先是被“踢”得摔了个四脚朝天,紧接着又有什么东西朝自己砸来,刚要避开,一看是枕头,他干脆伸手接住。
听到自家小媳妇儿的话,他这才反应过来,哦,敢情他家小媳妇儿这是把他当成采花大盗了啊!
赵烈洲抱着枕头从地上爬起来,无奈地笑道,“真要是采花大盗,你砸枕头有什么用?”
温暖看清是他,心自然而然地就放下来了,低头去查看伤口,这才看到自己亲自设计的小衣物,彻底成了布料。
而伤口上似乎有什么……是药膏?
抬眸,看到放在床边的包装盒,印证了她的猜测。
“你去买药了?”
温暖意外,但又不是很意外。
上午,他都能坚持要她去医院看伤了,去买药也很正常。
“不是,你是怎么跟人说的要啥药?”
买药,也得买对症的对吧?
要买对症的药,那不得跟人描述伤情或是伤是怎么来的等等之类的,人家才能你推荐适合的药嘛。
温暖就是好奇,她家糙汉子是怎么跟人家开这个口的?
“就……直话直说。”
他可是持证上岗的,而且还是多年的老司机了,只不过,多少有点儿难为情就是了。
说起这个,赵烈洲就想起,那个销售员把他当成在外面偷吃的男人的事儿来,便把这事儿说给她乐呵一下。
一般的八卦,温暖还真不一定有兴趣听。
但是她家糙汉子的八卦,那必须得听。
“哈哈哈……!!”
温暖果然被这个“嫉恶如仇”的销售员给乐得哈哈大笑,“这位姐姐也太可爱了,他对你偏见这么大,会不会故意拿了不对症的药给你,这药还能用吗?”
倒不是用阴暗心理,去惴度别人。
而是销售员看上去,对那些在外面偷吃的男人,深恶痛绝。
也是,这年头谁结婚不是奔着生同衾,死同穴去的?
哪怕感情不好,都彼此将就着一直老去。
更何况有些是陪着男人,吃了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苦,生活才稍微看到希望,渐渐好起来。
结果这才刚好起来,男人就在外面藏娇养起别的女人,哪个妻子能忍受?
销售员的年纪,听赵烈洲的猜测,应该得有四十多岁,正是刚把孩子拉扯大,可能家里还有年迈的公婆要伺奉,如果男人在熬过穷苦的岁月之后,慢慢的小有成就,天天在外面“应酬”,那么这个销售员正是最担心她家男人,也像赵烈洲这样,在外面“偷吃”,她突然毫无征兆地,就对赵烈洲翻脸,也能理解。
她对赵烈洲都尚这么不客气了,对她这个被赵烈洲娇养的女人,就更加不可能客气。
毕竟,药虽然是赵烈洲是去买的,可最终却是用在她身上的。
她倾过身子,想去拿包装来看。
“嘶……”
只是才刚一动,就牵扯到伤口,疼得她直吸气。
赵烈洲摁住她,“我刚才已经看过了,没问题,药的作用是对症的。”
温暖想到的问题,他也想到了。
一出药店,就想到了。
然后赶紧把药的说明书,拿出来看了半天,确定是对症的,这才没折身进去找那个销售员。
“还差一点,你是要躺着,还是坐着?我把药擦完。”
刚才还没擦完药,就被踢下床了,赵烈洲又挤了些药膏在指尖上,问他家小媳妇儿。
温暖:……
睡着的时候,可能没觉得有啥。
但是这会儿醒着,让他来擦药?
饶是老夫老妻将近十年,她还是觉得很难为情啊。
“你把药给我,我自己来。”
虽说,好像有点矫情?
但是,温暖真觉得,在自己清醒的情况下,无法做到这样子。
赵烈洲避开她伸过来,想拿药膏的手,“就差一点点了,你来的话,还得去洗手,再消毒,麻烦。”
“麻什么烦,我现在就去……”
温暖边说边准备下床,然而,脚尖还没碰到地上呢,就又牵扯到伤口了,疼得她又躺回去了。
受限于位置的原因,只要一走动,就总是容易牵扯到,或是碰到。
所以今天,温暖都尽量是不怎么走动,要么坐着,要么躺着。
“瞧见了?”
尽管,赵烈洲的语气有点儿无奈,但动作却是极其温柔的,把那个被他家媳妇儿,拿来当武器,用来砸“采花大盗”的枕头拿过来,把两个枕头叠在一起,给她垫出个舒适的靠背来。
又以不容置喙强势的态度,扶着她倚躺在枕头上,“就差那么一点儿,都不需要一分钟,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