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洲倒不至于,想把孩子们牢牢掌控在手心里。
但是在他们家,他绝对是那个离不开孩子的家长。
四小只从小到大,温暖偶尔扮演严母,偶尔扮演朋友,偶尔扮演慈祥的长辈,对她们倾尽自己所有爱和关心。
但是,她也坚持提醒自己,孩子们终究会长大,终究要独立,终究要离开她的身边,出去外面闯荡。
所以她得学会把她们当成独立个体看待,得学会在她们成长的过程中,不让自己太过“依赖”她们。
不能让她们成为自己生活的全部,她也试图改变赵烈洲,让他别“依赖”孩子们。
但是这家伙真的天生就是个操心的命。
今天说好了,要适当对孩子们放手。
明天他就又开始各种操心起来了。
时间一长,温暖对他放弃“抢救”了。
现在,温暖唯一担心的是,随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有那么一天,孩子们就像羽翼丰满的鸟儿,飞向属于她们的蓝天时,她想,到那个时候,最不习惯的,应该就是赵烈洲了。
什么?
拦着不让孩子们出去?
不会的。
这一点,温暖还是很笃定的。
尽管,为了四小只,赵烈洲操碎了一颗老父亲的心。
但是,四小只并不是他生活的全部。
他的生活还有她和工作。
赵烈洲爱为孩子们操心,但是客观地说,他为四小只操的心,加起来都没有为她一个人做得多。
是的,他每天为她花的时间,比四小只都多。
大部分的时间精力,其实都是用在她身上了。
既然明面上劝不了这家伙,温暖就只能不动声色地给他加大工作量。
尽量挤压他的闲暇时间,减少他动不动就喜欢为四小只操心的时间精力。
所以,他虽然很喜欢为四小只操心,但是却远没到想完全掌控她们,把她们牢牢掌握在手心里的地步。
如果赵烈洲对四小只,真到了这种地步,这次也不会同意让温和温美到省城来读书。
不管他怎么爱为四小只操心,他和她一样,都不是那种会打着爱的名义,却干着折孩子羽翼的父母。
一只猿臂伸了过来,将她卷进怀里,“今晚绝不再为她们操心。”
赵烈洲低头,附唇于她的耳后,语气是快要拉出丝儿来的暧昧,“今晚,我只宠你。”
“狠狠宠。”
嘴巴再度往前推送,几乎都快贴到她的耳朵上了,才柔柔地说出这三个很“霸总”的话。
四小只的事情,远在学校,他想操心,几个小棉袄已经长大,过了凡事都听爸爸的年纪了。
就让她们自己去决定吧,反正今晚她们会经历什么,明天就知道了。
温暖:……
动了动,扭了扭,试图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结果自然是和以前一样,在他不想对她“放水”的时候,她所有挣扎都是徒劳的。
抬头,瞪他,“赵老板现在记性这么差了吗?忘了我白天和你说过什么了?”
“从今晚开始,你睡隔壁房间。”
温暖指着隔壁房间,提醒她家糙汉子。
赵烈洲却始终没有放手,一脸促狭地看着她,“你就这么着急和睡觉?”
“谁着急和你睡觉了?”
温暖无语地用力,在他的脚背上踩了一脚,“我是提醒你,从今晚开始,你去隔壁睡觉。”
“可我还不想睡觉。”
温暖都快闪他两个白眼了,“还你不想睡觉,你抱着我干什么?”
还狠狠宠?
赵烈洲一脸“你还说你不着急和我睡觉?”的表情看着她,“抱着你,除了睡觉,就不能干别的?”
温暖“呵呵”冷笑,“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子?”
就算抱着我,除了睡觉,还能干点别的。
可就你现在的样子,你觉得除了睡觉,你还能干啥?
“赵烈洲,你要不要先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再来跟我说这话?”
他现在就像一只狼,想美美享受他的肥美猎物。
那眼神,那表情,甚至嘴角的笑意,无不在招显着他的这个意图。
不用照镜子,赵烈洲也知道,自己这会儿什么神色表情,他一点儿也没有收敛,自己想吃的想法。
即使被他家小媳妇儿识破了,他也依旧不打算收敛掩藏。
掩藏啥?
她是他的媳妇儿,他们之间这样那样,是正常的夫妻生活,他光明正大得很。
“嗯,知道你想,别着急,马上就和你睡觉。”
温暖:……
这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
明明是他自己!
看着怀里自家小媳妇儿气呼呼的样子,赵烈洲表示很无奈地解释,“不是你自己不相信我,抱着你并不是为了睡觉?”
还要让他去照镜子。
“既然你不信,那我就如了你的愿吧,总不能让你的猜测落空了。”
温暖在心里咆哮,你要是不打着这个心思,我跟你姓。
可是男人腹黑起来,也真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