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老太太,点头同意分家了。
当然是得赶紧去把家分了。
要不然,明天老太太又改变主意了,怎么办?
然而,温暖却摇摇头,“不用这么着急。”
现在,该着急的人,不是他们。
温铁路抱着孩子跟在后面进来,听到温暖的话,笑着赞同道,“的确不用这么着急。”
李桂香看着这父女俩,像是在打哑谜似的,她撇撇嘴,也懒得问了。
反正分家这事儿,温铁路比她还上心,他都说不着急了,那就不着急吧。
温暖的本意,是想再拖一拖,等温老妖婆那边的人着急了,他们肯定得找上门来的。
到那个时候,她再让便宜爹趁机提点儿条件,或是要求什么的。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她这边都和温铁路商量好了,如果大房的人,上门来找他们回村分家的,他们就要趁机提出要分房,或是分地。
至于钱什么的,想也不用想了。
温暖和温铁路都一致认为,家里的钱,肯定被他们各种藏起来了。
到时候他们双一摊,再说上一句,“家里就是这么穷,一分钱都没有。”
你怎么着?
毕竟,这年头全都是现金交易,没有转账记录,想找证据,都找不到。
还是房,或是地这种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来得实惠一点。
“爸,到时候你可得坚持,多少都得跟他们要上一块地,咱哪怕用来种菜也行,绝不能便宜他们了。”
温暖还不放心地叮嘱道。
温铁路示意她放心,“知道的。”
就在温家父女俩,一心等着温家大房的人,上门来找他们回村分家时,没有想到,先找上门的,却是村长的儿子,“温二叔,不好了,温习出事儿了。”
彼此,温铁路正在病房门口喝茶,听到这话,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出什么事儿了?”
“说、说是、被树砸、砸到头了,当、当场就、没醒过来。”
村长儿子这一路,可是快把自行车,骑出飞机的时速来了。
到了医院门口,把自行车往门房一停,连气都来不及喘一口,就又急急往病房跑来。
这会儿喘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李桂香本来正在给小三换尿布的,隐约听到这话,顿时啥也顾不上了,朝外飞冲出去,“你说什么?谁的头被树砸了?”
温暖拿了条大毛巾,先盖在小三的肚子上,摁着床沿,慢慢地下了床,往门口走去,“那我哥现在在哪儿?”
“他们正把温习从山里送出来,我爸让我赶紧接温二叔回去,等温习到了,也好有个主事的人。”
村长也知道,指望温老太太和温家大房,给温习做主,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所以才赶紧让儿子来医院,把温铁路接回村。
从大深山出来,要先从青湖村经过,才能到县城。
伐木的工头,怕摊上事儿,可能会直接把温习给扔回温家就了事儿了。
李桂香这个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的,又给哭得瘫软在地上了。
温暖顾不上去扶她,赶紧叮嘱温铁路,“爸,你现在去急诊找林医生,请他跟你们一起回村。”
这种情况下,本来应该打120的,让医院出救护车的。
奈何,县城这小破医院,实在是太穷了,连救护车都没有。
只能用这种方式,把医生请到村里了。
林医生一直在急诊上班,各科的毛病,他都能瞧上一点,做个急救什么的。
“好,”温铁路也被这个消息,给吓得脑子一片空白,跟着村长儿子跑出去几步,又跑回来问温暖,“人家肯跟我去村里吗?”
“你把我哥的情况跟他说的一下,就说伤到了脑袋,可能得进行急救,他知道的。”
温暖也不知道,温习伤得有多重,林医生能不能给他做急救。
好在科室里没啥事儿,林医生听说了温习的情况后,找个同事顶班后,便和温铁路一起去青湖村了。
“妈,我还不能出院,我爸一个人肯定会忙不过来的,你得振作起来,我、我哥、我爸、还有四个孩子,我们都需要你。”
等温铁路他们走了,温暖忍着隐隐作痛的伤口,艰难地蹲下来,对瘫坐在地上的李桂香说道。
“呜呜……”
李桂香猛的扑到她身上,抱着她“哇哇”大哭,“小暖,怎么办啊?你哥要是出事了,咱家可怎么办啊?”
“我哥伤得怎么样,医生还没给诊断结果之前,你先别自个儿吓唬自个儿。”
温暖的身体,本就是在强撑着的,被李桂香这一扑,她哪里能承受得住啊,直接就给跌坐在地上了。
要不是李桂香抱着她,她都得躺到地上去了。
“婶儿,你先起来。”赵烈洲远远地,就看到李桂香和温暖都坐地上,大长腿加快速度,赶紧朝这边跑了过来,先把李桂香扶起来,这才看到温暖肚子上的伤口出血了,连衣服都被鲜血浸红了。
他二话没说,就把温暖抱到病床上,“你别动,我去叫医生过来。”
看到因为自己把女儿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