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李桂香刚才在关键时刻,是有点儿不顶用。
但是这会儿,确定温暖生命无碍,活下来了,她又恢复了平时的勤快利索的本性。
首先,她发现,温暖是突然紧急被送到医院的,孩子的东西,一点儿都没带。
人家医生没办法,才找了块干净的旧床单,先给孩子裹上了。
还有,温暖还没醒,没办法给俩小的喂奶。
大丫和二丫差不多也该吃饭了,她得回去拿奶瓶和奶粉,给她们冲奶。
同时,也打算用大丫二丫她们正在吃的奶粉,暂时先给俩小的对付着吃两天,直到温暖能正常喂奶再说。
不过这样一来,温铁路一人,照顾四个孩子,肯定是忙不过来了。
“我和我家老头儿也没啥事儿,我们留下来帮着看会儿孩子,等你回来了,我们再回去。”
村长媳妇儿主动说道。
李桂香感激得不得了,“她婶子,那啥……我也不知道咋谢你,等一下等我回来,给你们带饭啊。”
她是个朴实的农村妇女,觉得人家帮了自己家这么多,请人家请吃一顿,最能拿得出手的谢礼了。
同村几十年,村长媳妇儿哪能不知道,温铁路这一房,在温家的日子也不好过,赶紧说道,“不用不用,我们早上吃得晚,这会儿还没饿呢。”
农村人,吃完饭后,就得下地种田,谁不是早早地就吃饭,好争取在田里多干点活?
赵烈洲知道,她们双方都是不想给彼此添麻烦,增加压力,便说道,“我要回去煮饭摆摊,等一下给你和叔带一份过来。”
见村长媳妇儿又要拒绝,他又说道,“就是顺带手的事儿,不麻烦。”
村长媳妇不好再拒绝,倒是村长狐疑地打量着他,忽然大手一挥,“说来也是,还一直没有机会尝一下你的手艺呢,就麻烦你了。”
他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但是他又觉得,这个猜测太……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就算赵烈洲年纪大了点,就算有传言说他那里受过伤,有毛病。
可他也不能看上温暖了吧??
毕竟温暖这还没离呢。
而且,温暖还带着四个女儿。
一个两个也就罢了,四个,还是才刚出生没多久,最大的也还没满周岁的女娃,这这这……家里没矿的,谁敢轻易动这心思?
所以,村长也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只能先把这猜测,憋在心里头。
“你跑一趟工地,和大家说一下,今天的午饭,可能会晚四十分钟左右,如果大家饿了,可以先去别的地方吃。”
赵烈洲预估了下时间,让虎子去新市场工地那边,和工人们先打招呼,免得他们饿着肚子傻等。
然后又掏了两块钱给虎子,“回来的时候,再去买碗粿汤,或者是咸粥,给俩孩子先垫垫肚子。”
大人饿了,还能忍一忍。
小孩子饿了,就只会哭闹。
怕大丫二丫饿坏了,也怕她们哭闹起来,吵到温暖休息,赵烈洲悄咪咪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再说蒋卫阳这边,气急败坏地从医院跑出去,一路往派出所的方向走,走着走着,蒋卫阳突然停下脚步,“我差点儿给忘了!”
“咋啦?”洪召儿被他吓一跳。
蒋卫阳没说原因,伸手一指,使唤洪召儿,“你赶紧先去给我叫辆三轮车过来。”
“叫三轮车干嘛,这里离派出所也不远,就几步路而已。”
洪召儿还是有点心疼钱。
蒋卫阳烦躁地瞪着她,“我让你去,你就去,问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想着,可能是走路的时候,裤档处不舒服吧?
洪召儿赶紧哄着他,“你别气,妈现在就去叫辆三轮车过来。”
猿粪如此巧合!
洪召儿叫来的三轮车,正好就是周河东。
更巧的是,蒋家母子并不知道,周河东和赵烈洲是认识的。
所以在回青湖村的路上,他俩一点儿都没有回避他,大大方方地谈论着,这趟急匆匆回家的原因。
“告医院的事儿不急,反正只要我们一天不去把那贱人的尸体领回来,这个罪,医院就背定了。”
蒋卫阳到现在,依旧以为,温暖已经挂了。
“倒是那个贱货的钱,我们得先把它拿到手,不然等把她的尸体领回来,温家的人恐怕就要上门,趁着给她整理遗物什么,偷偷给拿走了。”
这就是蒋卫阳突然放弃去派出所,改道回家的原因。
“他温家人要是敢偷摸着,拿走温暖这丧门贱货的钱,我跟他们拼了!”
洪召儿撸起袖子,示意儿子不用担心,“李桂香就是个没用的,温家那小子,又被老妖婆给坑到深山里去了,剩下温铁路一个人,没事儿,咱打得过他。”
“要打你去打,”听到“打”字,蒋卫阳都觉得自己的裤档处,不由自主地抽搐发疼,他没好气地说道,“我是不会帮你打的。”
只要动手,就算不会被伤到,难免会磕到碰到。
这可是他的命、根、子!
还想不想让他好了?
正是因为不想跟任何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