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丫二丫怎么可能听得懂她的话?
俩小丫头只是一味地叫着“妈、妈”,见没人有带她们去找妈妈的意思。
小家伙们都不高兴了,开始发脾气了,“哇哇……妈,吖吖……呜呜……”
大丫二丫现在也有小脾气了,不是熟悉的人,还哄不住她们。
村长媳妇儿和她们不熟悉,俩小丫头,压根儿就不踩她,使着吃奶的劲儿,扯着李桂香的手,哼哼叽叽地哭着,“婆,妈妈。”
温铁路虽然是大丫二丫所熟悉的人,但是他现在一心挂记着温暖的安危。
而且,他也不会哄孩子,所以也没心情去理两个小外孙女儿。
虎子问赵烈洲,“烈叔,我再去买两颗糖?”
赵烈洲想起之前,曾给大丫二丫带过一次糖,温暖特意叮嘱过他,以后不能再买了,俩孩子正在长牙,不能吃太多糖,不然会增加长龋齿的风险。
温暖还说,“我一直在给她俩控糖呢。”
后来,在人情往来中,温暖对他不再分得那么清了之后,俩人在碰面中,偶尔也会拉拉家常。
从她无意识的话语里,看得出,她对养孩子还是比较讲究的。
想到这俩小丫头,刚才已经啃了一颗糖了,赵烈洲没同意,“不要再买糖了,你去老市那边,买点小饼干回来。”
在他这个单身狗的意识里,哄孩子的唯一途径,就是给她吃的。
只要有了吃的,孩子基本就不哭了。
虎子去买小饼干时,赵烈洲只能一左一右,先把正在闹脾气的大丫二丫抱了起来,“不哭好不好?”
“妈妈。”
俩孩子有点抗拒他。
赵烈洲表情和语气一样僵硬,“妈妈正在忙,等一下,叔叔再带你们去找妈妈,好不好?”
别的话,孩子们都懂,但是“找妈妈”这三个字,她们却是听懂了,瞬时就安静下来了,看着赵烈洲,“妈妈?”
小丫头歪着小脑袋,仿佛是在跟她确认,你真的会带我们去找妈妈吗?
活了三十几年,第一次哄这种月龄小幼崽的赵烈洲,脑子突然短路,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说,才能让她们听得懂。
他下意识朝手术室看去,忽然福至心灵地对大丫二丫说道,“嗯,等那个门打开了,叔叔就带你们去找妈妈。”
手术室的门,再一次打开,应该就是手术结束了。
然而,生活总是喜欢和人对着来。
赵烈洲的话,才刚刚落下,就看到手术室的门,“倏”的一下从里面打开了。
散落在门口的人,蜂拥般都围了过去。
赵烈洲也抱着大丫二丫上前。
还不待他们询问温暖的情况,就听到出来的护士,焦急地问道,“有没有和产妇同个血型的?”
“她是什么血型的?”
赵烈洲问道。
护士报了个血型。
“我也是。”
赵烈洲已经意识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了,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就一边把大丫二丫递给温铁路。
护士,“你和产妇是直系亲属吗?”
“不是。”
“你先跟我进来。”
护士把赵烈洲引进手术室,一边又问了几个基础问题,一边给消毒。
然后带他先去采集血样,送去做加急检测。
“产妇大出血,医院没有血库,凤医生她们正在努力给产妇止血,但是因为失血过多,如果你的血达标,你愿意给产妇输血吗?”
护士问道。
赵烈洲马上点头,“愿意。”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万幸!赵烈洲的血样达标,可以给温暖输血。
赵烈洲以为,孩子是还没取出来,毕竟他们还没听到孩子的哭声呢。
直到走进手术操作间,他才发现,有两个巴掌大,小小的小婴儿,用床单包着,放在旁边干净的台面上。
孩子静悄悄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小小的操作间,血腥味很重。
温暖除了脑袋露在外面,身体四周都被围起来的布,给挡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到她现在状况有糟糕。
不过,从她紧闭双眼,脸色惨白得好像是没有气息的人一样。
还有空气里浓得让人无法忽视的血腥味,大概也可以猜到,她此时情况可能不大好。
“是不是找到达标的输血者了?”
听到围布外的声响,忙得满头大汗的女医生,抽空朝外问道。
护士赶紧应道,“是的。”
“赶紧搭管输血。”
女医生催促道。
没时间先给赵烈洲采血,再给温暖输血了,两步只能同时进行。
“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
看着鲜红的血液,通过管道,流向温暖那边,赵烈洲小声问道。
怕打扰到医生的工作,他生生忍到现在,实在忍不住了,才敢问道。
女医生一直忙着,“还有希望的!”
她的声音有点儿喘,可以想像,温暖的情况,还是处于危急关头的。
“医生,拜托您,尽全力救回她!”
尽管隔着围布,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