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温铁路并不是真的懒到,连油瓶倒了都不带扶一下,轻省的活计,他还是会帮着干一点儿的。
只要他知道帮着照顾孩子,至于他想要的好吃好喝的生活,温暖会满足他的。
毕竟,这对温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赵烈洲给的虾,被温暖挑了一半出来,和淮山一起拍成泥,煮成鲜虾淮山羹。
虾肉的红,淮山的白,出锅前,再撒上一小把切得碎碎的青菜末,红白青相间,卖相简直无敌。
当然,味道也是无敌的。
大丫二丫一人吃了满满一小碗,直把小肚皮儿,给得吃溜圆儿,这才肯罢休。
打包回来的菜,热一热就完事了。
剩下河虾,温暖把头尾去掉,去菜地里割把韭菜,大火爆炒,虾的鲜,韭菜的香,融和天衣无缝,好吃得温铁路直呼,“可惜了这么好的香,就是没有酒。”
大白天的,喝什么酒?
温暖连理都没有理他。
“妈,嗯嗯……”
俩孩子现在说话是越来越溜了,刚吃饱没多久,大丫就跑过来表示,她想拉臭臭。
李桂香把碗筷一扔,赶紧抱着她出去了……
即使是自己的孩子,温暖也觉得,瞬间没胃口吃东西了。
养孩子,果然是麻烦事不断啊。
再说那边,在温暖和虎子走后没多久,柳炳龙突然反应过来,今天的饭菜,他连一口都没有吃过,凭什么便宜了店家?
一个转身,他又急急往小饭馆跑,“我点的那六个菜呢?”
看着空空如也的桌子,他脸色甚是难看地问老板娘。
“哦,被那小媳妇儿装起来带走了。”
这没什么不能说的,老板娘如实说道。
柳炳龙吃惊,“她又没带饭盒,怎么装起来带走的?”
老板娘投给一记“你是瞎子白痴吗”的眼神,“和她一起来的那个男孩子,带着三个大饭盒。”
你是眼瞎了吗?
温暖特意把见面的地方,改在小饭馆。
他请温暖吃饭,虎子却带着三个大饭盒,在旁边等着?
再往前想,自己一到百旺县,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虎子……
越想,柳炳龙额头上,越是冒出冷汗。
他感觉,自己好像从踏上百旺县开始,就好像一脚踩进一个大坑里一样,一环扣一环的,有人一直暗中引导着他。
“不会的!姓温的就算有点小聪明,她也不过就是个乡野村妇,她哪有这样的脑子,想出这么缜密的计谋?”
为了不显得自己太蠢,轻易就踩进别人挖好的坑里,柳炳龙拼命地说服自己。
也正是因为又走了一趟小饭馆,本来还想着,赶紧去给柳紫萱和蒋卫阳办手续的柳炳龙,突然心情糟糕得不想见到任何人,自个儿回招待所去瘫着了。
“紫萱啊,你不是说,你爸今天就会把你和卫阳弄出去么?这太阳眼看着就要下山了,咋还没看到他的人影儿啊?”
得知未来亲家,会出钱把蒋卫阳弄出去,洪召儿高兴得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盼着了。
结果,她生生从太阳升起,盼到太阳落下,都没有看到柳炳龙的身影,这才忍不住冲柳紫萱抱怨起来,“你说你爸也真是的,人都来了,怎么不知道来看看我们卫阳?就你爸这种,连做人都不会,还当老师呢。”
嗯,在洪召儿的眼里,天大地大,她的宝贝儿子最大。
就是她这个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窝囊废儿子,在柳紫萱眼里,除了用来当接盘侠之外,可没其它的半点用处。
被养得性格骄纵跋扈的柳紫萱,当场就朝洪召儿怼了回去,“闭嘴!你个老妖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几斤几两,你算个屁啊,我爸想怎么做,还能轮到你来指手划脚?
还有他,”她的手指指向蒋卫阳,“他算个什么东西?连把我弄出去的钱都没有,还要麻烦我爸,辛辛苦苦从市里跑来这里,花钱把他弄出去,还要我爸主动来看他?你儿子真是脸比屁股大呢!”
蒋卫阳脸色“唰”的一下,也沉了下来。
尽管,他知道,在柳紫萱面前,自己矮她半截。
但他毕竟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在温暖面前,又总是一副不可一世姿态自居。
乍然被柳紫萱这么当面耻骂,蒋卫阳差一点就控制不住,站起来给柳紫萱几个大耳瓜子。
但随即想到,他还要靠着柳家搏个好前程;
还靠着柳紫萱的八字旺他,辅助他在一路青云;
还要靠着柳紫萱生的儿子,让老蒋家光宗耀祖,飞黄腾达。
想到这些,蒋卫阳咬着牙生生忍下这口气,阴沉着脸,对洪召儿轻斥道,“都跟你说了,你又没读过书,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谁还拿你当哑巴了不成?”
毫无底线纵宠儿子的洪召儿,哪怕儿子怼着她揍,她也不会生儿子的气。
更何况只是骂几句而已,她就更加不会生气了,还走过去,抚着蒋卫阳的胸、脯,一边给顺气,一边说道,“妈这不是心疼你么?这女人啊,嫁进夫家,就该以男人为天。”
“啊呸!就你儿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