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铁路领会了她的意思,马上就想接上她的话,趁这个机会,把分家的事情,给处理了。
然而,脑子的聪明,又何止温铁路?
温老太太也精明得很呢。
像只老王八一样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了半天,却不见有半滴眼泪的她,就像乍尸似的,立刻从地上坐起来,“不把那两百块钱拿出来,就是到我死,你们也别想分家!”
想用她刚说的“被老二欺负死”的气话,顺势而为分家?
想得美!
分家,是温老太太目前唯一,能拿来威胁温暖的事情。
她必须抓住这个事情,把温暖身上的钱,给扒拉到自己的口袋里,绝不能让他们借着别的理由分家。
老太太比猴儿还精明,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
“乍尸”的第一时间,就把话题再度扯到钱的事情上来了。
“我要是没有两百块钱,你负责补齐到两百块给我吗?”
温暖反问。
“你想屎……”
温老太太本来想说,“你想屎吃呢”!
但是一对浑浊的老眼,这么一转,她的话峰,也跟着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那你现在身上有多少钱?”
她心里打的小九九是,不管温暖身上还剩下多少钱,先把它们给扒拉过来再说。
温暖详细地给她算了算账,“嗯,洪召儿是不是跟你说过,我从她手里拿了五十块,再加上我把鸡卖了,得了一百五十块,总共有两百块钱?”
“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得了这些钱,也不知道拿来给我,帮你存着!”
好像有人拿着钝刀,在割她的肉一样,可把温老太太给肉痛得老脸扭曲。
想起温暖身上揣着这么多钱,自己没有发现,她就后悔得恨不能让时光倒退到,温暖卖完鸡那天。
不管怎么着,哪怕是把温暖绑起来再搜身,她也要把钱给搜出来。
“帮我存着?”
温暖嘲讽冷笑,“你按着那颗黑色的心,问问你自己,信这话么?”
温老太太老脸煞是难看,扯动嘴唇,想发火。
“闭嘴!”
然而,被温暖沉色一呵斥,那些想骂的话,就又给咽回去了。
温暖压根儿不想在这里多呆,如果放任老太太骂下去,就是等到太阳下山,这个事情估计也还没解决。
“那时候,我是有两百块,可是蒋家母子把灶房里所有能吃的,米面油盐那些东西全部给锁起来了,这些时日,我难道不用吃饭吗?”
成功让温老太太把嘴闭上后,温暖开始一笔一笔和她算账,“去医院产检,花掉了十八块;
给俩孩子看伤,花掉三十,给她们买衣服奶粉什么,又花了五十多;
俩孩子在这里,怕你对她俩下毒手,我妈塞进你口袋里的那一块钱,也是我出的,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十五六块进了你的口袋。
医生说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偏小,得吃点好的,这段时间,饭钱花了八十多块,那两百块根本就不够花,我还欠了别人三十块呢,你帮我还吧。”
温暖说着,朝温老太太伸出手。
“你个败家的白眼狼哟!”
温老太太已经肉痛到变声,声嘶力竭,“她俩不过是不值钱的赔钱玩意儿,哪里值得给她们花这么多钱!还……还喝什么奶粉!
老天爷啊!家门不幸啊!老温家倒了大霉,才会生出这么个败家的白眼狼啊!
有钱不知道拿回来,孝敬我这个做奶奶的,全给小赔钱货浪费了啊!”
温老太太是真的心痛到要窒息了!
哭得好像温暖花的是她的钱似的,“你怎么敢啊!这才多少天,你就给吃掉了八十多块钱!你是吃龙肉么这么贵!”
她瞪着温暖,眼露凶光,“我打死你个不孝的白眼狼!有钱不知道拿回来孝敬我!你个不得好死的不孝女!”
温铁路已经悄悄,让李桂香抱着大丫二丫,离现场。
就是怕温老太太发起火,会误伤到她们。
见老太太想去揍温暖,他挺身给挡下来了,“妈,小暖可能这一两个就生了,你要是把她给打出个好歹来,我们二房倒是无所谓, 大哥那边,温柏的事儿,你最好想清楚了。”
风俗传说的威力,还是挺强的。
愤怒心痛到失控的温老太太,终于还是咬着牙,死死忍住想打温暖的冲动,瞪着温暖说道,“你问谁借钱,我不管,花掉的那些钱,我也认了,那两个小赔钱货,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她们不配吃奶粉那么好的东西,你把奶粉给我交出来。”
奶粉也能卖点钱,多少能着补点儿。
“把奶粉交给出来,然后你拿着出去卖钱?”
温暖嘲讽地看着她,“我可实话给你撂在这里了,俩孩子不肯吃药,所以我把她们的药,给碾碎了,和奶粉混在一起了。”
“你要是悄悄去偷她们的奶粉出去卖,把别人的孩子给吃个好歹来,被公安抓走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喘了口气,温暖又提醒她,“哦,对了,你要是被抓进去,温松将来可就当不了官了,直系三代以内,如果有人犯事了,被抓进去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