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往这边走?”
在洪召儿的带领下,吴重权其实已经在老房区采点过。
见温暖带他走的这条路,不是熟悉的那条,他不由停了下来,皱眉问道。
温暖指了指遥远的某处破旧房舍,“他们说,这边有条小路,从这里去老房区,比池塘那边的路快,差不多能快两个字呢。”
一个字,为五分钟。
吴重权干了这么多坏事,却还能逍遥法外,除去国内法制体系才刚成立不久,还有诸多不完善之处,以及执法还有诸多困难等客观因素外,还有一点就是,他比较谨慎。
小心谨慎的性格,帮他避过了许多大难。
但凡此时换个人,哪怕是个正常的女人,吴重权都不可能同意,走这条自己不认识的路。
然而,温暖肚大如箩,行动不便。
更重要的一点是,几乎是在决定把计划提前,并且重新改变设计好计划,安排好人手之后,他们就第一时间来到青湖村了。
只要参与这次计划的人里面,没有内鬼,温暖就绝不可能知道内幕。
而这次参与进来的人,都是他非常信任的马仔,除了洪召儿。?
以洪召儿对温暖的憎恨,也不可能是内鬼。
所以,温暖绝没有机会,在这条路上搞鬼。
再有,退一万步说,即使她是个傻大胆,敢在这条路上出幺蛾子,自己好歹也算是“身经百战”,身强力壮,难道对付不了,她这样一个大肚婆?
如此一通想下来,吴重权再次抬起脚,“继续带路。”
废弃的祠堂周围,到是野草,长得猛的,都一人多高了。
温暖不知道赵烈洲和虎子他们藏在哪里,也不敢东张西望地到处找。
自从踏上这条路,她就小心冀冀的。
一是原来的路,都被野草给挡住了,很难走;
二是肚子太大,根本看不到脚下的路,而且野草覆地,很滑,更得小心。
三是她还得不动声色地,留意着周围,到了赵烈洲指定的地方,她必须得用“自然而然”的速度,和吴重权拉开距离,方便他们做事。
吴重权倒是走得慢悠悠的,比这更难走的路,他都走过,所以他走起来,轻轻松松。
尽管,刚才的那番分析,让他非常自信,这一路不会有意外发生。
但是,为防万一,他还是紧跟在温暖身后,始终和她保持着两步左右的距离。
以确保,如果真有万一,他能在第一时间控制挟持温暖。
藏在草丛里的虎子,见吴重权几乎是亦步亦趋,紧紧死跟在温暖身后,多一步都不肯拉开,急得满头大汗。
他好想问赵烈洲,现在该怎么办?
可是,他和赵烈洲之间,稍微有点距离。
吴重权就在不远处,但凡他稍微发出个声音,都有可能被发现,更何况是说话。
就算心里急得像火在烧一样,虎子也只能死死忍住,眼睛恨恨地瞪着吴重权。
急的不止是虎子,温暖也开始急了。
特别是在看到赵烈洲说的记号时,她心里就更急了。
赵烈洲说了,当看到有一丛半人高,顶上长着白穗的野草时,她就可以和吴重权拉开距离。
至少要拉开六七步远。
可这一路,吴重权就像生怕她逃跑了似的,跟得特别紧。
温暖一边悄悄望了眼,那丛长着白穗的野草,一边竖起耳朵,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他还是跟得很近。
如果再不想办法,把距离拉开。
按目前这个速度,到那丛白穗野草的位置时,她就很难再把距离拉开了。
温暖急得脑子都快给转出眩晕感了。
然而,不知道是受“一孕傻三年”的因素影响?
还是越急就越想不出好的法子?
反正不管温暖怎么想,脑子又杂又乱,死活就是想不出可行的法子来。
怎么办?
怎么办!
就连分分秒秒一直在盯着他们的章纪洲,都微微皱起眉头,开始在考虑着,如果温暖没办法和吴重权拉开距离,是不是要因此改变计划?
而就在他开始认真考虑这个事情时,温暖的肚子有点儿胀气。
这种感觉,好像不是因为胎儿在腹中造成的,倒像是……
温暖的眼睛突然一亮,用力憋住,再放慢脚步,等身后的脚步声靠得更近了。
她这才尽情释放……
一秒、两秒。
吴重权突然顿住脚,捂着口鼻,嫌恶地冲温暖直吼,“你他、娘的是不是放屁了!”
温暖怒力装出一副尴尬、不好意思的表情,“那个……可能是早上番薯吃多了。”
正说着,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本着绝不能浪费机会的温暖,赶紧又转过身,背对吴重权,又是一通放毒气。
“呕……”
吴重权忍不住一边yue了起来,一边冲温暖咆哮,“滚!给老子滚远点!”
这大肚婆到底吃了什么东西啊?
放的屁居然这么臭!
都快把他给熏吐了。
一听他的话,温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