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朱老寡夫昨晚是不是撞邪了?一大早竟然被发现,睡在刘老汉的猪圈里。”
“他一进去,就把猪给惊着了,说是朱二根的那里啊,都猪给拱坏了,不能用了。”
“我天?真的假的?去看医生了吗?”
“这还能有假么?送朱二根去医院的葛磊跟我说的。”
大家唏嘘不已,又稍稍松了口气,“幸好,朱二根是个老寡夫,还那把年纪,不能用也没啥。”
有的时候,温暖觉得这些大婶大娘们,说话真是太可爱了。
她们从不叫朱二根老鳏夫,每次都喜欢叫他老寡夫。
“那老寡夫是脑子坏掉了啦?怎么就跑到刘老汉的猪圈去了?”
“听说他昨晚又去喝酒了,喝得醉醺醺的,连路都走不稳,稀里糊涂地,就跑到刘老汉的猪圈去睡了。”
有人“呵呵”笑了一声,“刘老汉的猪圈,三天才洗一次,臭气能醺死人,朱二根只要没喝死过去,难道还能闻不到臭味?”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儿?”
有人被调起好奇心。
“你们都动动脑子想想,朱二根最近干过什么蠢事,得罪过什么人?”
大家不约而同地想起,朱二根那天当众以玩笑的形式,让赵婵玉嫁给他。
差点儿害得赵婵玉病情复发。
“你的意思是,老寡夫的事情,是赵烈洲干的?”
那人又笑着摇了摇头,“我可没这么说。”
不仅他没有这么说,就连朱二根从医院回来,也再三坚决说,是他自己喝醉了,不小心倒进了刘老汉的猪圈里的。
喝醉了的人,是有可能倒哪,就睡哪。
却刚好就倒进猪圈里,而且还刚好,就那个位置被猪给拱伤了?
以温暖十几年书虫的经验来看,这巧合未免多了点儿?
不过,朱二根这也算是罪有应得。
仗着不要脸,总是在外面到处占女人的便宜,有脸皮儿薄的女人,羞愤得都寻死觅活的。
的确该给他狠一点的教训,不然这种不要脸的老男人,是不会记住的。
尽管连朱二根都再三坚称,是他自己掉进猪圈的。
不过,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事儿绝对和赵烈洲脱不了干系。
事件闹得纷纷扬扬的,赵烈洲却始终没吱过声,每天依旧早出晚归地,忙自己的生意。
最近,他每天都忙到八点多才回来。
温暖本来还想问他,是生意忙到这个地步?
结果他却忙到,连去蛇洞的时间都没有。
隔日起来,温暖发现洪召儿又出门去了,而且看样子,是刚出门没多久。
温暖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出去跟踪她?
弄清楚她最近在干什么,有利于自己随时调整,对付他们的计划。
然而,还没等她纠结出个结果来,就看到李桂香背着大丫二丫,和温铁锤的媳妇儿,也就是温暖的大伯母牛香草来了。
“大伯母,妈,你们怎么来了?”
李桂香的脸色不怎么好,让温暖直觉,她们这一趟过来,肯定和蒋卫阳有关。
她干脆让她们在院子里坐下,给他们倒了两碗水。
“就只有水啊?”
牛香草嫌弃地扫了眼白开水,“小暖,不是大伯母说你,你这也嫁人好几年了,咋还这么不懂人情世故呢?”
她留下话尾,等着温暖接。
偏偏温暖看出她的意图,就是不接她的话。
牛香草等了一会儿,没人接茬儿,她又只能自己再往下说道,“都这个点了,你难道不应该请我们吃个早饭?咱是一家人,你就是请我们吃个白粥送萝卜干,我们也不会说你啥。”
呵呵!
这年头,还有多少人,连白粥都吃不起呢,只能用番薯混着吃,你还敢嫌弃?
温暖悄悄按住,想站出来替她说的李桂香,看着牛香草,朝灶房的方向努努嘴,“大伯母要是能在灶房里找到一粒米,一捧面,别说煮给你们吃了,你能找到多少,我都送给你。”
洪召儿把粮食锁起来,不给温暖吃的谣言,牛香草也听说了。
但是她不信啊,如果真的是那样,那温暖这些吃的是啥?
因为不信,所以牛香草还真起身,去灶房搜刮了一番。
然后不得不在心里感慨,就是老鼠来了,也得哭着走。
别说米了,就连盐,都没有一粒。
看着比被洗劫过的,还要干净的灶房,牛香草现在终于相信了洪召儿的话……
“你婆婆说,上次卖鸡的钱,你全都攥在手里了?”
从灶房一出来,牛香草就直接问道。
温暖轻飘飘回怼,“我婆婆还说,她没有打死爱弟呢,可半个村子的人,都亲眼看到了,是她把爱弟打死了。”
被噎得一时说不话的牛香草:……
“那个钱要是在你手里,你就先拿出来,把卫阳救回来。”
想起这趟过来的最终目的,牛香草只能开始劝说起来,“那毕竟是你的男人,咱女人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旦嫁了,就是一辈子只能跟着男人了。”
“卫阳这次虽然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