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召儿!洪召儿!快!出事了!”
有人慌张地边往蒋家跑,边大声喊道。
然而,昨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柳紫萱和自己的儿子给劝好子。
今天他俩想单独处着,她不用炖鸡汤送过去。
睡醒起来,发现温暖又不在家,她心下大喜,又赶紧抓紧机会,出来和别人宣传,温暖不老实,心野了,天天不着家,想和野男人跑路的人设。
只是,她出师不利。
一出门就遇上嘴碎婶子和牛奶奶她们几个,洪召儿才一开口,就被她们几个,你一言我一语,给怼得恼羞成怒。
正打算撸起袖子,和她们大吵一架呢,就听有人叫魂似地,大叫着“洪召儿!出事了!”
气得洪召儿怒火冲天,扯着大嗓门,就冲来人大骂,“你家是死了爷奶爹娘,全家都死绝了吗?大吼大叫做什么,我好得很呢!你才出事了!”
“草!”
一路大喊大叫的,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
村里的年轻一辈,很多人对洪召儿甚是看不惯,甚至都不愿意按辈份称呼她。
每次都直呼其名。
听到洪召儿的话,直接给气得当场爆粗口,“你才全家死绝了呢!要不是派出所的人,让我给蒋卫阳那孙子的家人带句话,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和你这种臭烂妇人说话!”
“你骂谁是孙子呢,你……”
洪召儿都没有听出,他这话里的重点,还想和年轻人继续吵呢。
倒是旁边有人听出来了,忽然开口道,“派出所?蒋卫阳进派出所了?”
洪召儿这才跟着反应过来,逮着年轻人问道,“你说清楚了,啥啥派出所让你带啥话?我家卫阳咋啦?”
“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年轻人像是被什么恶心的东西,给碰到了似的,一把拍开洪召儿的手,“果然是只有你这样的臭烂人,才能生出蒋卫阳这种吃牢饭的烂货。”
“闭上你的臭嘴!”
洪召儿浑身都冒着怒火,想冲上去打人了,“你说谁吃牢饭呢!你说谁吃牢饭呢!”
“就是你儿子,”年轻人被她的态度,给惹得火冒三丈,“你那丢人现眼的宝贝儿子,在外面和女人睡觉,被公安抓进去了。”
随着这话一出,蒋卫阳在县城乱睡女人,被抓进去的消息,就像一颗巨石,落入平静的湖里,在青湖村掀起轩然大波……
有幸灾乐祸的,有等着看戏的,也有真心着急为这事儿着急的。
比如村长,一听到消息,立刻就上门了,“怎么回事儿?蒋卫阳真的因为睡了别的女人,被抓进去了?”
蒋卫阳被抓进去,原本也不关村长的事。
可是今年,青湖村有希望被凭上文明上进村。
村长正为这事儿,忙前忙后忙得不可开交呢。
一转身,突然发现大后方,有人正在自毁根基呢。
村长这个气啊,马上就冲来蒋家质问了。
洪召儿正哭得六神无主呢,“村长,你可得帮帮我,帮帮我们家卫阳啊,他可不能出事儿啊,他可是……”
“他到底是不是被抓进去了?”
村长烦死了洪召儿的哀嚎,怒吼着打断她的话。
洪召儿依旧嗷嗷哭着,“应该是的吧?我想去县城看看,可是我这心慌得脚也软了,我走不动啊,呜呜……”
村长:……
这种关键时刻,半点用处都没有的女人,蒋老大当年走的时候,怎么没有把她一起给带走!
村长已经无语到不想多看她半眼了,转身去家里骑了自行车过来,对洪召儿说道,“把你的钱全部都带上,我送你去派出所。”
洪召儿摸了摸身上,已经被她花得七七八八的钱。
刚刚还在说着脚软走不了路的她,这会儿,却有力气,一下子冲到温暖的屋里,又是一阵翻霜倒柜,结果依旧是啥也没找到。
“这个丧家门的烂货,到底把钱藏哪里了!”
找不到,她就又开始破口大骂。
村长看不下去了,“你到底还去不去?”
温暖那点钱,是留着生孩子用的,你非老得盯着她那点钱。
“村长,你来给我评评理,我这个婆婆还在呢,理应由有我这个做婆婆的来当家,这十里八乡,哪户人家的小娼妇,卖了东西后,把钱攥在自己手里的?”
洪召儿走出来,叨叨絮絮地,就想拉着村长给评理。
村长烦得很,“你们家那点破事,你们自己处理,不过,谁要是敢动歪心思,做出违法的事情,就别怪不讲情面,到时候也别再给我扯什么蒋老大的情份。”
洪召儿心虚地垂下双眼,没敢再说话。
柳紫萱说,她连买家都安排好了,他们肯定是要把温暖这个丧门星卖掉的。
想到卖掉温暖和她的孩子后,又有一大笔进账,洪召儿堵在心里的这口气,才算舒通了。
温暖到派出所举报完,藏在暗处,亲眼看着公安,把衣着不整的蒋卫阳,和柳紫萱给逮进去。
这才哼着小曲儿,心情无比愉悦地去吃了顿好的——给自己叫了一份炒猪肉,还叫一份干煎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