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离婚后的事情做准备。”
温暖没打算和她细说。
她俩已经走到外面了,怕前后左右的邻居听到了,李桂香本能还是想劝……
可一抬头,正好就看到蒋家的灶房,想起那洗劫一空,连一粒米都没有,她又把话咽下了。
“唉,也不知道你的命咋就这么苦!”
她心疼怜叹。
温暖却极其无语,为啥总要动不动就说命苦?
“妈,赶紧回去吧,慢点走,等我有时间了,我就回去看你们。”
“你自个儿小心点啊,有啥事情,也让邻居来家里说一声啊。”
李桂香再三叮嘱。
“我知道的。”
等她走之后,温暖立刻就去隔壁邻居家买米,赶在洪召儿回来之前,先把肚子填饱。
不然,等那老妖婆回来了,是会直接上手和她抢的。
家里根本藏不住东西,所以温暖都是煮饭前,再去找邻居买米买面。
一买回来,直接下锅,煮熟,直接装肚子里。
虽然有点麻烦,却是最保障的法子。
吃完饭,她又出去溜一圈消食,顺便看看村子里,哪里有房子可以租,为自己和孩子们,在离婚找个落脚点。
温家肯定是不能回去的。
去县城租房?
温暖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很快又觉得,暂时不太现实。
八二年的国内,新老经济模式交替时期,有的人凭借着敏锐的嗅觉,在经济高速发展之初,乘风而起,走上康庄大道。
时代总是这样,有人起飞,就有人被时代遗弃。
被遗弃的那部分人里面,便有人走上了歪门邪道。
其实目前,社会问题已经显现,偷、盗、抢车、甚至是当街欺压女性的事情,时有发生。
她一个女人,带着四个孩子住县城,孤援无助的,存在安全隐患。
住在村里,万一有个意外情况,大家乡里乡亲的,好歹能相互帮忙。
只是,青湖村虽然大,但也是真穷啊。
除了知青返城后,空出来的破房子,还有一户无后的老人走了之后,留下坍塌残破旧屋,就再无一处空屋了。
转了一圈下来,温暖心塞塞的……
两处房屋,都很破旧,属于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的那种破旧,这还怎么住人?
温暖还没想好,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时,却突然传来,赵烈洲在工地上摆摊,被人砸场子的消息……
“听说没?听说没?赵烈洲在县城和人打架了!”
“啊?他咋又和人打架了?”
“他就是坏的,以前也和人打架,还一人打那么多人呢,不然他家能被搞现在这样?”
“你这话就过了,他家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咱心里都明白。”
“就是啊,话这样子说,赵烈洲以前打架,那也不是他想打的,别人打他,还不允许他还手啊?”
……
有人胡缠蛮缠,也有人替赵烈洲辩解,听得温暖那叫一个着急,扯啥以前的事情啊,快继续说说,赵烈洲打架的事啊。
她担心,赵烈洲和人打架,应该是因为有人上门砸场子。
她想知道更多的信息,可这些人却把话题给扯歪了。
艾玛,急洗她了。
可她也不敢贸然上去插话,只能继续耐着性子等着。
幸好有人又把话题给扯回来了,“这次打架,也不是赵烈洲主动挑起的。”
“那是咋回事儿啊?”有人问。
就在这时,赵婵玉听说弟弟和人打架,急得一边哭一边跑过来,慌乱害怕地问道,“阿洲,阿洲被人打了吗?”
“没事儿没事儿,阿洲没被人打,他是把别人给打了。”
大家知道赵婵玉的情况,没敢刺激她。
不过,这也是实情实话。
听到弟弟没有被人打,这才稍稍放心一点,手背抹了把眼泪,哽噎,“那些人为什么打阿洲?”
“我知道的,我弟弟是个好学生,读书很厉害的,他才不会主动去打人呢。”
“对,阿洲没有主动去打人,”有人顺着她的话,“就是有人,眼红他在新市场那边的工地卖饭,挣钱了,就想去和他抢生意,结果抢输了,就想把他打坏了,让他做不了生意。”
温暖:……
总有这么一些脑子装屎的人,好像把别人打伤打死了,生意就成了他的一样。
能做成生意,能赚到顾客的钱,凭的是真本事,这些脑子装屎的人,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赵烈洲在新市场那边的工地卖饭?”
“我怎么不知道?”
大家的注意力,再次歪了。
“难怪我这两天老看到,赵烈洲每天带着,几个那么大的木桶,坐着三轮车出去,我还纳闷他这是去干啥咧,没想到,他竟然是去卖饭啊。”
又有人一拍大腿,“娘咧,怪不得我昨天从赵烈洲家附近路过,还闻到一股很香的肉味。”
“对的,阿洲现在煮饭可好吃了,我一顿能吃那么大一碗饭呢。”
赵婵玉比了很夸张的动作。
至此,再结合原主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