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铁路也生气了,“这小畜生,再怎么是丫头片子,也不能这样子对她们啊!”
实话实说,温铁路虽然自私,极是享受型的人。
但是他人性不坏。
他和李桂香一样,多少也有点儿重男轻女,但是他们的想法顶多就是,等分家后,把分到的财产,还有房子,以后留给温习。
在生活上,他俩却不曾苛待过她。
唯一不好的就是,温老太太每天只让原主吃一顿饭,让她干各种家务活,强势把原主嫁给蒋卫阳的时候,温铁路认为这也不是多大点事儿,又没把孩子打死了,而且丫头片子本来就是要嫁的,早嫁晚嫁都是嫁。
更重要的是,他自己也知道,温老太太当时已经盯上原主的彩礼钱。
除非他有能力分家出去单过,否则,就算阻止原主嫁进蒋家,以后也会有李家张家等。
那还不如是蒋家,至少是同村,蒋家要是敢欺负原主,他们也能及时去撑场子。
只是,原主出嫁后,心里怨恨父母不帮自己推了这门亲事,便没再回过娘家。
温铁路这种人,就算油瓶在他面前倒了,他都得看看会不会耽搁他享受的时间,才决定要不要去扶起油瓶,就更加不会主动跑去关心她过得好不好。
李桂香倒是有心想去看看女儿,可又被温老太太发现了,会被她打骂。
打骂她自己也就算了,就怕会连累了温习。
所以只能悄悄让温习偶尔去看看原主。
新媳妇进门,日子都不好过,更何况是在洪召儿那种婆婆的手底下。
只是,他们也没有想到,连两个孩子的日子都过得这么惨,温暖的日子只会比孩子们更惨。
“呜呜……”李桂香忍不住抱着温暖“呜呜”哭了起来,“是妈对不起你!爸妈没本事,让你跟着受苦了。”
“哇哇哇……”
她一哭,大丫二丫小嘴一咧,也跟着哭,还想往温暖身上扑。
“行了,”温铁路看着哭成一团的祖孙仨,脸色很不好看,像喝酒似的,一口把茶杯里的茶闷下,“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这一辈子就这样,没什么本事。”
他自知不会吃苦耐功,又别的本事,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这俩孩子,你想把她们放在家里,也不是不行,”温铁路垂眸看着瘦小的大丫二丫,“可咱家还没有分家,她俩留下来,你奶怕是得天天把她们骂哭了。”
“我奶这一趟去县城,没那么快回来的,”温暖终于把一老二小给哄好了,“我又不是给生活费,每天一块钱,俩孩子在这里多少,咱就交多少天的钱。”
“不用,就她俩这小身板子,一个土豆子都吃不完,哪用给钱?”
李桂香起初是不敢把孩子留下来的,可看到孩子们这一身的伤,她是真不忍心再让孩子回去受这样的苦了,“等你奶骂人的时候,你当着大家的面,给她个十来块钱就行了。”
这十来块,主要是她自己带孩子的话,就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天天起早贪黑地下田种地。
为防老太太拿这个说事儿,才给点钱堵住她的嘴。
“妈,我把钱给你,你每天拿五毛钱给她,剩下的钱,你自己留着,偶尔有个急事,也能应个急,不用跟我奶说好话。”
温暖说着,递给李桂香三十块钱。
温家还没分家,他们赚的钱,全部都得上交到老太太的手上。
钱一旦进了老太太的手里,就等于进了温铁锤一家子的手里,想再拿出来,几乎比登天还难。
“爸,你盯着一点我妈,”怕李桂香护不住这钱,温暖扭头又叮嘱温铁路,“别我奶一吓唬,她就傻呼呼地,把钱全部给出去了。”
“嗯。”
温铁路偶尔会喝点小酒,每天抽一根烟,瘾不大,没有别的不良嗜好,所以他对金钱也没有太大的掌控欲,不会见李桂香手里有钱,就想方设法地给弄走。
也正是因为他这种得过且过,谁来掌家都行,和他没有关系,所以二房才会被温老太太拿捏得这么死。
不管是温铁路,还是李桂香,但凡有一个人能立得起来,二房都不可能过成今天这样。
“我哥今年也二十岁了,马上就要到说亲的年纪了,你自己手里不攒点儿钱,将来我哥的亲事,谁来给他张罗?”
“还有,蒋家那母子俩,是想让我在生孩子的时候死了,他们连畜生的催产药都备上了,这一胎我可不敢在家里生,我要去医院生孩子,到时候说不定也先问你拿钱应个急呢,妈,这个钱,你可得给护住了。”
听到这钱,将来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李桂香顿时把口袋给捂得死死的,“你放心,你奶就是把妈打死了,妈也不会把钱给她的!”
温暖:……
是不是用力过猛了?
“倒也不必为了几十块钱,把命搭上。”
她提醒道。
李佳香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事儿上了,凑过来问她,“那催产药的事儿,不是说已经被捅出来了吗?咋还要上医院去生孩子啊。”
这得要多少钱呀?
“啊啊……啊啊!”
虽然一直在跟父母说话,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