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会很快。)
宫远徵转过身,注视这个碧色衣衫覆着面纱的女大夫。即将遮住面容,只凭借周身那清透无瑕的气质依旧能让人觉得的好风光,伫立在眼前。
她耳边的叶玉饰轻摆,莫名其妙地被吸引住目光,宫远徵看着,不由地往前几步。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她后退一步,与他隔开距离,宫远徵止步,视线却陡然闯进她的目光,同样与她周身的气质般温和清明。
静静望着,一时无言。
随着她俯身告辞,宫远徵微颔首,停在原地注视她,直到背影消失,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奇怪状态。
未曾见过世面(bushi),感情经历空白的远徵少年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初见的她一见钟情,只觉得自己意志不坚定,轻易被人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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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我又返回了原点,站在刚来之时的宽敞道路。
将写着药方的纸折好收进衣袖,看着四方的墙梁建筑,忍不住感叹工匠的造诣高超。真想去上层的楼阁瞧瞧,宫门依山而建,傍着流水,碧林密布,是苍郁秀美的模样。
徵宫倒是寂静,我绕了一圈,也未见有什么人。唉,只有这平淡的池水作伴。
水面渐起波澜,倒映着出现在身后的人影。铃声轻响,我坐在池边,与眼前的人对望。宫远徵低下头,看她,
“虽说未下雨,但这池面终归是潮湿的,还是…”他蹲下身,看着面前人。
“莫要靠近比较好。”
“徵公子,”看着面前人,有意忽略他的目光,过于烫人了。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现在他脸上的笑容有多么惹眼。
“我想去医馆配几副药,但徵宫建筑布局错落,道路也令人迷惘。徵公子,
不知可否为我指明方向。”
面上含笑,宫远徵忍不住挑动眉头。眼前的这位姑娘将迷路说得如此可叹,正经之余还有些令人失笑。
“我是阿宥。”微微一笑,颔首之时风吹动面纱,将它吹落在地。
脸上再无遮挡,此时面对面站立的两人,我清晰地看出宫远徵脸上的表情,只是急着去追自己的东西,
他站起身,静立在那里。
等我捡起自己的面纱,再返回去,却看到他静立着,眼角垂泪。宫远徵也不知为何,心里难掩的悲伤,
这些情绪转化成眼眶蓄积的泪珠,一点点坠落。
“你…哭什么,”我看向他。他低垂着眼眸,只是背过身,擦干脸上的泪水。
他说:“没什么,不是要去医馆么。”
狐疑地看了一眼,我将面纱收好,跟上已迈开步子的宫远徵,他是徵宫……宫主。
医馆里,
“你为何要抓这副方子?”
我举着竹制的小筐将需要的药材从药柜中取出来。“想必徵公子早已知晓,宫门邀我前来,是为医治待选新娘中患有旧疾者。”
“原来是你。”
“什么?”踮起脚尖,够着最上层铺平的桂枝,但差一点儿。宫远徵意识到
她就是宫尚角口中所说,被他从禹城带来的女子。也发觉出来这段时间,与自己对垒碰药的人就是她。
“你是怎么想的,在伤药中加入蔷薇花粒。”捣药的动作暂停,我抬眼盯着对面与自己同坐席垫的少年人。
求知若渴,让他的目光中澄澈得像一面镜子,映出此刻我的模样。轻轻笑道,我移开目光,
“那并非蔷薇,而是玉凝草,只是同源颇有相似罢了。”
就是蔷薇,但也是玉凝草。
“玉凝草?”宫远徵接过已碾碎的药材碎片,将它们倒入碾槽中,再细磨成粉。至于为什么这样,我只是说:
“公子,想知道的话,不帮忙可不行啊。”
我看着手中的药方,细分药材的种类,将它们按照每样方子的配比分成几份。看着我的动作,宫远徵努努嘴,
“看来你对她们都很上心。”
“医者…总要对自己的病人负责嘛。”将碾磨好的药粉收入瓷瓶中,又重新开始把中药材放进捣碗里。边捶捣边解释道:
“玉凝草并非一种药草,而是一个统称。泛指所有依附于山林中珍宝才能生长起来的植物种。
它们各有形态,可以是叶,可以是花,也可以是用于药中的木质材料。”
“那照你这么说,玉凝草万种形态,可有区分的方法?”宫远徵看着低头捶捣的阿宥姑娘,询问之际目光注意在她的脸侧,
依旧晶莹的耳坠衬得她脸庞更加莹透。注意到我的目光,他忍不住红了耳垂。
“玉凝草取名重心在于玉凝,生于山林但汲取养分生存在于人世。无需外出找寻,我们可以直接养成。”
把药粉分装好,放存于瓷瓶中。我听见他说,“你与哥哥……感情很好。”不然如此珍贵的药材也不会轻易交与哥哥。
“玉凝草说珍贵也并非珍贵,只是要耗费时间渡过冗长琐碎的制作过程,除去此,人人皆可。”
“角公子于我有恩,费我心力制成的伤药自然会送与他。”我抿住嘴,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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