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栽进了水中,穿着红裙子,首饰被甩了出去。至于那身婚服外衫,被我逃跑的时候,嫌麻烦给丢了出去。
整个人简直像个疯婆子般,头发披散着,只剩耳边的叶玉还坚挺着。浸泡在水中,正在疑惑为什么是温热的,
就看见自己处于一间屋子里,而这里是浴池。
而外面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我惊得开始不知所措,想寻找出去的方法,当我站起身,脚抬高跨出去的一秒,突然出现了一道透明的屏障,硬生生地把我推了回来,
我再次倒进浴池中,这时全身都湿透了。还没来得及起身,房间的外门被推开,
我只能重新躺回水中,心中祈祷那人不要推开这扇门。还有等等,
我鞋呢。脚踩在底部,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上面的纹路,上面好像雕刻着什么?
浴池所在的空间是里屋,那人现在与我就隔着一道门。
可天不随人愿,门还是被推开了。我紧闭着眼睛,开始自我欺骗。可是紧接着,门又被掩上,
没有听到脚步声,他没有进来。
我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想尽快找到出去的方法。不知为何,我的法术突然失灵了,想必是这道屏障的缘故。手指向外探去,果不其然又触碰到了这道空气壁。
这浴池的出水口竟然是八角楼阁的形态,倒是精巧,别致多了。
得,这回该我泡浮囊了。
不会吧,这是一定要把我搞成那副死样吗?我想起之前在梦中的一切,心里感到一阵恶寒。
深呼了一口气,我起身,衣服贴在身上,在行动之际发出水的滴答声。这声音清澈明显,想必外面的那人已经听到了。
直接不管不顾地坐在浴池的边缘,等待那人进来。我拂了一把脸,将细碎的头发撸到脑后,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低着头准备一番,在门被推开之际转身看向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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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睛,努力平复自己的喘息。云雀察觉到我的异常,牵住放在腿边的手,似是安慰之意。
盖着红盖头的喜服女子轻轻拍了她的手,没有说话。我看着这条进入宫门的必经之路,透过缀满珠串的盖头之下,看到相牵的手,轻轻微笑。
耳边传来拨弄水流的潺潺声,船舟浮动慢慢驶向前方。船首推开水流,留下一道道白色的浮沫,
黑夜中,火光承担照明的职责,沿经的河流旁侧矗立的亭阁,侍卫正在把守,我轻轻捏了下云雀的手指,让她记起,
曾经嘱咐过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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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靠了岸,我也恢复以往的神情,慢慢起身,向外走着。云雀站在身前,拉了我一把,让我安全到达地面。
察觉到不对,我拂开云雀的手,让她向身后躲避。掀开盖头一角,我看向包围在一起的黑甲侍卫,眼神微凝,停在其中的一名侍卫脸上。
是之前那个领路的侍卫,通过某些手段,我控制了他(某些时候)。
他是角宫的侍卫,在留意到他递给我的眼神,我向身后示意,
她是我带来的侍女,侍卫微俯首,不再动作后隐入人群中。这一过程极隐蔽,没有人发现。留云雀站在原地,我放下盖头,向前走。
只是随后而来的,对于新娘并非是面笑颜开的迎接,而是一把把充满杀气的弩箭。
站在新娘堆里,我把整个红布掀起来,露出惊恐的眼神,整个人木木的不敢动作。
握紧手中的盖头,以免昏迷之后它的丢失。
当包着箭头的箭打在身上,我忍不住向后倒去,随着众人的动作一齐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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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人怀中,她也是新娘中的一员。睁着眼睛,看着她的目光垂放在我的身上,
两两相望,一时忘了该说什么。
“多谢姑娘。”好似突然反应过来,我连忙起身,小声感谢。那姑娘温和地笑着,将叠放好,置在一旁的红盖头递到我手中,
“我见你一直紧握着,便自作主张把它收好了。”她扶住我的手,虚交握着,“你不要觉得冒犯才是。”
想着自己要保持的状态,我微微低头,羞涩笑着,收回抓着红布的手,小声应着。
“别摸了,这箭都是钝头,打中了我们的穴位,让我们昏迷而已。”
听到对面的牢房中传来的女声,我们停止了交谈,一起看向那边,端坐在角落的新娘。
我只是一个普通娇弱的新娘,该想想
一个这样的人该做什么呢?
有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重点,要记的),我维持着低头的状态,紧握双手显着此时自己紧张的状态。但旁边的女子是个好心的人,她轻轻拍拍我的肩膀,握着我的手。
目光柔和,而我也随之放松下来。而这一幕被关在同一间牢房的上官浅收在眼里,她轻轻靠着墙壁,在移开目光的过程中,一丝不屑流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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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地牢的大门被打开,微弱的光线进入这里,但在这阴暗的狭窄地界里,也算得上是难得的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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