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那时候在摘书楼楼上啊。
就说嘛,明明自己很小心的好伐,刚才差点就以为他会隐形了,吓死惹。
既然都被看见了,那也没办法了。
皎洁的月光下,她阴沉着一张脸,一步步靠近,白煞的脸庞犹如恶鬼在夜幕降临。
南允身形微颤,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便稳住,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捏着,一双紧张的丹凤眼定定瞧着文岁雪,面色坚毅,似下定了某种决心。
走到他身前,文岁雪狞笑着抬手,在他略显惊恐的目光下,将手放在他双肩上,望着他,笑容变得甜美。
视线越过他的耳垂看向温世礼的房门,视线回到他脸上,文岁雪笑容依旧:“别慌,我没那么傻。”
她亲昵地环手抱上他的腰:“我没做什么,就是有件事情很疑惑,想着你爹应该会知道,但我又不好问,才会做出偷听的举动。”
“你没对我表哥做什么吧?”
他们说话的声音那么大,怎么温世礼在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南允敢只身过来质问,还站在原地无所畏惧的模样,无疑是留了后手的。
不过南允的心跳声好大啊,跳这么快,对比自己静悄悄的心口,他这心脏的跳动倒是给人一种很有生命力的感觉。
南允双手僵在一旁,垂眸看着她无辜的模样,心里生起异样的感觉。
“没有。”
文岁雪奇怪:“那他怎么没动静?”
南允:“他是哑巴。”
文岁雪:“······他差不多可以下地了。”
感觉腹腔上温软无比,体温还在这种对峙的情况下不自觉升高,神经也开始紧绷,南允不禁在心里痛骂自己。
他明明是过来质问的,结果却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面上微红,他羞愤地上手抓住文岁雪的双肩,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故意放大声音来掩盖自己的不正常。
“别转移话题!”
“说,你到底是谁,来樊城究竟是要做什么?!”
文岁雪在心里暗笑,面上依旧无辜,还非常天真的样子。
“世子,我绝对没有骗你,我真是就是个闲散侠客,我来这里,只是想先护表哥平安。”
“至于灭门惨案,真的是无奈之举。”
听到又是这个说词,南允生气地掐上她的脖颈:“侠客?你若真是侠客,怎会生得如此模样?!”
前些天还没反应过来,也就是刚才才突然想起,侠客不应该有这么嫩滑娇软的皮肤才对。
何况还长得那么娇媚,真的让人无法代入她是一个逍遥侠客的身份。
文岁雪毫不惧怕,就这么任他提溜着自己的脑袋:“啊?怪不得我总觉得你这几天躲着我呢,原来你是害羞了?”
南允:“·····”
“别转移话题!”
文岁雪叹气:“不过是一副皮囊,天生如此,这不是我能选择的,再说了,我的身手总不是作假,我真没必要骗你。”
南允盯她半晌,看她如此真诚,只能将信将疑道:“那你说的疑惑之事呢?”
文岁雪[尴尬]一下,有些苦恼。
“嗯,其实就是那个骁勇将军的事,他托付我归还一样东西,结果吴苑棠只看了一眼,竟就接叫人杀我,我实在是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
南允蹙眉,明显不信:“这事你有什么不好问的?”
文岁雪拍了拍他依旧掐着自己脖颈的手:“脖子抬累了,你能先松开不?不行你让我躺下,我随你怎么开心怎么掐。”
南允神色微顿,想了想,最后不自在地将手松开。
文岁雪感觉脑袋轻松了不少,当即吐了一口气:“这我哪敢直接问你爹呀,我要是问了,那我见过骁勇将军的事还能瞒得住嘛。”
南允顺着她的话思考一番,点点头又摇摇头:“那你不会直接来问我?”
文岁雪撇撇嘴:“那天过后,你就一直刻意躲着不见我,我哪有机会问你?”
南允一僵,想想也是。
虽然一切解释都很合理,但他看着文岁雪的视线还是有点怀疑,只是,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能证实她说的是真是假。
“那你仔细跟我说说,骁勇将军托付了你什么事,或许我能为你解答,只希望你日后别再做一些让人误会之事。”
文岁雪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客房和俩人之间的空地:“要不进去聊?在这,我怕被人看见或是听见了不好。”
南允沉思几秒,点头,侧身率先进屋。
坐下,文岁雪半真半假地说了那个骁勇将军托付的事。
细细听完,南允视线看向一处,似陷入了回忆。
“曾听闻,骁勇将军有位心爱之人,但后来不知怎的,说是全家忽然病重身死他乡,没多久,皇上就为他和吴刺史嫡长女吴苑棠指婚了。”
“传闻,这旨意,是吴苑棠去求得,现在看来,这么多巧合接连发生,怕是与她脱不了干系。”
文岁雪本以为照样不会有答案呢,没想到南允还真知道一些,双手撑着下巴,她顺着他说的话冥思苦想。
照这么说的话,那就相当于,吴苑棠因爱生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