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岁雪从打击中回神,她一脸不解:“所以,我的问题到底出在哪?”
闻言,荣师傅沉默了。
尤季青也沉默了。
看他们两个一脸复杂迥异,文岁雪急了:“不是,有什么是不能直说的吗?”
“我明明也是像他一样施展的呀,为什么我就是不行?”
“而且他都没怎么学,怎么会就比我学得还快呢···”
说到这,她语气纳闷不已。
荣师傅一手放在桌子上,一手放在自己腿上压着,频频摇头叹气。
最后差点没给自己送走。
轻咳几声,顺着气息,他正色道:“侧妃啊,事到如今,为师也是看不下去了。”
“太子殿下就没有跟你说过吗?”
“修炼法术是必须要有根基的,没有根基就是一个普通人,无法修炼的。”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尤公子明明只是看你练习就学会了呢?”
“侧妃啊,你也学了一段时间了,不管是不相信也好,相信也好,总该能知道,你是可以感觉到,自己体内根本没有什么气息的波动吧?”
“比如丹田里运转的气息,你能调动吗?”
“又或者是,你能清晰,彻底的感受到丹田里有一股强烈的气息吗?”
“为师猜,这段时间,你都没有吧?”
“所以不是你不够刻苦,也不是你修炼的过程出了问题,最基本的问题就是,你是一个普通人,你没有根基。”
几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文岁雪直接僵化在石凳上。
仔细想想,自己这段时间的刻苦,勤勉,再对比一下尤季青,好像,她真的是无法修炼的。
所以,郑黔没有骗她。
是她自己太固执了。
那她这段时间不是在浪费时间吗,她做的那些,也全都是无用功,背的口诀,全是白背。
她僵着身子,艰难地开口:“就···没有别的办法学会法术吗?”
荣师傅摇头,果断回答:“没有。”
蹦的一下,石化的文岁雪像是被一记紫雷劈了一般,直接裂成几块,碎了一地。
摇摇头,她强撑着巨大的落魄开口:“那···根基是什么东西?”
荣师傅沉思几秒:“这个问题,要仔细说的话,追溯太早,为师也说不清楚,总之,就是体内多出的一根经脉。”
文岁雪抬眸,眼神异常闪亮:“那,我要是抢了这个经脉,是不是我能学会了?”
这话一出,荣师傅和尤季青脸上皆是惊异。
他们都没想到,文岁雪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主要是,她还顶着一张无辜天真的脸,而异常放大的眼眶和这张脸放在一起,说违和却又毫不违和。
“可以吗?”
荣师傅不回话,文岁雪继续追问,一双异常的眼眸带上征求。
回过神,荣师傅略显不淡定地喝了一口茶:“不可以。”
不等文岁雪反问,他继续开口:“这个事情,也不是侧妃第一个想到的。”
“很多人和侧妃也有同样的想法,甚至,早些年,那些剥出别人经脉的人就已经得到了答案。”
“有些东西,既然不是你的,你强行抢夺,也是无用的。”
“侧妃可别不相信为师啊,做这种事情,那都是伤天害理,伤人伤己的。”
“那些帮助普通人抢夺经脉的人,一个个最后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而那些填入不属于自己经脉的普通人,也是死的死,残的残。”
“侧妃,你可莫要再想这些已经被证实无用的东西了。”
荣师傅谆谆告诫,恳切耐心。
听完,文岁雪垂下眼,满是失望。
“好吧。”
那真是可惜。
还以为可以开挂了。
小黑有点无语:可惜什么,你就是真的学会了,去到别的世界你也用不出来。
这段时间它也不是没有劝过解释过,文岁雪就是不听,真的倔。
非要天天做这些无用功,现在好了,打击大了吧。
想了想,小黑接着开口:宿主,你也不要灰心,你看,你这不死之身,死而复生,不会经历生老病死;
只会容颜永驻,生生不息,还有身体的自愈能力,这本身就已经是一个挂了呀,咱们也不要太贪心嘛,是吧。
文岁雪哼笑:呵,谁说我不会死了?
我都死了多少次了?
小黑:····那话也不能这么说嘛,毕竟又不是真正的死亡。
文岁雪撇嘴:虽然我知道你说得对,但是每次受伤和死亡真的很痛啊!
要是能不痛,那才是真正的完美。
看她低头陷入消沉的情绪中,尤季青张张唇,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人。
而且,他这个身份,也不好张口。
到了此刻,他也体会到,文岁雪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的那种感觉了。
明明会在意,会关心,但却偏偏因为身处屋檐下,无法心由口出。
荣师傅给文岁雪倒了一杯茶:“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