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准备上路了。”还在打盹的蒋德清,屁股上重重地挨了一脚。
他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
“怎么了!”蒋德清没有听清士兵的话,赔着笑脸再次问道。
“吃一点东西,就准备上路了。”士兵将饭菜放在蒋德清面前。
“吃东西,上路?”蒋德清顿时面如土色。
“告诉你们长官,不要杀我,我悔过,我悔过啊!"蒋德清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哭喊着。
”谁说要杀你了。“蒋德清这一举动,让士兵哭笑不得。
”不是要杀我?“蒋德清收住眼泪,抬头问道。
”昨天我们陆队长说了,要把你送到保长那里,让乡亲们来审判你。所以你赶紧吃饭,吃完好出发。”士兵催促着。
“原来是这样!”蒋德清这才放下心来。
“怎么有一股骚味?”站在一旁的士兵捂着鼻子。
蒋德清的脸变得通红,刚才他听说要送他上路,以为是要杀他,竟然被吓得尿了裤裆。
两个士兵押着蒋德清,走在积满冰雪的小路上。
“这鬼天气,真他妈的冷。”押解蒋德清的士兵在抱怨着。
“押解这个家伙,跟着一路闻他的尿骚味,真是倒霉透了。”另一个士兵也不满地嘀咕着。
“你这个狗汉奸,到时候乡亲们一定会扒了你的皮,有你好受的。”士兵一边说,一边踢了蒋德清屁股一脚,蒋德清险些摔倒,头上的帽子也掉在地上。
“是啊!我被他们送过去。那些老百姓一定饶不了我,不死我也得脱一层皮。”想到这里,蒋德清绝望起来。
蒋德清拾起地上的帽子,又戴在头上,他的眼睛在四处张望着。
他们来到山间偏僻的小路上,小路的两边都是茂密的灌木丛。
”长官,长官,我,我不能走了。“蒋德清突然用手捂着肚子,脸上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
“你怎么了?”士兵着急地问道。
“我受了凉,拉肚子。我快要忍不住了。”蒋德清将肚子捂得更紧了,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你这个混蛋,那一股尿骚味都难闻。如果屎再拉在裤子里,就更没法闻了。”士兵皱着眉头。
“快去拉吧,滚远一点,别臭着我们。”另一个士兵厌恶地骂着。
蒋德清飞快地跑到了灌木丛中,蹲了下来。
两个士兵看了他一眼,便自顾自地聊起天来。
蒋德清见两个士兵没有在看他,便将悄悄头上的帽子放在灌木上,提起裤子,慢慢地溜走了。
“这个家伙,拉稀拉这么久,不会拉死了吧。”一个士兵高声喊道。
此时的蒋德清,潜伏在远处的灌木丛里,紧张地观望着。
他听见战士在胡乱地放枪。
两个士兵寻找了一会,便骂骂咧咧地走了。
见两个士兵走远,蒋德清才从灌木丛里钻出来,找到帽子戴上。
。。。
“冈本太君,冈本太君!”几乎被冻僵的蒋德清出现在冈本大队长面前。
“蒋桑,你的回来了。吉野、原田他们呢?”冈本急切地问道。
“他们,他们全都为天皇陛下尽忠了!”蒋德清哭丧着脸。
“那你怎么回来的?”冈本逼视着蒋德清。
狡猾的蒋德清,早就在路上想好了应答的话:“冈本太君,我被他们俘虏了。但我一点也不屈服,后来他们要把我押送到其它地方,在路上被我机智地逃脱了。”
“吉野和原田两个中队,怎么就这样完了呢?你不是说那里只是一些保安团吗?”冈本愤怒地揪住蒋德清的衣领,质问道。
“太君,是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那里竟然出现了一个加强团的正规军。”蒋德清胡编着。
“一个加强团的正规军,怪不得能吃掉我两个中队。”冈本相信了。
“不过我亲眼看见,那些军队已经离开了,现在只剩下那些保安团。”蒋德清讨好地说。
“所以,现在正是为吉野、原田等皇军报仇雪恨的好机会,并且可以趁机端掉他们这个老巢。”蒋德清观察着冈本的反应。
“你的情报准确吗?不要又弄一些虚假的情报。”冈本对蒋德清有些不放心。
“太君,千真万确,这次是我亲眼看见的。那一个加强团的正规军已经离开了,只剩下保安团在那里。幸亏我机智,逃了回来,所以立即就向太君您报告!”蒋德清信誓旦旦。
“那好,还是你带着人去。如果你的情报有误,就当场杀了你。”冈本的目光如一把利剑,让蒋德清一阵哆嗦。
“涩谷君,那你明天就带着两个中队,和蒋桑一起出发,我会让航空兵配合你们。”冈本对一旁的涩谷下令。
第二天一早,涩谷便带着两个中队的日军,在蒋德清的引路下,向杀猪谷方向杀气腾腾而来。
在杀猪谷内,两个押送蒋德清的战士,回去向陆伟报告:“队长,我们已经顺利地让蒋德清逃走了。”
“好,你们做得很好,那个汉奸应该还自以为得计呢。”陆伟表扬了两个战士。
陆伟笑着对王营长、韩副队长说:“三国时有个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