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床了。
车里,白净看完了文件,捂住了胃部,有种刺痛的感觉袭来。
她皱起了眉头,静静地等待疼痛的感觉过去。
不过,纵然胃部疼痛,也无法让她彻底忘记刚才在中央公园的门口看着叶夕的车上去,叶夕的车下来,叶夕送李若轻回家,叶夕抱了李若轻的情景。
冷汗从额角滴下。
我是不是真的有病?干嘛要这么折磨自己。
电话响了起来。
“喂,爸爸。”白净的声音听起来稳定平静,像是她额角的冷汗是滴上去的似的。
“嗯,好的,元旦节的晚上,好的,我会回去的。知道了,可儿感冒好了是吧,好的,让她多喝水。我这边很忙,嗯,下班了,我会按时吃饭的,知道了”
挂了电话,白净整个人都垮了下去,躺倒在后座。
“白总,你还好吗?”前座的司机问道。
白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若轻是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吵醒的。
手在床头胡乱地摸着,摸到手机便滑动一下放到了耳边。
“喂,谁啊?”
“若轻啊,我是阿欣啊,我现在在医院,白总胃出血又犯了,我现在在医院呢,她要见你,你快来吧,我们在”
顿时,李若轻猛地睁开了眼睛,将手机拿到面前,一看,确实是阿欣。
然后她鲤鱼打挺一样地坐了起来,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哎呀,小净,你怎么来了呀?”叶夕笑眯眯地说道。
白净走到两人的面前,李若轻瞬间产生了一种被捉奸在床的羞愧感觉,但她其实没有做什么啊,怎么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
“你这是怎么了?”白净抱着胳膊,冷冷地问。
“哎呀,小净啊,人家都受伤了,你就不会温柔点关心一下人家嘛。”叶夕瘪着嘴,祭出她的撒娇大法,声音腻得都让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没有医院可以去吗?”白净的脸色没有因为叶夕的撒娇而产生任何变化。
“人家不喜欢医院嘛,好多人的,还会有不认识的男人对我摸来摸去。”
李若轻一听,不认识的男人?摸来摸去?你说的是医生吧?讳疾忌医到这种程度?那你可以找女医生或者护士摸你呀。
白净转向李若轻,语气生硬,“上班时间擅离职守,你觉得你这个司机当得合格吗?”
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到了李若轻的头上,让她不管是对白净的矛盾情绪,对叶夕产生的点点绮思都消失殆尽,余下的,是满心满意的冷,和对自己的失望。
的确,她的行为,作为白净的私人司机来讲,确实是擅离职守了。不管中间是有多少误会多少的无可奈何,但她,确实不应该抛下白净就走了。
“对不起,白总。”
白净看着李若轻脸色变僵,满脸诚恳地道歉,好像一副自己马上要辞退她的模样,顿时心就软了下来。抿了抿嘴,说道,“下不为例!”
“哎呀,小净,每次都这么扫兴,你把人家都吓到了。”叶夕趴在沙发上,枕着自己的胳膊,歪着头,眨巴眨吧眼睛,说出来的话还是这么黏腻。
白净扫了她一眼,“打电话给你的私人医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这是我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