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轻也老实,还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没有啊,我看挺光滑的啊。”
“哦?”骆萩眨巴眨巴眼睛,“是吗?那为什么我经纪人这么说?”
突然,她恍然大悟一般,“肯定是为了忽悠我去她小姑开的那家美容院,我就说嘛,我好像才办了张卡,又让我去办个什么全身护理。哼,看我不收拾她。”
李若轻心里有些忐忑,这姐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那个经纪人该不会要受苦受难了吧。
喝完汤,上了骆萩的车,骆萩才想起来说,“我上次给你的电话你怎么也不给我打个啊。”
“啊~”李若轻想起来,上次见了这位姐姐,就被绑架了,哪里记得电话号码的事儿啊。
“就知道。”骆萩嫌弃地瘪瘪嘴,“手机拿来。”
李若轻赶紧掏了出来,骆萩拿过去啪啪啪记下了自己的号码,又打了过去。
“好啦。记下了。李若轻是吧?”
李若轻有些汗,姐姐,你连我名字都不记得了,干嘛非要我电话号码啊?
“是是。”
“那个,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啊,就是,姐们儿的那种,有什么事儿你都可以来找我,我要是没有接电话呢,那肯定是在拍戏或者上节目,放心,这是我的私人电话,一般不会交给助理什么的。你也可以给我发微信,对,你不是有微信嘛,我发状态的时候,记得去给我点赞啊。就酱。”
李若轻哑然失笑,“好!”
临走的时候,李若轻将捧了一路的饼干送给了骆萩,骆萩嫌弃了一番卡路里,又夹起一块吃了起来,最后大咧咧地就全拿走了。
李若轻心情好,也不与她计较。
一下午跟骆萩的相处,让她心情好了许多。
“慢点~”白净摇摇头,“怎么看起来蛮精明的,却总是干些蠢事儿呢。”
李若轻将小脸鼓成了包子状,是又气又急,又不好对这样的白净说些什么,只好自己生闷气。
白净挑着眉看着她在那儿自己演委屈的小媳妇儿,好整以暇地给自己盛汤,慢吞吞地喝了起来,喝完还煞有其事地赞赏道,“咸淡适中,鲜美滑嫩,阿轻,你觉得呢?”
李若轻的舌头还没从被烫的疼痛中回复过来,听到白净根本不管自己,还潇洒地对自己赞赏美味,真是一口老血闷在胸口,什么话都不想说。
白净看她涨红了脸,想哄她两句的时候,服务员又进来了,端来了一盘拌面。
白净招呼服务员来两瓶酸奶。
“冰箱里拿出来的酸奶,给你消消火气,年纪轻轻的,这么容易生气做什么。”白净动筷子拌了一下面条,给李若轻的碗里放了一筷子,又自己吃了起来。
李若轻才恍惚想起,一顿饭,自己光顾着享受了,好像都是白净在伺候她。
一时间又什么火气都没有了。
“白,白总?”李若轻咬着勺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白净看向她,嘴角含笑。
李若轻摇了摇头,却又埋头继续喝起汤来。
两人就在这种说不清是沉默还是平静的状态当中,偶尔闲聊,多数时间都在各吃各的状态中度过了一个晚餐的时光。
吃完晚饭,白净提议在路边走走。
李若轻看着身后不远处,以挪步的速度跟着的车子,一时间有些莫名的奇怪感觉。
白净似乎习以为常。
李若轻自己推动着轮椅向前走,今天没有风,但天气挺凉的。
白净的手插在大衣的兜里,鼻头慢慢地变红,一张脸却仍显得闲适自得。
“白总,你冷吗?”李若轻紧了紧衣领,问道。
白净摇摇头。
李若轻只好继续跟着白净走着。
不坐轮椅的时候,觉得这个世界,哪儿都是平的,哪儿都可以去,一旦坐上轮椅,却好像发现了另外一个世界,哪儿都是障碍,哪儿都是坎坷。
这不,前面的人行道上面的石板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掀开了也不盖回去,留那么大一个坑,里面还扔着牛奶盒子和一个压扁的矿泉水瓶子,往前走三米就是垃圾桶,为什么不去丢。
其实那个坑也不大,一条腿跨就过去的事儿,但是轮椅啊,你怎么就卡里面去了。
李若轻差点儿没从轮椅上摔出去。
还好旁边的白净,神经反应速度够快,右腿往前跨步,曲腿,一把将前倾的李若轻搂进了怀里。
此时,白净扎着马步,李若轻一只脚撑在地上,一只手扶着扶手,另外一半的身体重量几乎都落在了白净的身上。
后面开车的肌肉男,停下了车,跨步出了车门,却被白净一个眼神招呼回去。
白净准备将李若轻扶回轮椅。
李若轻的下巴硌在白净的肩膀上有些生疼,白净闷哼了一声,李若轻猛地用手一撑,没有想到,轮椅的轮胎居然滑动起来,让她整个人都向前扑了去,一把扑到了白净的身上。
可怜,白净扎着马步,刚才刚刚达到平衡,此时又多了半个李若轻的重量,哪里还能站得稳,顿时就向后仰去。
好吧,这一连串的动静,连白净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摔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