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间,高个子面具男带她去了,她回来之后对李若轻说,“我有个冒险的主意,你愿意相信我吗?”
李若轻说,“只要你没事,让我做什么都行。”
白净轻笑一声,“真的?”
李若轻坚定地点着头,像是在表达着自己内心最坚定的愿望。
这时,面具男们似乎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但他们说的话李若轻听不懂,似乎是东方某个其它国家的语言,偶尔听到两个思密达的音。
白净却听懂了。
越听她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接着,她站了起来,走了过去,用那面具男使用的同样的语言跟他们沟通了起来。
没有想到,那面具男中的高个子却突然一脚踢了过来,又朝着白净的腹部狠狠地打了一拳。
啤酒肚呵斥了几句,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行动,旁边另外的一个面具男什么话也没说。
李若轻赶紧跑了过去,抱住白净,然后对着几个男人大吼道,“你们不就是要钱吗,干嘛打人?”
这时,那啤酒肚将桌子上的一个茶杯扔到了地上,叽哩咕哩地说了几句。
按前后语境,应该是在发怒,表达自己领导人的权威。
白净在李若轻的掩护下,将地上的一小片儿瓷片儿取了过来。
接着,白净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动作。
她伸出自己左手,白皙的手腕上是残留着的被捆绑的痕迹,她右手拿着瓷片,对着自己手腕上的血管,慢慢地、坚定地、平静地划了下去。
一道血红的痕迹,随着她的动作,从手腕上慢慢出现。
面具男们停下了争吵,愣愣地看着她。
李若轻也奇怪地回头,便见到了白净如此的自残动作。
一瞬间,一种强烈的要失去白净的恐惧袭上心头,她脑袋一片空白,向着白净直扑过去。
白净任她抱着,伸着自己的手腕,静静地看着面前的面具男。
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
在地上洇成了一片,美得让人恐惧的图画。
她才想起,这会儿陈双蓝该下班了。
“若轻啊,你在哪儿呢?”陈双蓝略有些焦急地问。
李若轻看着进屋拖鞋的白净,轻声地回答说,“我在外面,没事。”
“去外面?在哪儿啊?你是一个病人诶?你怎么下楼的啊?”
李若轻简直恨不得自己的脑子能转速快一点,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呢。
“那个,这个,我见吕诚亮了,好了,不跟你说了。”
说完,李若轻便要挂电话了,那边陈双蓝还说,“那你回来不?”
也没听到回应,李若轻便挂了电话,气得陈双蓝差点儿没把电话给摔了。
白净从屋里出来,想要给李若轻推轮椅,李若轻却阻止了她,“白总,没事,我用拐杖自己起来比较好,轮椅太重。”
白净点点头,将挂在轮椅旁边的拐杖给了李若轻,扶了李若轻起来。
刚才欺骗陈双蓝的情绪过去了,李若轻根本也忘记了,她居然在第一时间将自己见白净的事情给隐藏了下来,非得说是吕诚亮。
偷偷看了一眼白净的脸,她应该没有听到自己刚才跟陈双蓝的话吧,她也没听到吕诚亮这个名字吧,自己声音这么低。
关了门,李若轻拄着拐杖自己站了起来。
这些天,在家里她也习惯了要用拐杖的日子,行动起来也没有一开始那么不便。
白净依旧保持着进屋就要洗澡的洁癖习惯。
李若轻去冰箱里面取了水,又想了想,去了厨房,烧了点开水给两人喝。
白净湿着头发出来,看着茶几上冒着腾腾热气的水杯,笑了笑,“跟你一起,我都快变老人家了。”
“身体健康嘛,你总喝从冰箱里面拿出来的水,胃会不舒服的。”
白净坐到沙发上,很自然地将毛巾给了李若轻,自己端水喝。
李若轻抿着笑,心里暗喜着接过那毛巾,给白净擦起头发来。
白净的头发柔顺光滑,很有质感,此时洗过,还带着淡淡的洗发水的香气,边擦着,洗发水的香味就缓缓地飘进李若轻的鼻子里,让人痒痒的。
李若轻竟然没有发觉,自己靠得离白净越来越近。
“痒~”白净缩了缩脖子,侧头回去看李若轻,“你呼出的气好热~”
此时,白净微翘的红唇离李若轻只有一只手掌的距离,李若轻的眼睛都要无法聚焦在白净的脸上了,可怜白净还是扭着脖子的状态,若不是身体柔韧性好,便是她脖子够灵活。
或者是,她也在想些什么,跟李若轻同样的想法。
李若轻又想起了刚才在外面,那一个绵长的犹如做梦一样的吻。
白净的唇齿之间,带着甜腻味道的感觉,让她的身体都轻微地颤抖起来,颤抖传导到了指尖,也传导到了被毛巾覆盖的白净的发丝上。
“怎么了?”白净问。
白净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有些喑哑,像是也在隐隐地忍着,而让喉咙变得有些收紧。
李若轻慢慢地后退,脸也红了,双手用力地给白净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