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缓缓散去,白净躺在李若轻的怀里,枕着李若轻的肩膀,一边嫌弃一边笑着,“你该多吃点肉。”
李若轻顺势又用嘴唇在白净的额头亲吻,像是在品尝着一个美味的甜品,用柔软的唇瓣摩挲着那肌肤的滑腻,满足嗅觉、味觉和触觉的渴望。
“你嫌弃我瘦吗?”
白净摸了摸李若轻的腰,轻轻地捏了捏,“不是瘦,就是肩膀有点硌得慌。”
李若轻有些不高兴,觉得被嫌弃了。
白净敏感地察觉到了,呵呵笑着,抬手摸了摸李若轻的脸,“傻!”
李若轻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将白净搂紧,强烈的占有感满溢在心底。
“李戏多?”白净调笑着。
“嗯!”
“又在想什么呢?”
“白总。”李若轻像是下了一个决心一样,“我在想,我们像这样就挺好的。”
“怎样?”
“白总,我做你的情人吧。”李若轻说着,手臂再次加紧。
白净没有回答,她还在思索着李若轻说这个话的意思。
李若轻却像是终于说出口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便开始继续将自己想要说的话全部说出来,“有空我就来找你,我给你做饭,照顾你,偶尔我们可以打打电话,如果你有空,我们也可以出去旅行。我不要求你什么,我也给不了你什么,你别嫌弃我就好。我舍不得看你生病的样子,我也舍不得见不到你。”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听在白净的耳朵里,却更确定了她的想法。
于是,白净点了点头,说了句,“好。”
她知道,这个李戏多,心思重,想法太多,先这样吧,按照她的想法来,别强求。
天可怜见,李若轻心里想的却是,白净有老公有孩子,自己是带着委屈为了她着想来着呢,不想她毁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
但是听见白净说“好”,她的心里却莫名的有些不舒服,像是吃得开心的时候突然一根鱼刺卡在了嗓子眼儿的感觉,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这确实会成为一根,难言的鱼刺。
两人在公寓里浓情蜜语,城市的另外一端,一个新年的慈善晚会还在举行。
叶夕身着露背的礼服坐在桌子旁边,手指捏着酒杯,不时地抿一口。
主办方今天特地请了一个明星来助阵。
不过,叶夕对那个叫做骆萩的影后,一直都印象不太好。
从第一次见面,到后面见的几次,没有一次让她愉快的。
当骆萩从台上下来,径直地坐在了她的旁边,她差点儿没直接掉头就走。
“叶总,你的酒,能不能分我一点?”
一脸嫌弃地回头看向那妆容比她还精致几分的明星,叶夕觉得自己简直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醒酒器就在那儿,自己倒,我不喝了。”
骆萩自来熟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还端起酒杯来,“来,叶总,好久不见了,祝贺一下。”
周围都是人,她不好做得过分,捏着杯子,随意地与骆萩碰了一下,连抿都懒得抿。
骆萩也不以为意,竟将自己的身子凑了过来,“叶总,你是不是忘了,你上次的照片还在我的手里呢。”
终于,叶夕的怒火被骆萩给彻底点燃了,她回头,恶狠狠地说道,“你敢!”
“我敢什么呀?”骆萩捂着嘴,笑成妖孽的模样,“哎呀呀,叶总生气了。”
接着,骆萩嘴里贱贱地说,“啧啧,谁知道,平常美得不可方物的叶总,竟然会有如此蓬头垢面的时候。”
“要不是你的车,刮了我的,还赶上大雨天,你还非不让叫交警,我能那样吗?”叶夕觉得自己碰上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一种灾难。
那是某年某月某日某天,叶夕觉得自己要是记日记,绝对会气得写一遍撕一遍的。
真是回忆都不想回忆。
下雨天,开车,城市里,刮蹭了,这很正常不是嘛,叫交警,或者有错误的一方付钱,完事儿了对吧。
没想到那低调的suv里面钻出来一个戴着大墨镜的女人,打扮得跟电视剧里面偷窥未来女婿的猥琐丈母娘一样,冷冷地甩给她一张名片,要她之后找她经纪人。
叶夕觉得,这个动作,应该是自己干来着呀,怎么让对方抢先了,赶紧四下翻找,我的助理的名片呢,我的秘书的名片呢,艾玛,我没有带他们名片的习惯。
真是气杀我也!
一时间,生气的叶夕都忘记了外面正在下雨,打开车门就下了车,结果,老天爷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小雨瞬间变大雨,当头给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那戴墨镜的女人嘴巴都张得可以塞下鸡蛋了,她终于扒拉下自己的墨镜,眼睛斜着向上吃惊地看着叶夕。
接着,她的手快速地抓起手机,对着她叶夕的模样就咔咔地来了好几张。
顿时,叶夕一脸萌币。
叶夕在那个瞬间想并做的却是,趴在人家的车窗上去与其抢夺那手机。
现在想起来,简直是蠢到无可救药啊。
那女人却像是看见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居然嬉笑着,将自己的胳膊远远地伸着,就让她叶夕拿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