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的床,傻子才带小对象睡沙发。
以前在出租屋住的时候因为家里只有一铺炕,所以叶桐从没想过分开睡觉的问题,可现在住进新房不一样了,光是卧室就有好几个,所以眼看着洗漱完进屋的薛大哥,叶桐的心情多少有点不同。
“咋了?”薛寒江看着坐在床板的小对象走过去问:“是不是睡床有点不习惯?”
“说实话我也有点不适应,”薛寒江笑笑:“这垫子也太软了,没咱的硬炕舒服,不过人家都说住楼房就得睡床,要是搭炕的话不好排烟而且也不方便烧火。”
“我没想这个,”叶桐开口解释:“咱们这烧锅炉睡床一样暖和,我就是……”
“嗯?”薛寒江挑眉看向他。
叶桐低下头好一会儿才小声说:“哥,你说咱俩用不用分床睡?”
“啥?”薛寒江不乐意了:“刚才你要让我睡沙发,现在又要跟我分房住,桐桐你到底想咋滴?”
叶桐摆手满脸无辜:“没,我没……”
“我看你就是,”薛寒江哼了一声,趁着对方不注意直接钻进被窝里,顺便翻了个身背对叶桐:“哪有搬进新房就赶人的,太伤人心了……”
叶桐这会儿也顾不得许多,赶紧哄对方:“哥,哥我刚才说话没过脑子,哎呀,肯定是格瓦斯喝多了所以才胡说八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啥意思?”薛寒江翻身转过来:“是不是嫌弃我了?”
“怎么可能!”叶桐指天发誓:“我就是嫌弃我自己都不可能嫌弃你,哥我错了,对不起。”
薛寒江看他一脸小可怜的模样转了转眼珠:“这被窝里真凉啊。”
叶桐闻言二话不说就钻了进去:“我给你捂捂,肯定是今天干活冻着了,从明天开始咱俩晚上睡觉前一起泡脚,保证你浑身都暖和。”
“那倒不用,”薛寒江一把将小对象抱住:“抱着你我就不冷了,以后不许再跟我说分床睡的话,记住没?”
叶桐虽然不太聪明,但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薛寒江刚才是故意的,不过他倒是没生气因为本来就不该提分床睡的事儿,是他不好,让薛大哥多心了。
“记住了,”叶桐笑笑:“我就是觉得咱家屋子多么……”
“那些都是客房,”薛寒江认真解释:“知道啥叫客房不?就是客人来了住的,你看谁家主人住客房的?!”
叶桐心说现在城里住房紧缺,哪还分什么客房不客房?
他同学告诉他有的筒子楼一家三十多平能住下七八口人,叶桐从小在农村长大根本想象不出那得是什么场景,总不能把人一个个摞起来住吧!
不过这话他就没有跟薛寒江说的必要了,不然他总觉得薛寒江也会想办法跟他“摞起来”。
这边小两口因为房子太大“发愁”,而另一边白晓梅则因为房租发愁。
当初他们租这个小屋的时候说好每个月五块钱水电费自理,白晓梅和宋春生一晃也住了一年多,谁知道这临近年底房东忽然就要给他们涨价。
“大姐,当初咱们不是说好一个月五块么,你怎么忽然就涨价了?”白晓梅问。
“哎呦大妹子,瞧你这话说的,我是那种随便涨价的人吗?”房东大姐掐着腰挑眉道:“你出去打听打听,咱们这一片凡是租房子的可都涨价了,我这才涨两块钱,你去看看那些独门独户的出租房,一张嘴就是五块!我这够便宜了。”
白晓梅心说人家好歹独门独户,就你这连个农村仓房都赶不上的屁大块地方,竟然也敢要七块,真是想钱想疯了!
她现在一个月工资二十,刨除给宋春生和日常吃喝外,本就不剩什么钱,这要是再多两块房租,白晓梅是一点钱都攒不下了。
“大姐,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白晓梅不得不好声好气的放低身价:“我跟我对象的情况你也知道,平时过日子就够不容易了,这要是再多两块我们就得喝西北风。”
房东大姐不乐意了:“你这话说的好像我逼你们似的,说实在的我也是看在你们常年租的份儿上才多要两块,这要是换了别人我就直接要八块十块了。”
“你说你不容易,可我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你也体谅体谅我们。”
“再说你对象不是大学生么,以后毕业了肯定有大出息,你何必跟我们这普通老百姓哭穷呢。”
白晓梅被房东不软不硬的几句话给怼回来了,谁让她以前没少显摆宋春生多么多么厉害,现在总不能跟房东说他家春生啥也不是吧。
白晓梅犯愁的不行,最后还是跟房东说要和对象商量商量,房东无法只能给她宽限几天时间,要是不住了就赶紧说,她好再找下一个租户。
等房东走了,白晓梅赶忙去问隔壁的王大姐,自从她被酒店开除后,两人的关系也就淡下来,但现在这种情况除了王大姐她也实在找不到其他人说。
王秀兰听了她的话点头:“嗯,我这也涨价了,听说咱们这一带都在涨,年底物价也涨了,一样的。”
白晓梅犯愁:“这不就是欺负人么,要我说咱们就该联合起来退租,等他们房子租不出去自然就该降价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