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四周局势变动,梁休就是这件事情最大的幕后推手。
不过在这片天下风起云涌,眼看要进入一个新时代的时候,梁休却正在赶往南粤的路上。
临州城外,一辆马车正直奔临州府而去。
“殿下,外面还有其他人,这样不太好吧?”
青玉细弱蚊蝇的声音从车厢里传来,她此刻已是俏脸通红。
梁休却嘿嘿一笑道:“怕什么,本宫做事还要顾及他人感受?”
他一把蛮横的将青玉揽入怀中,正准备对他伸出魔爪,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干什么?”
突然的变化让梁休感到极为不满,正要起身朝马车之外走去,才听见车厢外赤练的声音想起:“殿下,临州已经到了。”
梁休有些惊讶:“这么快?这不是才过去两天时间么?”
但他还是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因为刚才一路偷听,所以俏脸通红的赤练,又转头往南看去,果然瞧见不远处就是一座城郭。
这次南下,他已经再三叮嘱,决不可暴露自己身份,所以在进城之前,一行人还需要乔装打扮一番。
不过说是打扮,其实也并不需要太刻意的伪装,一行三人,赤练
和青玉都化妆成梁休的随行侍女,梁休的身份则是一个从南境过来的公子哥。
这么一个组合,虽然有些突兀,却并不会显得太奇怪。
这还是梁休第一次来到南粤地界,虽然此前就对这里的情况有所耳闻,可真正看见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街道上到处都是瘦骨嶙峋的穷人,衣衫褴褛,大都无所事事。
见到这一幕,梁休只觉得一阵怒气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太婆来到梁休跟前,小心翼翼到:“这位公子哥,行行好,赏口饭吃吧?”
梁休目光落在老人身上,只感觉心头一颤,老人皮肤松弛,好似苍老树皮一般垂下,一身衣服脏兮兮的,手指甲缝里还有不知道多久没有清理的黑泥。
在她身后,还跟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丫头,面色蜡黄,也同样瘦得皮包骨头,正紧张的看着梁休。
还没等梁休答应,好心的青玉就已经从取出他们路上买来的面饼,递给了老人。
虽然只是普通的面饼撒了些芝麻,老人却依旧迫不及待的一把接过,却并没有吃,而是递给了身后的小女孩。
小女孩一见到吃的,就两眼放光,用手捧
着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看着两人的模样,梁休只感到心中更加沉痛。
一个是本该颐养天年的年纪,另一个更是人生中最为无忧无虑的时光,却沦落到这般境地,让人只是看着就痛心疾首。
“老人家,你难道没有住处吗?”
听到这话,老人的手掌不受控制的抖了抖,犹豫片刻,却还是回答道:“这位公子,老身倒是也想回家,只是……”
或许是很少有人会关心他们的生死,所以一提到自己的事情,老人就顿时涕泪横流。
见到这一幕,梁休连忙带着他来到路边,找了块还算干净的石头,扶着她坐下。
一旁的青玉递上手绢,替老人擦拭着眼泪。
“老人家,不要急,慢慢说就是。”
“我们家殿……公子可是大善人,你若是有什么困难,他肯定会帮你的。”
在两人的安慰之下,梁休这才了解了老人的身世。
原来,她是附近一个村庄里的农户,家中有个儿子,儿子成亲之后,又生了个闺女,原本日子还算不错。
直到两年前,他儿子突然染上了大烟,家里的农田也不打理,整日只会待在家里抽大烟。
没
有钱了,就找他媳妇要,一旦不给动辄就是打骂,妻子不堪受辱回了娘家,老头子也被他活活气死,只剩下老人和孙女两人相依为命。
可是他儿子却依旧不知悔改,妻子跑了,就跟老娘要钱,老娘忍受不了,也只能带着孙女离开。
听完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青玉早已经是怒不可遏。
“可恶,为人子女哪有这样的?大娘你儿子在什么地方,我这就替你去收拾他。”
但梁休却摇了摇头,阻止道:“没用的,他儿子也同样是受害者,那所谓的大烟是一种名叫阿芙蓉的毒品,吸食这东西之后,人就会和着了魔一样,再也没法恢复正常。”
“想要阻止悲剧发生,唯一的办法只有把贩卖大烟的所有人全部抓起来,再把所有的大烟都彻底销毁。”
一旁老人闻言,也抬起头来,叹了口气道:“唉,我又如何不明白其中道理?可整个南粤所有烟馆背后,都有王爷的影子,就连官府都不敢去动,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又有什么办法?”
“我听说如今的大炎皇帝和太子都是有能之人,南京百姓在他们的治理下,个个都能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可南粤距离朝廷终究太远
,我们这些小人物的声音,他们终究是听不到啊。”
“会听到的!”
青玉立刻打断老人说话,但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解释道:“我是说,终有一天朝廷会知道南粤的民生疾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