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秦沉疴被拔除的这一页,这两国的皇帝却在考虑着同一件事情,或许这背后有着千丝万缕的不同因素,但究其原因,却可以归结为一个简单的为题。
身为邻国的两国,未来要如何相处。
但无论两国君主最终的想法是什么,一夜的时间也很快过去。
翌日,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大地,东秦的土地上又一次迎来了新的一天,玉清城中,百姓们纷纷走上街道,昨天一整天的时间,城中百姓都忙碌着将玉清城城主吴煜这些年搜刮的钱财归还到百姓们的手中,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此事。
但等一天结束,百姓们回到家中时才反应过来,在过去这一天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时间,无数百姓们欢欣雀跃,走上街头,街道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更有无数人在为嬴戟歌功颂德,赞叹东秦出了个好皇帝。
但他们口中的嬴戟此刻却正停在城主府中焦急的等待这消息。
“如何,派去大炎军营中的使者,可有动静?”
嬴戟看着门外的大臣,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五次询问此事
,可大臣只是无奈摇了摇头,道:“陛下,还未收到消息。”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人快步走了进来,见到来人之后,原本还眉头紧皱的嬴戟顿时松了口气,连忙迎上前去,面露喜色,因为来人正是他昨日派去给炎帝送信的使者。
“陛下,这边是大炎皇帝的回信。”
使者将一封信递给嬴戟,嬴戟连忙拆开信封,也顾不上周围还有旁人,仔细阅读起来。
能跟着嬴戟一起留在此地的人,无不适他的心腹,自然知道嬴戟所操心的是什么事情,也都期待的看向嬴戟。
因为这决定着未来大炎和东秦两国之间的关系如何。
诚然,东秦主动要成为大炎的附属国,对东秦来说的确是一件颇有些屈辱的事情,但如今东秦境内的情况,凡是清醒点的人,都很清楚。
在赵嵩数十年如一日坚持不懈的搜刮之下,早已经沉疴不化,没有大炎的帮助,根本难以恢复正常。
但赵嵩看完那封信之后,却只是一把将信封甩开,竟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舒口气,在场一众大臣见到这一幕,都愣了一下,连忙围上去问道:“陛下,大炎皇帝如
何回复?”
嬴戟摇了摇头,有些失落的说到:“大炎皇帝并未答应朕的请求。”
“哎,看来终究希望是落空了。”
有支持嬴戟这么做的人,暗暗叹了口气。
但也有人原本就反对嬴戟的观点,撇了撇嘴道:“陛下,臣早就说过,如今东秦最好的办法,便是自救。”
但不管结果如何,炎帝已经在信里把意思表现的十分明白,就算嬴戟在如何不满,也只能接受。
不过就在这时,嬴戟却又缓缓说道:“但大炎皇帝虽然婉拒了朕的请求,却给朕提到了一个人。”
大臣们屏住呼吸,等着下文,嬴戟也说出了他所提到的人的身份:“大炎太子,梁休。”
“荒谬!”
话音刚落,就有人不屑嗤笑一声:“我曾听说过这大炎太子的传闻,虽然诗书满腹,却是个顽固不化之辈,或许做个治世皇帝毫无问题,可如今天下将乱,只凭这个太子,如何能应付得了?”
如果梁休在这里,肯定会感到郁闷,我以前虽然是个书呆子,但也不过是书卷气重了点,又怎么能算得上顽固不化?
不过旁人不清楚梁休的性格,但嬴戟却清
楚的很,他跟在炎帝身边,眼睁睁看着梁休是如何一步步成长起来的,比东秦所有人都明白梁休的恐怖。
顿时一拍桌子,怒喝道:“够了!”
“那大炎太子不管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但在过去一年时间里,他凭一己之力在大炎境内做了几件大事,甚至孤身一人领着一支两千人的军队一路北上,杀入北莽境内,便是称为人中龙凤也不为过,朕比之于他,也是天差地别。”
“若是大炎太子愿意帮助东秦,或许东秦当真能起死回生也说不准。”
他说到这里,却陷入了沉思:“只是如今大炎太子却在忙活着对付吉利国,根本没有时间搭理东秦,但大炎皇帝的回复,倒是提醒了朕一把。”
“如今的东秦就是一头重伤困兽,想要治病,只有先把伤口上的腐肉给彻底清理干净,才能长出新肉。”
“不久之前,赵嵩领兵攻打大炎,大败而归,如今又被朕重掌大权,只能领着黑龙军仓促逃亡陵水山去了,陵水山守军将领于破穹和赵嵩关系亲密,只有把赵嵩和于破穹连根拔起,才能彻底消灭赵嵩党羽。”
他说到这里,意思已经昭然
若揭。
“来人,传朕的旨意,明日东秦举国起兵,攻打陵水山,缉拿叛将于破穹,决不可使其有任何喘气的机会。”
话音落下,传来一片哗然。
这些人大都是跟着嬴戟一起打入东秦皇都的大臣,所以是嬴戟的心腹,对嬴戟的忠心毋庸置疑。
可朝堂上却还有不知多少赵嵩的残党,定然会因此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