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州。
野战旅军营中。
“陈修然,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声娇喝从野战旅一营的营长办事处里传出来,引得门外几个负责看守的士兵一阵窃笑。
“这肯定是秀秀姑娘又在找旅长的麻烦了。”
“不过你说旅长为什么不答应秀秀姑娘,我看那秀秀姑娘虽然性子火爆了一点,却长得美若天仙,而且实力强劲,能娶这样的女子做老婆,我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是啊,而且秀秀姑娘只有在旅长面前才会这么凶巴巴的,平日里在我们面前总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这足以说明旅长在她心中的地位很不一般,这般深情的女子,为什么就不能来追求我呢?”
两个看守士兵低头嘀咕着,并不担心周围会出现什么麻烦。
他们已经进驻昌州有七八天的时间,昌州城几乎每个角落都被野战旅搜了一遍,自然不担心城中还会出现什么意外。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有人一路飞奔,跑到军营门外停了下来,正要闯入其中,却被门外的两个士兵拦下:“做什么,这里可是旅长的住处,没有命令,不得擅闯。”
来人气喘吁吁站在门外,闻言却没好气瞪
了一眼两人,冷哼道:“我可是二营的情报员,这次是一路从京都赶来送信的,若是耽误了,你们承担不起。”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一封有蜡封的信件,以及二营的信物。
两名士兵愣了一下,对视一眼,却都坏笑了起来。
虽然徐怀秀对陈修然一往情深,可陈修然却对徐怀秀并不感冒,每次都让徐怀秀感到气急败坏。
她一生气,自然就着急上火,却又不能找陈修然撒气,自然只能将这火气撒到别人身上。
以往这几个看守士兵可没少被徐怀秀欺负,刚才正琢磨着待会儿怎么逃过徐怀秀的刁难呢,现在正巧有倒霉鬼送上门来,岂不是正巧帮他们受了一劫。
想到这里,两人自然也没有半点犹豫,立刻点头说道“好,旅长就在营帐里,你尽管进去送信就是。”
来人见到两人的神情,也感到有些不解,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眼下送信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也没有多想,便一头冲了进去。
可他刚一进入营帐,将营帐的帘子先开,就见到徐怀秀正将陈修然压在身下,两人的距离凑的极近,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捂着眼睛就要离开。
一边走还一边说道:“旅长,徐姑娘,在下绝非有意打扰,还望两位见谅。”
可没等他来得及从营帐里溜出去,就听见徐怀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给我站住!”
情报员打了个冷战,只感觉浑身发凉,僵硬的转过头去,脸上带着极为勉强的笑容:“徐……徐姑娘,您……”
话音未落,就感到眼前一阵清风刮过,等他回过神来,就见到徐怀秀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自己身前,目光如刀,咬牙切齿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陈修然油盐不进的态度。,让徐怀秀感到很是郁闷,经过一番纠结之后,她终于决定,今天就算是用强,也得跟陈修然发生点什么。
当然,这丫头虽然看着大咧咧的,可她能想到的,最少儿不宜的事情,无非就是亲上两下。
刚才情报员见到的那一幕,就是徐怀秀准备强吻陈修然的,如果没有外人打扰,她那一口就要亲上去了。
可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却突然被人打断,让她差点就要疯了。
“我……我……”
情报员吓得浑身哆嗦,咽了咽口水,不敢说话。
但被徐怀秀这么已提醒,她才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
,连忙取出怀中的这封信来,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是奉太子妃之命,前来给旅长送信,还望徐小姐不要耽误了正事。”
想到这里,他的腰板也挺直了许多,自己可是有公务在身,想来徐怀秀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可是下一刻,徐怀秀却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
虽然从小就接触各种兵器,再加上常年习武,可徐怀秀的手掌却并不跟寻常习武之人一样粗糙,反而依旧十分光洁,在阳光之下,更有一种玉质光泽,触感十分滑嫩。
只是现在,这情报员却根本没心情享受这份触感,因为徐怀秀的手掌上,传来了一股大力。
在这一股大力之下,那情报员的嘴唇都变得惨败,拼命挣扎着,可徐怀秀的手掌却如同一把铁钳一般死死钳住他的手腕。
让他忍不住哀嚎出声。
“旅……旅长,救我!”
二营营长就是徐怀安,这情报员又是二营的人,自然知道徐怀秀不好惹,只能朝着陈修然投去求助的目光。
可陈修然却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那言外之意也十分明显。
我不是这娘们儿的对手,与其向我求助,还不如你自求多福吧。
可话虽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出声道:“徐姑娘,他也是无辜之人,不要太刁难他才是。”
闻言,徐怀秀却不满的红唇一撇,哼哼道:“难道在你心里,我连一个送信的都不如吗?”
这话让陈修然顿时为之气结,深吸口气